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夜,星宿滿天。天始皇城,金壁輝煌的建築在星光下依舊顯示出莊嚴的氣勢。一隻貓步履輕盈的行走在宏偉的宮殿屋脊上,縱然有造型奇異的脊獸也驚嚇不到它半分。反而讓它行到最高處的脊獸頭頂上,用銳利的目光搜尋著自己的目標。禦花園,葡萄架下,龍羽、龍寶、龍複三人正在相談甚歡。不遠處的假山後,龍歧與憐心兩人正望著龍羽三人。花叢中、樹林間,龍羽的其它兒子們也各自藏匿著、偷聽著。突然,貓驚覺的回首。卻見到兩名少年不知何時出現,正衝它冷笑。貓當即向屋簷邊竄了去。少年那能放過,迅速追了去。西市,通天塔,一位青臉大漢立在塔頂之上,正是靈山三煞。“窮寇莫追,年青就是年青。”大漢似自言自語道,“王子眾聚京師,為今之計以穩為主。”“統領的意思是阻止他們?”空氣中傳來問話。青臉大漢沉吟片刻,“不用。”“統領是擔心--”空氣中傳來半截話。“他們是龍吟的世侄,你想說我是怕了?”青臉大漢反問後,臉僵得更硬了。“暗部九大統領,唯有你是王推薦的。龍吟與其它人又不待見。”空氣中傳來商討的聲音,“而今龍吟在外,何不乘機而動?”青臉大漢不為所動,目光卻投向西市一座酒樓之中。熱鬨非常的酒樓三層,臨窗而坐的正是朝庭重臣張純陽。隻是今日的張純陽一身平民的打扮,兩個下酒小菜,一壺老酒,正自斟自飲。“世侄。”張源也是一身便裝上樓一眼望見他。張純陽趕忙起身相迎,兩人坐定。張純陽欲喚來夥計加副碗筷,被阻止了。“這幾日朝中上下忙的不可開交,喚我來此有什麼機密?”張源盯著張純陽開門見山的問道。兩人若按張氏宗譜而論,的確是叔侄關係。然而張純陽在應龍國屬於宰相曲陵一派,因此少有往來。“世叔,宰相大人病重,而今朝中由您一手掌握。當侄兒的--”張純陽說著衝張源一笑。的確,本來曲陵大人推薦的首選是張純陽,但不知為何,王讓張源代掌宰相一職。張源聞之心中一怔,雖不知對方用意,但本意卻有所猜測。“同為應龍國的臣子,照應自然是少不了的。”張源的一句官腔也是讓張純陽一愣。繼而又笑容可掬道,“一筆寫不出兩個張字。”兩人相視一笑。這種步步為營的小心謹慎的態度,不但不多餘,相反還非常有必要。應龍國立國近二十年,算來雖是一位王,臣子卻是有四五代之多。文官以曲陵、張源、潘甘、蒙辛等為第一代,這一代的關係相互合作多於互相的爭鬥。畢竟是隨著王一起創業。應龍國有了一定的規模,曲陵等人各管理一片天地中,門生故吏形成了二、三兩代合作與爭鬥便是參半。至國家穩定後,四五代官吏便不可避免的產生爭鬥大於合作。何況而今,連王--龍羽培養出的人才也隨之而起。雖無結黨之憂,卻有門戶之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