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呸,小小年紀這麼不要臉。誰跟你們同源。放我下來,非割了你的舌頭不可。”麵對精靈少女的咒罵,歸仁越來越相信宗主所言。本是後世修道之人的私怨,最後演化成冠冕堂簧爭鬥借口。“小哥不陪你們玩了。”歸仁說完,如同做了件開心事的他又一路蹦蹦跳跳的離開了。任身後傳來怎麼惡毒的叫罵聲。天鐘城,將軍府衙,城中三位商家林多良、馬平野、魏通帶著禮物到了門前。早有護衛兵士上前阻攔道,“將軍有令,今日謝絕一切客人。三位請回。”林多良上前一步,讓護衛連連後退道,“小的愛財,今日真不行。”林多良還是將一錠銀子塞給到護衛手中,小聲問道,“近來將軍是怎麼了?”護衛邊收下銀子邊回望了眼府衙,“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雨師國進攻尖山、壩寨、銅鼓三寨。”“什麼?”馬平野失聲讓眾人都盯了他一眼。“可是要開戰,雨師國怎麼敢如此膽大。不怕天策軍滅了他們?”話讓護衛不由的神氣起來,隻是神情中帶了絲苦澀。“將軍為此事煩惱?”魏通的話讓護衛點點頭。三個商人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眼。一時間真搞不清楚時下的局勢是怎麼一回事。經多方努力,他們掌握了對將軍劉鎮心儀人夏蓉下手的人正是安西國所為。此來正是為了好好表功一番。沒想到目前的情況讓自己的努力算是白費。實際上對於雨師國公然進攻三寨的消息,三個商人那能不知。此來真正的目標是為了得到將軍的關文,作進一步打算。可惜還是遲了一步。自從新大帥劉鎮來此,對大商戶采取了一係列的優惠政策,隻是多了個了出入通關文書的條件。這個條件先前看上去比及過去自由出入沒什麼不妥之處。生意當做什麼還是做什麼?該怎麼樣做還是怎麼做?現在看來,劉鎮此舉更像是放長線釣大魚。三個商戶黯然離去後,門口護衛給同伴遞了眼色,自己便進入將軍府中。“稟將軍,一切按你的吩咐照辦了。”“嗯,下去吧。”大堂之上,劉鎮坐在正中大椅之上。下首坐滿了將領。“大帥,接下來,我們當如何?請示下。”一名將領言道,其它人都瞪大眼睛盯著劉鎮。“大夥說說,時下本帥當如何做?”一句話讓大堂上鴉雀無聲。“你們都是本帥的心腹,但說無妨。”劉鎮再次重申,隻是讓大堂上安靜程度更深一步。“哈哈哈,往昔你們可能認為本帥隻重視從京師帶來的人。怎麼?今日本帥想提攜諸位,就這樣難?哈哈哈。”劉鎮的笑聲不大,震的大堂上眾位將領耳朵發麻。“今日若有好計謀者,重賞。來人。”劉鎮大聲叫道,四個兵士抬著兩個大箱子上來,打開之後,頓時大堂上金光閃閃。 堂上將領大部分是由劉鎮用金錢收賣而來,見了如此多的錢財自是兩眼發光。心中暗歎:京師來的大帥果然不一般,手中的錢財真是花不完。更多的將領想到劉鎮對付商人的態度,還是持謹慎觀點。“大帥--”一名將領站起身來,劉鎮衝他擺擺手,示意讓他坐下來說話,反讓那將領感覺不習慣。“大帥,這些寨子不歸附大帥,末將以為正好加以鏟除--”“不可,他們畢竟是天策軍,名義上還是大帥的屬下。”“是呀!大帥若棄之不管,隻讓天策軍兄弟寒心。”“彆他娘的瞎扯,我看正好也讓餘慶元知道他的下場。”“不管如何,都是天策軍旗號下的。救,讓下邊兄弟知道大帥心中有他們。”“切,個個都違反軍令多少年了。能讓鐵了心的王八鬆開嘴,除非斬了它的頭。”頓時,大堂之上分為三派,一派主張救,一派力主不救,還有一派隻是靜靜的坐著不發一言,冷眼旁觀。劉鎮暗自記下持各種態度的人物。劉鎮從京師帶來的心腹屬下。最後的那位去了安西國商議生死口天策軍的事,從此如泥牛入海,杳無音信。目前從兩國的關係態度上來看,怕是死亡的可能性最大。劉鎮在天鐘城,今日收到糧草被劫,明日收到軍餉被搶。再不能對收賣來的將領加以施用,下場隻能是坐以待斃。劉鎮望著喧鬨的大堂,他不感覺到嘈雜反讓一直忐忑不安的心得了些慰藉。“報”一名軍士一路叫喊著從府外而來,這是有緊張軍情的方式。頓時,讓大堂之上的爭吵聲都平息下來。“稟將軍,軍餉在黃風店被劫。”“什麼?”“又被劫了。”大堂之上炸開了鍋。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的眾將領暴跳一會兒,相繼都安靜下來望向大帥劉鎮。劉鎮一揮手,報信的官兵退下。“諸位是不是一直懷疑本帥在背後搞鬼,借機鯨吞兄弟們的軍餉?”劉鎮一語讓眾將官都為之一怔。往昔劉鎮從京師帶來的心腹可是沒少乾,懷疑當然少不了。什麼懷疑?就是確定。