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更無從說起,摔出去了。不過姿勢實在有礙觀瞻。
田嘉誌開始的時候,光想著,不讓田野費勁,好好地養身子了。根本沒多想。
等田野黑著臉不在試圖甩人出去的時候,田嘉誌才注意到自己在做什麼,把田野摟在懷裡了,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四肢竟然是纏在田野身上的,抱著田野是小事,動作太不男人了,而且還有耍流氓的嫌疑。
田嘉誌嗖的一下,手腳都收回來了,一時沒有站穩,還差點摔倒。
都沒有顧上回味剛才的感覺,直接慌忙擺手:“我,我,什麼都沒乾,我沒有彆的意思。”
然後嘎然停下解釋,這是自己媳婦,這麼乾也沒什麼,那不是應該的嗎,我解釋什麼呀。
嗖的抬眼秒視田野,然後在把視線個扭開,這個彆扭的樣子,讓田野咬牙切齒的,這是覺得占便宜應該的嗎。
話說,剛才那場景,說人家田嘉誌占便宜,田野自己都沒法接受,自己這麼一個嬌俏的小身行,就說是力氣大點,那不是身材嬌俏嗎。
想到兩個人身材差,田嘉誌一個男的,四肢纏在她身上,跟掛著大型樹袋熊一樣。怎麼都感覺場麵滑稽,所以真的跟耍流氓搭不上邊。險些沒有笑出來。
田嘉誌則在晃神,盯著自己的手,剛才啥感覺呀,咋忘記了呢。
田野陰測測的對著田嘉誌:“你還敢有彆的意思。”
好吧,就這麼一句威脅,田嘉誌肚子裡麵那句,你是我媳婦,抱抱怎麼了的流氓念頭,愣是沒敢說出口。隻是委委屈屈的盯著田野看。
田野被膈應到了,略微粗魯的怒瞪田嘉誌:“還摔不了?”
田嘉誌:“不摔,今天不摔。”很堅定的立場。
田野直接回屋了。難道還能繼續僵持下去,讓兩人都尷尬不成?
晚上田嘉誌拎著洗乾淨的紅棗給田野送過去:“你咋不去西屋呀?”
田野眼皮都不挑,去西屋看著你生悶氣嗎?
田嘉誌:“咳咳,不是說你要納鞋底子嗎,咋樣了。我這兩天沒事能幫幫你。”
田野:“你不用看書了?”
田嘉誌:“都看差不多了。”
田野:“初中的看完了,那不是還有高中的嗎。”
田嘉誌就不知道田野對他期望這麼高,還看高中的呀。他們家老大都沒有上過高中呢。
彆人家挑家過日子的爺們都是白天掙工分,晚上回家乾什麼呀,他不知道,肯定不是讀書的。
田嘉誌:“咳咳,有時間我慢慢看,咱們去西屋吧,省點電費,西屋的燈泡比東屋的亮堂,不費眼。”
田野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不去西屋,沒有那麼矯情呀,還用得著人好聲好氣的哄。
難道是因為每個月的這幾天,突然嬌氣了:“咳咳,一會就過去。”
好像也不對,太直接了,雖說不能嬌氣,她也還是女人呀。好吧這麼糾結就不是她田野的性格。
田嘉誌聽到回話,這次學聰明了,多一句都不說,也不亂打聽了,直接端著紅棗走了。
田野側目,就這一個小動作,就知道這小子心機重,大有想吃跟我走的意思在裡麵。這是過來拿吃的勾她的。
田野看書除非找到沒有讀過的新書,才回耐心的看一段,現階段家裡這點書,都看過,田野就拿著田小武抱來的鞋底子,納鞋底子。
經過這些日子的鍛煉,田野用針的技巧已經提高很多了,有時候一晚上一根針都不折。
田嘉誌跟田小武顯擺的時候,田小武都覺得老二腦子不好使,她媽納鞋底子,一根針能用一年,田野這樣有什麼可顯擺的。
自家兄弟見識不行呀,以後得帶著自家兄弟去婦女紮堆的地方轉轉,讓他知道知道,彆人家的女人是個什麼情況。
看到田野過來,田嘉誌特意把炕桌,往燈下移了一點:“你這手藝可越來越好了。”
田野自己都沒看出來哪好,側目看向田嘉誌,沒話找話說呢呀?
田嘉誌:“咳咳,我就聽說,夜裡納鞋底子費眼睛,不然你歇歇,我幫你納。”
那不是說女人這幾天不讓乾費神的活嗎。田野顯然不愛聽這個話題,田嘉誌也隻能曲線救國了。
田野:“你大老爺們乾這個,傳出去,不怕人笑話?”
這問題田嘉誌比田野想象中要想得開:“我媳婦比我掙得工分高,還有比這個讓人更笑話的嗎,男人沒本事怎麼都讓人笑話,乾什麼都一樣。”
田野點頭思想很成熟嗎:“有道理,男人有本事,乾什麼彆人也都不笑話。”
說完就把手裡的鞋底子給田嘉誌一隻:“好好乾。”
田嘉誌很鬱悶,他是想著幫田野納鞋底子,讓田野這兩天不要費神,現在算怎麼回事呀,兩口子在桌邊坐著一塊納鞋底子,這場景能看嗎。
不過話說回來,田野力氣真大,自己用錐子,還沒有田野徒手拔針快呢。啥時候自己能練到這份上,估計就功夫大成了。
田野:“看什麼,小心紮手。”
田嘉誌:“我啥時候才能徒手拔針呀。”
田野:“看來你這陣子的書沒白看,想象力都豐富了。”
田嘉誌心說跟你這個不看書的比著還差得遠呢。繞著彎罵人都會了。
兩人乾活就是快,一雙鞋底子大半夜就納好了。
田野拿過來一比較,人家田嘉誌弄得比她弄的好。針腳細密,距離一般遠。
撇撇嘴,不是滋味的說道:“還成,是塊納鞋底子的料,往後就在家裡納鞋底子吧。”
田嘉誌都後悔了,他犧牲形象,連爺們的尊嚴都不顧了,為了誰呀,竟然還要被田野奚落,跟誰說理去呀。
不過看著自己親手弄出來的東西,小有成就感就是了。
特意叮囑田野:“咳咳,這事就咱們家知道呀。”
田野:“不是說有本事的男人,做什麼都沒人笑話嗎。”
田嘉誌不要臉:“那不是你說的嗎。”
至少把田野給逗樂了,這事說出去她臉上也沒光,不說彆人如何說,光說田小武就得把她給擠兌死。還不定埋汰她一身什麼罪名呢。
這兩天田嘉誌家裡外麵,炕上鍋台上的活計做的特彆勤快,隻要他再家,連去雞窩撿雞蛋都不用田野。居家好男人的潛力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