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二哥雖然平時不太開口,不過還是可信的,怎麼說也比跟著老大好。
小時候跟著老大,那是老大吃剩下的東西給他一口,他們家小四跟在二哥身後,都是二哥有口吃的都給小四嘴巴裡麵塞點,
為了這個,他可是沒少跟爸媽告狀的。
所以這個選擇,朱小三一點都不含糊,而且說是照顧二嫂,也不用他費什麼不是,隻要平時多注意點自家情況就成。
怎麼想這事他都不吃虧的。
田嘉誌把他們家小三抻出來曬,那也是無奈中的選擇,自家媳婦身後綴著小叔子,總比綴著王大牛那樣身份的人放心。
自從聽王大牛說完那話,田嘉誌就沒消停過。
話說這倒底誰,按的什麼心,不弄不明白了,他心裡不踏實。
眼看著就要歸隊了,田嘉誌也隻能給媳婦弄這麼一個東西先對付著。
不管怎麼說是自己兄弟,還能真讓他眼裡就盯著這麼大一塊地方折騰。
其實把朱老大那缺德東西給扒拉開,田嘉誌對其他的兩個兄妹還是很有包容性的。
打算好了在城裡住一夜,田嘉誌跟田野就沒有早早的出門,吃過早飯,帶好乾糧,才從家裡出發。
沒想到這樣的天氣村口竟然還有人送他呢,田大隊長兩口子都在,朱會計兩口子,連趕車的三大爺都在呢。
王大牛手裡拿著一雙他媽趕出來的棉鞋。田嘉誌眼眶都有點發酸。
田大隊長看田野背著一個大框子:“丫頭也去呀。”
田野:“叔,你這打扮也要進城呀。”
田大隊長:“嗬嗬,我這不是看著你嬸子不著邊,給小武帶那麼多東西嗎,怕老二背不動,想著把人送到城裡去,你要是送老二到城裡的話,叔就偷懶了,不用跑一趟了。就是你一個人回來,路上不太放心。”
王大牛:“我跑一趟,送老二吧。”
田野沒看得上王大牛,這框東西指著王大牛,都不見得能背到城裡。
田嘉誌在糾結,讓媳婦自己一個人回來不安全讓人擔心,同讓媳婦跟王大牛一塊回來,單獨走大半天之間搖擺。哪個都不太讓他愉快。
田野:“不用,我住在城裡,不趕早,不貪晚,沒有危險的。”
那倒是,這樣的話,大牛跟著不太方便。
讓大牛自己跟老二去城裡的話,說實話,那還真沒有丫頭去管用。
大牛那身板看著壯實,可惜不咋頂用,沒丫頭一半有力氣呢。
田大隊長也想到了,讓丫頭跟大牛一塊趕路也不方便。
可歎老朱家都沒有出來人,不然讓朱小三那個半大小子,陪著嫂子走一趟,誰能說出來啥。
田大隊長:“老二呀,你放心吧,明中午我在村口等著田野。”
說是等著,意思就是接出去很遠。
田嘉誌:“叔,辛苦你了。”
田大隊長:“行了,客氣啥呀,丫頭不到家,我們也不放心不是。”
田野:“叔,不用等,我帶著家夥呢,遇上我,倒黴的不定是誰呢。”
好嗎,這位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田大隊長媳婦跟朱會計媳婦,聽到田野這話,嘴角都抽抽了。
丫頭可真本事,好歹在老二麵前你撐著點呀,彆這麼楞呀,再把這麼有出息的男人給嚇到。
田嘉誌:“叔,我們走了,小武那邊你放心,我會把話帶到的。”
然後對著大夥:“都回吧,我不在家,田野大夥幫忙照看點。”就這麼走了。
王大牛最舍不得,小夥伴都出息了。
兩人的背影,依然是高大的田嘉誌背著包裹,嬌小的田野背著大框子,說句實話,在後麵送行的人看著兩人的背法,那真是一言難儘。
朱會計媳婦:“你說老二不是都當兵了嗎,看著也很壯實高大,這勁頭還沒有丫頭的大呀。”
田大隊長媳婦:“丫頭肯定是心疼老二呢。”
好吧除了這個也真是不好解釋。
田嘉誌也很無奈的好不好,出門的時候他就去背框子了,不過被田野在後麵一隻手就把框子連著他給拎起來了。
然後人家田野就昂昂脖子,意思非常明顯,那點本事,力氣在她跟前硬撐什麼呀。
啥都不用說,就讓田嘉誌把框子放下了。
作為杠杠的爺們,田嘉誌彆提多挫敗了。
這不是到外麵之後,就這麼一個情景嗎。效果,田嘉誌都不敢深想。
田嘉誌那是硬著頭皮保持一臉淡然的。
走出好遠之後,田嘉誌感覺眾人的視線還在他們後背的框子上盯著呢。
很是鬱悶:“你的力氣是不是又大了。”
田野:“可能吧,沒試過,最近吃得好,長點勁頭也是應該的。”
田嘉誌很鬱悶的摸摸自己充滿了肌肉的胳膊,合著自己長這點根本就不值得驕傲。
人家都能連著自己在框拎起來了。
想到早晨的場麵,田嘉誌閉眼,沒臉想。
田野:“你呢,體力是不是比原來好了。”
田嘉誌本來挺驕傲的,不過跟田野比起來,算了:“也就那樣。”
田野:“持之以恒,堅持下去總有長進的。”
人家背著框走雪地,都不覺得怎麼費勁。腳下是不是雪好像都沒有阻力是的,田嘉誌除了真心的佩服,就是真心的佩服了。
他家老丈人真本事,把媳婦給生成這樣不說,還外掛天生的大力士。心裡有點長草,不知道他跟田野生出來孩子,是不是自帶這些功能。嗬嗬,特彆期待。
田野看著田嘉誌腦門冒汗了:“歇歇吧。”
田嘉誌:“不用。”
田野:“還想在買個大衣呀。”
田嘉誌默然受收媳婦的意見,休息落汗,不然後背濕透了,還得換衣服。
田野背著框子跟不背框子沒啥區彆,正在四處欣賞茫茫的雪景呢。
田嘉誌伸出了罪惡的爪子,竟然要把手伸進田野的衣領。
田野瞪著田嘉誌的爪子:“你是不是忘了剛才我說的話,我可是帶著家夥事呢,歹徒,色狼都能收拾,還是你覺得你本事能欺負我呀。”
田嘉誌臉紅:“你說什麼呢,我想摸摸你是不是出汗了。”摸摸,這詞就欠抽。
田野:“我沒出汗,可以把手拿回去了。”
田嘉誌:“這不科學呀,你咋就不出汗呢。”
田野:“廢話,我走著不吃力,又不是大熱的天,我出什麼汗。”
田嘉誌鬱悶,怎麼能不吃力呢,明明那麼多的東西背著呢嗎,大力士就這麼牛氣。
他真的沒有彆的想法,一心都在研究大力士上呢。
不過被田野質疑之後,才有點那麼小小的蠢動。
摸摸什麼的,咳咳,好像有點過分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