然大帥當著眾人麵提此事,用意何在?“林子大了,自然本帥有失查之處。而今當死的也死絕了,本帥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城中,若諸位不出力,怕是也沒什麼作為?”此話一出,眾將領相互間用眼神交流著,猜測著這位京師來的大帥,召集大家此來的用意。想想劉鎮而今的處境,個個認為是不是升官發財的機會來了。再看看那兩箱金銀,各自交換意見後,人人心中都盤算著。“時下,不用本帥說,大家都知道行勢。安西、雨師兩國欲要回往昔的地盤。天策軍更是將令不通。”劉鎮說到這兒,掃了眼眾將領,收到信息則是他咎由自取,不為所動的繼續說道,“本帥再不濟也是朝庭親命。本帥失去了這個位子,朝庭不過再新派來一位。隻是不知道新來的大帥會不會如此對待諸位?”劉鎮的意思說的再清楚不過了,天策軍現在將領各有山頭,矛盾明顯。新來的大帥偏向於那方,其它人都是要倒黴。天策中軍與左軍向來是由世家大族為將,右軍則是小世家為主。中軍沒了黃大帥,還有劉大帥,如果沒了劉大帥不知道新大帥來了會不會又是一輪清洗。左軍餘慶元雖是同生共死過的兄弟,可他用人唯親,注定外人將領落不到什麼好。右軍由軍功累計升遷起來的,自身背景、能力或還不如在坐等人。大堂之上,眾將領各自思索著,目光不時的望向那兩箱金銀。劉鎮久久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怒氣直衝腦門,隻是這次他克製住了。“天鐘城糧餉運不進來,想必過不了接下來的冬季。本帥這便派人回京師請辭,諸位好自為之。”劉鎮笑著說完,高聲叫道,“來人。”堂外一名軍士進入。“大帥,你可不能一走了之。”“是呀!你這一走,天策軍可就全完了。”“斷絕糧餉之事,必定是姓餘的所為。”“那還用說,景寧城那邊時下是焦頭爛額的,能有精力乾這些事情?”大堂之上,將領都著急起來。更有將領搶過那軍士手中的劉鎮早已寫好的請辭文書,將兵士推出堂外。許久之後,這群將領出了將軍府衙,卻沒有馬上散去,而是又集在一起。“這個小子,當我們都是大老粗,來下套。老田,你說呢?”一位五旬滿臉胡子的將領首先開腔。“大帥說的在理。”一位四十多歲,身材魁梧的漢子駁斥道。“去去,老方。你他娘的第一個投的這小子,幾次差點丟了性命。”其它人將這姓方的將領擠出圈外。“老田,還是你說。兄弟們都信你。”姓田的將領推脫了幾次無法脫身,再看了眼圈外對自己投來仇恨眼光姓方的將領。“這次老方說的沒錯。”“什麼?”“你可不能害怕他們,而害了兄弟們。”“反正這姓劉的小子突然如此,讓人糝的慌。有句話叫什麼沒事獻--什麼,沒他娘的好事。”“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目前,天鐘城糧餉一事,大家怎麼看?”姓田將領一句話讓眾人都停止了吵鬨。帶兵都知道此事嚴重的後果,沒糧沒餉就會發會兵變。兵變往往第一個倒黴的就是統兵的將領。昏的頭的士兵會將平素將領點點滴滴的不是都看作欺負自己的仇恨,怨氣之下隻能以血洗恥。“糧餉明為逼走大帥,實則陷我等於萬劫不複。”圈外那位姓方的將領縱使對姓田的將領千百個不服,此話讓他不得不口服心服,自歎不如。“老田,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和那姓劉的小子是同一條船上?”田姓將領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回首望了眼將軍府衙。引得其它人也回望著,隻是聰明者頓悟,糊塗人迷茫。無論將軍府裡住的是什麼人,這些兵與他都是同一條船上的。隻是對掌舵人認可程度與早晚的問題。天策軍讓這群麵對生死毫不含糊的人,始終認為隻要自己在戰場上努力拚殺,將來的命運則是軍中主帥要考慮的本分責任。未曾想太幼稚了,自己的人生走向從來都是由自己去操心、把握。天策軍,讓這群人太過於依賴它。出於絕對信認心態將全部作了依托。劉鎮讓他們從重新回歸到人不為已、天誅地滅的本源上。“諸位,請此彆過。”田姓將領回首向眾人施禮而去。“老田親自押壓糧餉,看來是沒什麼問題了?”“還是管好自己本部人馬吧。”“這個自然清楚。兄弟們,我去巡營了。”“小心馬賊,還有那些長毛獸族。”眾將領相互告彆,各行其而去。一時間走的乾乾淨淨。不一會兒,姓方的將領又回返將軍府衙。隻是他一路神神秘秘,更是小心翼翼的,著實讓人不生疑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