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詞很心塞,生平第一次體驗了一把戴手銬的感覺。
晚上睡覺大寶還來檢查了一次,看她和謝岱齊二人有沒有好好帶上來自大兒子的關愛,私人訂製黃金手銬。
“你這三個孩子一個比一個精,等大些了可怎麼哄得住她們……”周言詞碎碎念。
謝岱齊瞄了她一眼:“說的好像現在就能哄得住一樣,三寶我都拿她沒辦法……”
周言詞……
隔代親了不起啊?生了孩子我就不親了?就不是你親生的閨女了?賊老天,這小氣勁兒……
周言詞洗了澡躺在謝岱齊身邊,謝岱齊突然打了個哆嗦。小眼神一會又瞄她一眼,然後又火速移開。
喉嚨隱隱有幾分發癢,臉上發熱。
“怎麼了?”周言詞湊近摸了摸他臉頰,艾瑪,越發燙了。
如蘭的氣息吹謝岱齊臉上,謝岱齊一張臉憋的通紅。
“那那……那個……這輩子,我還沒跟你那那那……那什麼呢。”謝岱齊眼睛望著天。
“噗……”周言詞正端著一杯水,差點噴出來。
“怎麼了?想不認賬啊?明明是你喝多了那啥那啥的。”謝岱齊一臉無辜。
說起來快奔三的當紅影帝,連熒幕初吻都沒送出去過。
入行不少年頭了,當初與他熒幕牽手的對象,後來路上出車禍手斷了。
第二次拍戲臉頰吻,聽說那女星突然化妝品過敏臉都快爛了。
第三次要拍吻戲,女主角直接裝病不來了。
導致當時微博盛傳,影帝有毒,誰都不敢與他有肌膚之親。一切都靠替身。
但凡涉及到親吻之類的,最後女主角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這特麼就是為了守身如玉啊,守身如玉啊!!
“衣服誰脫的?”周言詞看著他。
謝岱齊臉一僵:“我那是為了配合你。”板著臉死不認賬。
“誰不反抗的?”
“我反抗了。”謝岱齊死鴨子嘴硬。
“嗯,你是反抗了,從我在上變成你在上了。這也叫反抗?”周言詞挑眉。
謝岱齊…………
周言詞嘴角輕抿,帶著淺淺的笑意。都是三個孩子的爹了,怎麼還這麼害羞?
謝岱齊:一次中招怪我咯?
此時的言姐,絲毫沒想到當初那句,祝你謝家多子多福氣……
拉了燈,兩道身影交纏在一起,屋子裡透著幾分淡淡的讓人臉紅心跳的氣息。
不得不說,憋了幾輩子的謝岱齊這一晚幾乎將前後兩世的都補齊了。
連洗澡都是謝影帝抱著渾身軟綿綿滿臉紅潤的媳婦洗的,看著那皺著眉的睡顏,謝岱齊輕笑出聲。
低低的輕笑,充滿磁性的醇厚嗓音,魅力十足。
第二天一早。
謝影帝竟是穿著圍裙拿著鍋鏟,正煮飯呢。
“小聲點不許打擾媽媽哦,媽媽要多睡會兒。”謝岱齊叮囑了幾個寶貝。
二寶若有所思,手指頭放到嘴邊:“噓,媽媽要生寶寶啦。”電視裡都是這麼演的……
謝岱齊眉心都黑了,這熊孩子都看了些什麼呢。
待周言詞走出來時,發現她眼睛水汪汪的,似乎比之前都有幾分不一樣了。
吃過謝岱齊的愛心午餐,三寶貝已經一早就被爺爺接去了。畢竟爺爺養了好幾年,是真心待他們。
“當初你在精神病院傳出死訊,晏家似乎來找過你。”謝岱齊道。
周言詞斂眉,倒是那小哥哥突然抬頭看了她一眼。
默默看著她,嘴巴張了好幾次:“啊……啊……姐姐……媽,媽媽……”
這一開口竟是將周言詞兩人驚了一下。
這孩子娘胎裡帶了毛病出來,如今竟是會說話了。
哪知他直接拉著周言詞的衣袖:“姐姐,姐姐姐姐……媽媽媽媽……”就像孩子咿呀學語一般,似乎很有幾分興致。
“他父母知道肯定很高興。這孩子與我倒是有緣分的。”從第一眼看到這孩子,她就很親切。
“你叫什麼名字啊?”周言詞蹲下身問著他。
小男孩嘴巴微張,張了張嘴阿了一下,眉頭緊鎖。
“哧哧,哧哧……”似乎腦海裡經常有個人叫他遲遲,晏遲……
“哧哧?遲遲?吃吃?”孩子口齒不清,她也摸不清到底叫什麼。隻是再問,怎麼也不肯開口了。
“被拐賣孩子太多,那秦肅警官去了小山村查婦女兒童拐賣去了,這孩子父母隻怕都要急壞了。”周言詞歎了口氣。
兩人正說著話,便聽得電視裡突然插播一條報道。
“弟弟妹妹……”遲遲突然指著電視一聲喊。
周言詞猛地抬頭。
“由清華社為您報道,今日午時,帝都動物園迎來大批兒童。半月前從帝都監獄越獄罪犯挾持兒童,此時正在交涉。稍後為您實時報道。”
謝岱齊麵色一變,便見遲遲按了台,竟是到處都在報道。
“越獄罪犯持槍挾持兒童,封鎖整個動物園,請市民遠離動物園。勿要造成擁堵。此次被挾持人員,三個幼師,二十七個兒童。”恰好暑假放假,幼兒園老師帶著孩子來參觀。
視頻一晃而過,隻見那鏡頭上竟是三寶淡然的小臉,刀疤臉的男人正舉槍對著她的小腦袋。
鏡頭看向她時,她甚至揚起笑臉比了個V。
轟的一下……周言詞腦袋猛地麻木了。
三人爬起來就往外跑,此時手機也響了。
“三寶,三寶被綁架了啊。我我……我隻是走開買冰淇淋的功夫,孩子就被綁架了。我……”謝嗣延也沒想到遇見這些事,甚至他推開公務,好不容易騰出半天時間,竟是遇上這種事。
半月前是有人越獄,甚至聽說都是窮凶極惡的死刑犯。好像一下子逃了四個。
全城追捕,哪裡知道,竟是在動物園遇上了。
還一來,就抓住了三胞胎做人質。
謝岱齊心裡微沉,隻怕是那些人發現了言言未死,開始動手了。
隻是想不到竟是如此之快。
隻不過,周言詞看到電視裡那張臉時,突然臉色抽了抽。
這世界,竟是如此之小……小到不可思議啊……
“爸打電話來,說是這次都是亡命之徒,都是犯了死刑的。這次是有計劃越獄,隻怕已經計劃很長時間。”謝岱齊沉著臉。
周言詞冷笑,是啊,是計劃很久呢。整整三年,三年呢!!
我看你們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