田野:“咱們都是一個村出來的,我們姐兩就跟你親妹子一樣,能乾啥?”你還想乾啥?
孫二癩子:“對,對,就是我親妹子。原來的時候就覺得花兒在村裡傲氣的很,接觸了才知道,這人嘴硬心軟,心是頂頂的好。不愧是田大隊長家的姑娘,跟隊長一樣的知道照顧同鄉。”
田野:“那是,隊長家嬸子就發愁花兒的婚事,覺得村裡沒合適的人家配得上家裡閨女呢,你說人家閨女能不好嗎。”
孫二癩子怪不是滋味的:“那肯定是,咱們花兒怎麼也得找個大學生呀。不然不是白上學了嗎。”
兩人都挺明白的嗎,田野做不得壞人,要不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田野哪管這破事呀。
就後悔把孫二癩子給招來。想到田大隊長媳婦的反應,田野都感覺後背心疼。
做完惡人就回家,彆說孫二癩子膈應自己,田野自己都膈應自己,結果出來就讓一抹綠色把眼睛給刺了。
等看到筆挺的站在自己麵前的人,田野嘴角都裂開的合不上了:“回來了,怎麼找過來的。”
田嘉誌的臉色可不好看:“你去那邊做什麼了?笑嘻嘻的跟誰說話呢?那人誰呀?”
好吧田嘉誌好幾年沒碰上孫二癩子了,一時間還沒認出來呢。
本來沒什麼,不過突然有點心虛:“租房子的嗎。回家吧。”
田嘉誌誰呀,全身心都放在田野身上,田野不心虛這事也就說說,這麼一心虛,田嘉誌眼睛都飄刀子,直接拉著田野又進了理發店。
孫二癩子雖然不一定能第一時間認出田嘉誌,可拉著田野手的當兵的,除了田嘉誌還能是誰:“老二回來了。”
田嘉誌一張臉給潑了墨汁一樣,誰呀,還是認識的。
不過男人的氣場撐住了:“今天剛好回來。”
然後才細看,竟然是孫二癩子,打扮的人模人樣的,怎麼回事,田嘉誌的眼神冒出來的都是火星子。
外麵曆練幾年的男人把心火給摟住了:“你這店看著還不錯,生意還成嗎。”很大氣詢問同鄉。
孫二癩子:“拖田野的福,這店還成。老二你這可好幾年沒回來了。”
說句實話,兩人不熟,孫二癩子都尷尬,你好不容易回來的,不回家看媳婦,在我這裡看什麼店呀。
田野:“咳咳,你剛回來,餓了吧,咱們回家先吃點飯。”
田嘉誌這才把目光從孫二癩子身上挪開:“有時間過去家裡呆著,我們兩口子先回去了。”
孫二癩子跟送瘟神一樣,把兩口子送出來的,看著自家小店發愁死了,落個腳多不容易呀,他真不想搬。
可朱老二這要命的氣場,可真是嚇的腿軟。
當初跟人打架時候也沒覺得咋地呀。孫二癩子呸了一聲,讓人給拉下去了。
田嘉誌那麼生氣,都沒把田野的手給撒開,不過進了院子,臉色依然沒有緩開就是了。
田野:“咳咳,我給你擀麵條去。”
田嘉誌冷著臉,怒瞪田野,我多大的心呀,狼都給招窩邊上來了,我還吃的下去嗎。
田野想要無視這股子憤怒都不成,心虛個蛋呀,我啥都沒做好不好。
田野:“咋地,我這院子買的不和你心意,回家就給我甩臉色啊。”比橫,還不定誰更占優勢呢。
田嘉誌一臉的嚴肅:“田野,你啥意思,你都把野男人給招家來了,你還敢橫。你要是心裡沒鬼,你寫信為啥不說。”
把後路都給堵了,問題是說的太難聽了,野男人,生怕自己頭上顏色不夠綠嗎。
田野氣的想要踹人,不過這次力氣大沒占優勢,讓人一把抄起來給逮屋裡去了。啥都不說,先做。
田野就納悶了,這也成。感情都出現裂縫了,那不是應該先處理了嗎,不然你說這麼勞心勞力的滾一圈,算是誰占誰便宜呀。
田野不光這麼想的,腦子能轉的時候還說了:“婚姻出現問題的時候,你也下得去手,是不是想著離婚前占夠便宜呢。”
就這麼一句話,把田嘉誌的火氣都給勾起來了:“你還想婚姻出現問題。”
男人在某些時候發狠,那是不可理喻的,反正孫二癩子就沒看到關上門的兩口子出過屋,你說他這個眼巴巴的想著進去打個招呼的同村老光棍被虐的呦。
田野覺得吧,吃虧吃大了,既然不是婚姻出現問題,那就都不是事,鬨著玩的嗎。
該配合的都配合了,該軟的地方都軟了。結果第二天起來,看到的還是一張耷拉臉。感覺朱大娘上身了。
這還沒完了。好歹是家裡炕燒熱了,起來有熱水了。
當然了早飯也是現成的。人在眼前了,就是臉不大好看,田野也是個能調節自己的,就當這人從部隊回來變醜了好了,勉強也能看的。
田嘉誌不開口,田野堅決不上趕著了。這人忒不地道,便宜占了,氣該怎麼生怎麼生,誰給他的能耐呀。
不過這人的假請下來可真不容易,也不知道呆幾天,還有空跟自己生氣呢,看來時間短不了。
一大早兩人眼裡互相無人的轉悠過去了,田野:“咳咳,你休幾天假呀。”
田嘉誌心裡要氣死了,死女人還不趕快認錯,就那麼幾天假,還用來生氣,他都覺得虧死了。
可有的事情就不能慣著,就得讓女人知道啥事能容下,啥事不能容下。
田嘉誌磨牙來個橫的:“一會就走,路過。”
田野不生氣了,撲過去的:“那你還跟我生氣呀。”珍惜時光好不好。
所以這職業也有好處,那就是兩口子沒空生氣。
田嘉誌:“那你還不趕緊的從實招來,說不清楚,這事沒完。”
田野憋屈死了,可生氣真舍不得,她還想抱大胖小子呢。
昨天晚上確實挺累的,可想到今天就走,田野覺得再累也該在堅持堅持的,為了兒子嗎。
不能說的是,自己也挺喜歡的。
田野:“咱們家有房子,人家要租鋪子,餘下還能有什麼關係。”
田嘉誌:“那為啥寫信不說清楚。”多少年的上崗村口音都帶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