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大:“就是,說好的事情,自然是按著當初的字據來。爸媽把他養著大,他還沒養老呢,怎麼就不能要回來點糧食,家裡白養他這麼大可不行。”
字據上怎麼寫的,這家子人都知道,田嘉誌冷著臉:“你當真是要我按照字據來。”
朱老大:“肯定是按照字據來的。”
田嘉誌盯著朱鐵柱:“字據上可是說了,你們拿了前後四百斤糧食,往後就少我一個兒子養老了。”
朱大娘刀削臉上,一片刻薄:“行了,不用說,知道你不孝順,我也不指著你養老。”
田嘉誌死死的看向朱鐵柱:“爸,你也這樣說嗎。”
朱鐵柱喉嚨堵得慌,可他不光有一個二兒子,他還有大兒子,小兒子,還有小閨女呢,家不能因為一個二兒子散了。
這陣子家裡過的日子雞飛狗跳,就沒有消停時候,他怕婆娘在這麼下去都要瘋了。
避開田嘉誌的眼神:“既然是當初說好的,你過的就是田家的日子,在讓你奉養我們兩口子,算怎麼回事,回頭你媽我們還不得讓人戳脊梁骨。”
意思就是不要他這個兒子了,說的那麼好聽做什麼。
田嘉誌舌頭都咬流血了:“因為你們要拿人家糧食,所以怕村裡人說,拿了糧食不辦事是嗎,爸我可是大老爺們將來掙不回來二百斤糧食嗎?”
朱大娘:“可彆說,你就是掙一座金山我也不稀罕。哼,你在本事家裡也沒有看過你的錢,你還是留著孝敬田家吧。”
田嘉誌憋的臉色通紅,最不願意開口的話都說了:“我依附著田家一個姑娘掙的錢,沒臉把錢拿回家來花。”
朱老大:“說的好聽,你一個招到田家的,田家的錢還不就是你的。”
朱會計都要臊死了,這話他們敢說,他都不敢聽。
田嘉誌不吭聲了,這樣的家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當初他確實看重錢,恨不得跟田野都分的清清楚楚的,可越是明白,就越是知道,這錢,不是他的。
田小武分一份錢,那是人家田小武靠著田大隊長的名譽,才能把豬槽子賣出去。
田野能分一分錢,那是因為人家田野有力氣,有手藝。
他田嘉誌就跟著兩人跑跑腿,他有什麼臉麵把這份錢拿回家來。
這兩月光在田野那邊吃的東西,田嘉誌都覺得足夠了。
田野的那份錢,田嘉誌一直都小心的幫著田野收著呢,平時田野那邊家裡的花銷,都是從田嘉誌手裡那份錢走的,田嘉誌還能舔著臉說自己在養家。
可這份臉皮戳破之後,他特彆的狼狽,那不過是自己非要給自己弄份臉麵而已。他有什麼?他憑什麼?
朱會計看著二侄子,突然就覺得,在這家活著,還不如去田家被克死呢。這都恨不得喝血了。
冷著臉:“好了,這也不是你們說了算的,我得去田家那邊商量商量。醜話說在(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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