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誌去屋裡照鏡子:“確實不錯。”
田小武:“喂,丫頭,你咋會這個呀?”
田野那個欠抽呀:“不會呀。”
田小武:“不會能弄這樣?”
田野:“那不是你讓我怎麼弄我怎麼弄得嗎,我一直都聽你的話在弄呀。”
田小武確實沒停下過嘴巴,不過自己說的是這個嗎。
田嘉誌在出屋的時候頭發已經乾了,風一吹,那個飛揚呀,那個神采呀,田小武都不要麵子了:“丫頭,給我也弄一個頭發。”
田野:“我手藝不行,弄得狗啃的一樣,回頭你不罵我呀。”
田嘉誌想到田野給田小武弄頭發的場景,果斷的搖頭:“不行她不會的”
不會能弄這樣,田小武:“是不是兄弟了。”
好吧,田嘉誌雖然不願意媳婦給田小武腦袋上摸來摸去的,可田小武堅持,也忍了。希望田野堅持住,乾嘛給小武弄頭發呀。早知道不帶田小武過來了。
田野跟田小武確定:“你真不怨我。”
田小武:“不願。”
田野本來吧,就想給他弄短點,嚇唬嚇唬這小子,誰知道田小武心急,不老實呆著,一回頭哢嚓一下,沒等削法器上場呢,頭發已經從頭皮上貼著頭皮下來一撮了。
這個就是神仙級彆的理發師來了,也隻能是另類欣賞的社會人能欣賞了。
田小武感覺頭皮一涼,伸手摸到了頭皮了,扭頭看向田野,一張臉都是猙獰:“田野。”
然後,田家就鬨騰開了,田小武死活追著田野打呀。
田野那麼大的力氣,知道理虧,除了跑,就沒敢做彆的。年輕人太在乎形象了。
田嘉誌在邊上拉著田小武勸。
田小武氣急敗壞:“我還要相親呢。”
田野心說那我更得跑了,這不是毀彆人的姻緣嗎:“你彆生氣,我給你早弄弄,過兩天長出來就好看了。”
田小武咬牙切齒的:“我信你。”
田嘉誌看著田小武就想樂,不過笑料是自家媳婦造成的,田嘉誌使勁的憋著笑,為了給自家媳婦善後痛下決心:“小武,田野不是故意的,你彆氣了,我剃光頭陪你。”
田小武炸毛了:“她就是故意的。”
田野心說自己一身的力氣,隨便推一把都把都能把田小武給推倒,乾嘛要逃跑。
田野家雞飛狗跳的,不管田小武怎麼鬨騰,氣氛那是活躍的。
東院朱大娘家聽著田野院子裡麵的笑鬨,臉色繃得難看死了。
不光牛大娘看到張月娥來田野家了。就是朱大娘跟朱老大那也是看到張月娥過來了。
朱大娘恨得咬牙,他們家老大因為這幫知青,鬨得名聲都沒有了,結果呢,一個個都是白眼狼。他們家不缺乾活的,可知青這麼做,那不是給他們老大臉上過不去嗎。
朱大娘肯定是看不上城裡來的丫頭的,可人家明著擠兌看不上自家兒子又是一回事,對著朱老大也是恨鐵不成鋼,非得上趕著給人家作踐。
難得舍得數落大兒子:“你也長點心,看看這群人都是什麼玩意,看你以後還非得去知青點不。”
朱老大不太願意接收這個認識,明明這些人該跟自己更親近些的:“人家知青都是進步青年,思想進步,覺悟高,那是看隔壁野丫頭孤苦。”
還沒說完呢,就被朱鐵柱後麵踹了一腳:“放你媽的狗屁,四六不懂的玩意,給老子乾活去,再看到你去知青點,老子敲折你大腿。”
這也是恨急了,就沒見過這麼沒有眼色,沒有腦子的。
你說你還能在出息點不,都這樣了,還給人家找借口呢,你臉上好看咋地?隔壁田野孤苦,你當你兄弟是死的呀。
牛大娘那邊一直在撇嘴:“也不知道這朱家老二給隊長家兒子吃了什麼藥了,怎麼就跟他那麼鐵呀,看看鬨的這個歡。”
牛大叔:“行了,有那空,你幫我去把紅薯弄到院子裡麵來也好呀。人家跟誰好,也不會跟你走的近乎。天天的瞎喳喳。”
牛大娘:“去去去,你懂什麼,怎麼就不能跟我好了,我看著隊長家小武真不錯,可惜我沒閨女了,不然多好的親事呀。”
牛大叔心說,那也得人家能看上你閨女呀。成天的白日做夢。
牛大娘美滋滋的:“雖然我不能做丈母娘,不過我能當媒人呀,明天我就三裡五村的好閨女相看相看,非得喝上這個媒人酒。”
牛大叔看看牛大娘,直接去後院了,都不願意跟他廢話,自家這個婆娘,沒她攙和還好,她要攙和上,就衝著這個媒人,估計隊長家都不樂意。誰願意跟她天天的淘神呀。
牛大娘:“哎,你什麼意思呀。”
牛大叔那就是個沒意思的。遇上個懶婆娘,家裡多少活等著他乾呢,可沒空看婆娘白日做夢。
田野這邊,田嘉誌拉著小武:“先彆鬨,你看哈,頂著這樣的頭發也不能出門,索性讓田野給你修修,最次也就是個禿瓢了,我陪著你,先試試哈。”
哄孩子的口氣呀。田小武胸口氣的起伏不定:“老二,彆說我不給兄弟麵子,我饒不了這丫頭。”
田嘉誌:“咳咳,先把頭發弄好了再說。”
田小武幽怨都突破天際了:“還弄得好嗎?”
田嘉誌扭頭,儘量不看田小武腦袋上被剪凸的一塊。
田野咽口吐沫,跑半天口乾了:“反正也不能再壞了,試試唄。”
田小武咬牙切齒的:“合著我給你練手的是吧。”
田野心說那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嗎,不過看著盛怒中的田小武,到底沒敢說。
田小武被田嘉誌按著,好言好語的哄著,田野戰戰兢兢的給頭發休了個毛寸。
凸是凸了點,凸的挺峻拔的。
可對於鐘愛中分發型的田小武來說,那真是咋看咋彆扭,時尚的眼光還沒到這個水平上呢,不過好歹比剛才那樣順眼多了。
田嘉誌舉著鏡子:“小武,你看看,多精神呀,看著就爺們。”
田小武冷冷的掃過去:“比你的還好看,還精神?”
那肯定是差點的,田嘉誌摸摸頭發,有點舍不得:“嗯,我就稀罕你這樣的頭發,利索,精神,夠爺們。田野給我也弄小武這樣的。”
田野瞪眼,為什麼,我看著賞心悅目的,乾嘛要換頭型。
田嘉誌心說,我為了誰呀,是爺們,就得做爺們該做的事情,要給媳婦收拾的了任何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