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看的也是初中課本,不過是在看課程深淺,估量田嘉誌在家自學的可能性。
好吧,現在的課本怎麼說呢,課程深淺不一,知識點有的地方很深的。
不過在家學還是沒有問題的,因為課本裡麵的東西,田野都懂,能做輔導。
大半夜之後,田嘉誌從學識的海洋裡麵回過神來,就看到田野在邊上都要眯著了。
在看田野手上的課本,高中的呀,這個是拿錯了,還是真的都懂,看到高中的了呀,然後在看到田野手邊的書,從初中到高中,從淺到深放了一排,難道是碰巧了?
田嘉誌糾結的都想問問田野了,你到底懂了沒有呀。
田野被人盯著自動就醒過來了:“看什麼”
田嘉誌:“這些書怎麼回事。”
田野:“給你挑出來的呀,按著順序一本一本來。”
田嘉誌:“你不是沒上過學嗎,這些你怎麼會?”
好吧這個問題,可真得好好地回答。
田野:“我雖然沒上過學,可這些東西,我爸都教過我,現在看一遍就想起來了。”
田嘉誌:“你爸這都教過你,那時候你多大呀?”這不科學。
田野強撐著氣勢,理所當然的說道:“十多歲了,怎麼記不住?”
田嘉誌不吭聲了,他十歲才開始上學的。想想田野他爸要是不死,田野現在什麼光景呀,腦子這麼好用,肯定早就去城裡上學了。朱老大,田花算個屁呀。
田嘉誌:“那怎麼說你不識字?”
田野有點鬨心:“我爸沒了,我連筆都沒有拿過,認字也忘記了。”
好吧,田野怎麼說怎麼是好了。
被人問的有點惱火,田野:“走吧。”
田嘉誌:“都這麼晚了,就不能歇一天呀。”
田野:“你開始時候怎麼說的,想要力氣,就不能歇著。”
田嘉誌心說我這個老丈人可是個全能型人才,能文能武的,才把田野教到十歲,就這麼本事了,這要是活到現在,怕是田大隊長都沒有老丈人本事。
田嘉誌不想被田野拎著,就隻能自動出去挨收拾。
田野把人扔出去的時候都沒有收力,實在是被田嘉誌這小子給追問的煩了。
田嘉誌就知道今天會很慘,有點幽怨,還成親呢?
田野把人拎著扔去西屋,實在是沒法忽視幽怨的眼神:“你那是什麼表情?”
田嘉誌:“今天成親呢。”
田野心說,看來摔的還是有點少,這小子還敢想斜的歪的。
田嘉誌:“你這麼喜歡上學,不然送你去上學吧。咱們家有錢。”
田野看看田嘉誌:“我不願意去上學,彆人會的我都會就成了。”
田嘉誌:“還以為你多喜歡上學呢。”
田野扔給田嘉誌一塊濕毛巾,就關門出去了。新被子,洗洗在進被窩好。
家裡多個人就是不方便,若是換成往日,這時候她都從空間裡麵出來了,現在好了,這個點了,才進空間。也不能再把田嘉誌打發回朱家了呀。
田野也是沒法子,空間小院雖然不大,可糧食成熟的周期短,什麼東西都靠田野親自勞動。
一茬糧食出來,田野把糧食曬乾,到加工出來能吃到嘴裡,一天一個小時在空間裡麵一點空閒時間都沒有,忙忙活活的。
因為成親的事情,田野都已經把小院的糧食成熟周期給調的比長半個月了,就這每次到了空間還不得閒呢。也難怪自己有一身的好體力,這都練出來了。
田野想進城一次,關鍵是想去城裡弄點細糧,這樣空間裡麵的米麵就有機會露麵了。
而且她得去看看,怎麼磨麵,要原始的那種工具。不知道城裡有沒有呢。
讓她全憑想想做出來一套磨麵的家夥事,實在是沒可能呀。
空間裡麵事情堆得多,田野一時間就呆的久了一點,從空間出來都很晚了。
田嘉誌第二天早晨起來,田野還沒起來呢。
這還是田嘉誌頭一次看到田野晚起呢,田嘉誌抱柴火做飯挺熟練的,也不覺得給媳婦做飯有什麼不對。
田野平時乾活還比他這個男人多呢。
鍋裡煮粥的時候,還把院子裡麵曬著的玉米棒子給攤開了。在曬幾天就能裝到糧倉裡麵了。
田野是被田嘉誌給敲門敲醒的:“吃飯了。”
田野睜開眼,想到家裡多個人,自己還起晚了,心裡罵了一句,要死了,自己的臉還沒洗呢。
田嘉誌:“起來了,趁著這兩天沒事,咱們去城裡玩。上次你就沒跟著我們一起去呢。”
田野:“知道了。”起來就把放在空間裡麵的玉米湯草籽粉往臉上抹,然後才收拾被褥。
田嘉誌看著田野起來了,才拿著掃帚進來。新婚開始,要好好表現一番。
就這還把田野嚇一跳呢,臉還沒乾呢。
推著田嘉誌:“我屋子我自己收拾就行不用你。”
田嘉誌覺得田野跟他生分了,田小武他們兩個把西屋給弄得亂七八糟的那不都是田野給收拾的嗎。
田嘉誌抬頭才要跟田野說話,就看到田野眼睛上有臟東西,就跟要把田野眼睛給粘上一樣,脖子下麵白白的一塊肉皮。
突然就想到了,那日從牆窟窿裡麵看到的那一片片刺眼的白。
田嘉誌竄出去,田野茫然,這小子抽風呢,然後風一樣的男人又回來了,手裡多了一塊濕毛巾,還沒等田野回神呢,田嘉誌已經在田野的臉上擦了幾下了。
好吧,風一樣來回的少年,臉紅了,手動作慢了,看到的東西讓他很難集中精神:“這,這,這,這”薄唇都哆嗦了。
田野黑臉有點惱羞成怒,竟然就這麼掉馬甲了,能說剛才讓田嘉誌這小子給弄得走神了,一不小心沒注意,才讓人近身給擦了兩把臉嗎。
成親以後第一天就掉馬甲,這可不是好現象。
田野沒好氣的說道:“這什麼這”
田嘉誌:“白,白的。”
田野:“還肉做的呢。”好吧火氣有點大。
田嘉誌心說,就說從來記不住這丫頭的模樣嗎,原來擋著一層呢:“我那天看到的是真的。”
心神領會,兩人都知道是哪天了,田野:“你還記得。”
田嘉誌聽著田野口氣不對:“不記得。”
眼睛盯著田野的臉,黑天看跟白天看真不一樣,遠處看跟近處看也沒法比呀。
誰信呀,難得這小子守口如瓶,從來沒往外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