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精神鑒定(1 / 1)

精神病的人,大多都有一番淒慘的過往。

有些是生來遺傳的精神障礙,有些是大悲下受了刺激,但這些人,都是可憐人。

他們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不願出來,彆人走不進,自己走不出。

不過,言哥是個例外。

想當初,她在精神病院除了作威作福外,還有個外號,叫精神病之友。

大概可以跟婦女之友同樣意思的吧?

經常有病人大晚上從病房裡溜出來,跑到她那深夜談心。

外有武力震懾,內有精神病之友談心,彆人能不服她嗎?

不過,整個病院,能力最大,搞事最大也是她。

此刻她穿著一身藍色病號服,慢悠悠的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的長廊一片安靜,隻能隱隱聽見咚咚咚的聲音,好似拳頭在敲擊牆壁。

周言詞一路走過,暴力症的病人正一拳一拳砸牆。

周言詞在門外站了一會,絲毫沒注意到那砸牆的大兄弟額頭上冷汗都下來了。

直到她離開,這才躲過一劫的後怕模樣。

真巧,住在她隔壁的,正好是以前的老病友。自然怕她的緊。

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周言詞在醫院時,是整個精神病院病人痊愈出院的最高峰。

她一走,醫院的治愈率直線下降。

“你拍一,我拍一,我們一起打下直升機。你拍二我拍二,讓你拍二!讓你亂拍,讓你亂拍!”盤腿坐在牆角披頭散發的女人朝著桌子狠狠的打。

“給你說了多少次了,我拍幾你就拍幾!”一臉嚴肅像。

這個沒瘋前,是個幼兒園老師。

周言詞繼續往前走,發現這裡大多還是按照以前醫院的格局布置,讓她有種熟悉感。

“日出東方,唯言不敗。”周言詞赤著腳站在地上,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口號。

“日出東方,唯言不敗。”一轉身,四人齊刷刷跪下。

“四大護法恭迎言姐歸來。”異口同聲的口號,比起從前,隻是少了幾分氣勢。

周言詞挑眉,想當初,她有四大護法,八大金剛,另外還有二十四個保鏢隨行。現在,就剩這四個啦……

“言姐,你是回來炸醫院的嗎?我都想好了,先把那院長脫光綁起來遊街,然後再這樣再那樣,我在陳醫生電腦裡看到了,這樣可痛苦了,都在慘叫呢……”大護法一臉認真,當初他偷偷學會開電腦,看了好幾次呢。

就是看的時候不太舒服,好像全身有螞蟻爬一樣難受。

周言詞默默看了一眼,大兄弟,你又偷看醫生存在電腦裡的小視頻了吧?

“沒事彆看醫生的電腦。畢竟你們是男病房,我怕你們發現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周言詞很認真,這樣,會不會不利於管理?

男女大防也就算了,男男都得大防了。

幾大護法狐疑的摸著頭,表示不懂言姐的意思。

“我是回來探親的,我,嫁人了……”周言詞歎了口氣,結婚沒有娘家人到場,畢竟是個遺憾啊。

哪知那幾個護法眼神一瞪,頓時直起身。

“老大,你怎麼能忘了我們這些娘家人?這樣可不行,找個時間補辦個婚禮,我們這些娘家人都得到場。也得讓你老公看看你的娘家兄弟姐妹。”幾個護法急了眼,怎麼突然回來就說嫁人了呢?

周言詞想了想,猛地一拍腦門。

說起來,那邊辦了婚禮,這般都還名不正言不順呢。

難怪總覺得忘了什麼,尼瑪,沒辦婚禮沒領證啊!!!!

“就這麼定了,我找個時間通知他。到時候我結婚你們都要來喝喜酒啊。”周言詞點著腦袋,這幾人才一臉滿意的點頭。

心中都想著,怎麼給老大送賀禮。

不行不行,得跟大家夥商量一下,賀禮總不能丟了娘家人的麵子不是?

此時的謝岱齊,絲毫不知道,他將正麵與周言詞的娘家人發出碰撞……

曾經,隻與院長幾人打了個照麵,如今,還有一群腦回路迥異的娘家人,可怕可怕……

正在帝都忙著策劃的謝岱齊,突然渾身打了個寒顫,心中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升起。

周言詞在院內巡視一圈,發現多了不少生麵孔。

並不是所有精神病都很和諧,也有許多手中見過血的。

有些目光呆滯,麵容呆板,即使坐一整天都不會挪動位置。眼神就跟毒蛇一般,整個人都顯得極其陰冷邪惡。看著你,露出幾分冷笑。

這些人不能招惹,護士小姑娘都知道。

這些,不是尋常的精神障礙。

若不是精神有問題,隻怕這幾個都被關在了監獄裡。他們也不與人為伍,隻靜靜的在一旁坐著,甚至有些犯了病的從地上摳泥巴砸他們,他們也隻陰沉的看著,並不理會。

這幾個,就是被標注2S+的危險病人,他們是單獨住一塊。

半監獄半治病的模樣,不遠處還跟著保安,生怕出什麼問題。

若是有了好轉,隻怕還要上法庭。

兩邊人正對視時,便見護士小姑娘領著個穿藍色病號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臉色蒼白,低著頭不敢看人,正好抬頭,正好看見周言詞。

周言詞看了過來,兩人眼神一對視。

周言詞眉頭一皺,掃了他一眼,看著他進了攻擊傾向的那一層。就是自己那層。

護工收拾了病房出來,全都沉著臉,似乎很是不舒服。

“這是什麼人,住我隔壁?”周言詞偏著頭,一副人畜無害的問道。

護工愣了一下,見絲毫看不出她的恍惚,還吃驚了一下。居然有這麼清醒的病人。

每天電療,吃藥,關著,許多人其實渾渾噩噩,看不出危險了。

這個倒是很清醒,若不是在這裡遇見,她絲毫不會發現這家夥是精神病?

見周言詞長得漂亮又單純,護工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附在她耳朵旁。

“小姑娘,不要靠近他。他在外犯了事,猥褻。拿了精神鑒定的單子說是有問題想要逃脫製裁。先送咱們這兒來看看。鬼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病呢。”護工唾棄了一口,轉身就恨恨的走了。

剛剛拿了一床爛棉被被他鋪著,反正看不出來,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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