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月開始,田野帶著王大牛娘兩,牛大叔娘來,就長在山上,一直到六月份雨季,整整半年,就沒有閒著過,給大隊掙工分的時候,都沒有這麼賣力。
田野的一身好力氣在地裡乾活那絕對是主力,一個人頂他們四個人乾活的,就這還五個人大半年才把所有的山頭給挖出來梯田呢。
牛大叔還建議田野趁著季節把後來開出來的幾個山頭趕緊種上一茬豆子呢,不然就白瞎了。
收糧食田野肯定是願意的,想到秋收的時候,這些糧食還得過幾遍手的倒騰呢,腦門都疼了,不是怕累,而是太操心了。
都有點後悔,當初為啥沒上大學,非得操心費力的當大地主了,話說難道過去大地主都跟她是的辛苦了嗎。
當然了這些念頭,在轉眼看到自己刨出來的的山頭的時候,啥都沒有了。
等過幾年,姐就躺在炕頭上數錢了,絕對走在大多數人的前麵了。年輕乾點活算啥呀。
田大隊長看到田野整齊的山頭感觸最深。原來的時候,他當大隊長,自認很不錯了,哪年都帶著大夥開荒。可都沒想到把山頭都開出來呢。
當然了這根上崗村地多有關係,開出來的太多,那就種不過來了。
上崗大隊,土地承包給個人,大夥把家裡的地收拾出來之後,還能到公社那邊找點活乾,或者家裡乾點啥掙點零花錢。
這個得說,田小武跟田嘉誌那小子,在家時候,給村裡人打下好基礎了,不然沒幾個有腦子,整天往城裡瞎倒騰的。
因為田野家院子裡麵的桃樹,村裡人後院好幾戶都栽了,桃,杏啥的,熟了就弄公社那邊換錢去。
後來連家裡的青菜都摘下來往公社那邊送,也沒人嫌棄走幾十裡地累的慌。
大夥兜裡都有錢了,看的其他的大隊都眼睛發熱。村裡的婦女主任孫家嫂子家,買了第一輛自行車的時候,田野身上的視線徹底轉移了。
人家都是掙錢,開始往兜裡收入了,就田野是個賠錢貨,一直往山上搭錢不見回本的。
家裡男人在本事,掙坐金山回來,都不夠敗家娘們敗花的。
而且承包了荒山的人家,還有直接弄成果園的。
不知道在哪找來的蘋果樹,為了見效益,挖來的胳膊腕子粗的蘋果樹,早就掛果的,可見人下了功夫。開春時候栽上了,如今就能摘蘋果賣錢了。
除了承包山場的錢還有富裕呢。
反正對比田野,大家兜裡都有錢了。田野就是在人人都啐兩口敗家娘們的時候,看到田嘉誌的。
雖然知道自己的富貴在以後幾年呢,可見天的被老太太們這麼討伐,田野也有點撐不住了。
田嘉誌寄回來的錢,更是兜裡捂不熱乎就給人發工錢了。
跟村裡人說的敗家娘們也沒啥區彆了。看到田嘉誌那是真的高興壞了。
你說當初雖然不是多牛氣的家世,人物,可十幾萬,幾十萬的從手裡出去那也沒這麼鬨心過呀。
你說現在一個月拿出去十幾二十塊的工錢,才半年就擱不住勁兒了,這也不是她田野的為人呀?
明明心眼多了,人卻變慫了。尤其是看到田嘉誌這份心情,讓田野有點接收不了,為啥感覺輕鬆了,終於有人給自己靠靠了呢。
田嘉誌看到媳婦都黑了,老丈人秘傳的草籽粉都不管用了,可見媳婦是真的受累了。
要不是外人在場呢,田嘉誌肯定把媳婦給摟起來抱回去。
牛大叔兩口子跟王大牛娘兩都在後麵呢,牛大娘:“哎呦老二回來了,還來山上接丫頭了。你可真是功勞大了。”
要說最近一段時間最鬨心的就是牛大娘,這麼好的活計,要說因為田野沒錢就不乾了,多遭禁呀。
他們歲數大了,哪掙錢去呀。她那是一心一意的盼著田野掙錢,乾活的時候都比往日用心。
平時還唉聲歎氣的,看著比田野扛著的壓力還大呢,牛大叔都說了好幾次了,可惜沒啥效果。
田野笑笑到是不咋在意,還跟牛大叔說,沒事,大娘著性子看著就解壓。
牛大叔反正沒聽懂田野啥意思。不過知道田野不在意,就隨著婆娘折騰了,樂意發愁就愁去吧,總比挨家的惹事去好,現在可不是大集體了。在這麼招惹是非,可咋好呀。
王大牛眼睛亮亮的:“老二,回來了。”
田嘉誌:“回來了”
眼睛可沒離開田野,真心疼了。
牛大叔:“老二,要不要看看我們爺幾個折騰出來的山頭呀。”
牛大叔那是怕田嘉誌回來光看到饑荒,看不到成果,小兩口鬨彆扭啥的。
田嘉誌:“哎,過來的時候都看到了,叔虧了你了,田野可想不到這麼多,我在南邊的時候看過,他們的梯田就是這麼挖的,這樣能走水。”
牛大叔:“哎呦,碰上行家了,我也是過去的時候,跟人學的瞎折騰,能幫襯上丫頭就成。”
牛大叔:“讓丫頭帶著你看看,我們爺幾個在乾會兒,自己回去。”
牛大娘在邊上瞪眼:“你啥時候還知道成全人了。”
牛大叔:“閉嘴吧你。”
牛大娘:“不閉嘴能咋樣呀,沒看到老二把田野都給拽走了嗎。”
好嗎人家這個行動力。
王大牛這個看著人家兩口子拉手的到臉紅耳赤。看著就知道怪不自在的。
牛大娘:“王家的,你家大牛該討老婆了。”
王寡婦立刻就把態度放低了:“大嫂子你看著有合適的沒,給我家大牛張羅一個,我家大牛老實肯乾,我家的家底你也知道的呀,咱們就是不往外說,這半年也攢了點錢了。”
牛大娘好險沒說出去,你兒子說不上媳婦,可跟這些沒關係,還不是你名聲臭。
好歹相處半年了,牛大娘在王大牛跟前給王寡婦留了臉麵:“成,回頭我就給我閨女去信,問問他們村有合適的沒。”
王寡婦高興地差點把牛大娘給供起來。要知道當初為了讓兒子跟兩個女知青建立點非有意的關係,王寡婦這麼潑辣的性子,那可是都忍了知青小一冬呢。
聽到牛大娘這話,可不是當成活菩薩給供起來嗎。
王大牛那臉呀,都紅的沒法看了。
牛大娘那笑也讓人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