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淵不置可否的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大概都是聽說各種神的傳說,才覺得神無所不能吧。“走吧,去吃飯。”靈淵叫了我一聲,忽然又想起什麼,“哦,我忘了你現在已經恢複了,可以辟穀…”說罷,他不理我,自顧自走了,我很無語的坐了半天,沒錯,我確實可以辟穀,於是乎他們可以不用叫我吃飯嘛…他們知道這樣做對一個吃貨來說,有多殘忍嘛,尤其是秦孝手藝那麼好,做的飯那麼好吃…算了,反正我懶得動…坐在**,雙手在麵前撕開,把空間通道拽過來,再自己合攏。我原地把自己傳送到一口餐廳的椅子上,把圍坐在桌子邊的一群人給嚇著了。靈淵很無語的白了我一眼,道:“你咋那麼懶,居然直接用空間通道。從二樓下來吃飯,你連走個樓梯都懶得走嘛…”我很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嗯,我確實就這麼懶…燕俊修無奈的歎了口氣,道:“我要是會用空間通道,就不用每天辛苦的擠校車上學了,直接空間通道開到學校的座位上…”秦孝表情不自然的抽了一下,乾咳一聲:“你們怎麼一個比一個懶…”我又很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繼而單手向前撒了一把魔元力,給他們每個人都印了一個神識印記,準備把正事說一說。“我要去美國一趟…”我把先前想的計劃全都告訴他們,也簡單敘述了神識印記的作用,為了防止他們有危險。這些人對我的決定沒有什麼反對意見,反正大家的目的都一致,都是為了對付楚扶軒,找到其他穿越者。吃完飯,用空間通道開回自己房間,睡覺…等天熱微微暗下去,我立即醒了,不使用李若澄的身體之後,那種莫名其妙的瞌睡症減輕了許多,看來確實是穿越的問題。李若澄的軀殼還盤膝坐在房間裡,我瞅著,隨手弄了個防護罩,把她罩起來,免得我不在的時候出問題。太陽漸漸降下地平線,我伸手撕開空間,一腳踏進去,空間在我身後閉合,消失不見。下一腳踏出的時候,正好看見太陽從東方升起,冉冉豔陽,朝氣蓬勃。這裡是美國紐約附近,我定位不太準確,對西方地標不熟悉,又開到了一個農莊裡。這裡不會是我上次來的莊園吧?我四下望了望,正是早成,很多女仆裝的人在莊園裡走來走去,忙著修剪花草。周圍的景物都很熟悉,和我之前來的雷契爾的莊園一模一樣,依然是歐洲農莊風格,像一座小型的城堡。那麼巧,難不成我又到雷契爾的莊園來了?那正好去蹭飯,老朋友啊,現在雷契爾彆想再威脅我什麼,我的靈力和雷契爾的黑科技相比,應該是我更強一些。 我大搖大擺的向莊園大門走去,反正晚上沒吃飯,我對上次雷契爾的宴會印象很深,各種好吃的,我兜了滿滿的一戒指,回去夠吃一個月…剛好晚餐和早餐合二為一了,這時差…敲了敲莊園的門。沒動靜…我又敲了敲…門“吱呀”一聲開了,麵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臉,柔依妹紙啊!這妹紙還是一頭金色大波浪長發,在陽光下閃著金子般的光,皮膚白得像雪,眼角微微泛著紅色,寶石藍色的眸子,很漂亮。“柔依女士。”我用英語和她對話。女仆裝的柔依顯然嚇了一跳,我認識她,可她卻不認識我。之前我見到她的時候,她比我高出一個頭,她接近一米七的身高,在李若澄那個小妹子麵前,顯得像個巨人。可現在我卻比她高多了,我一米八六的身高,幾乎可以俯視她,比她也高出一個頭…現在看來,這其實也是身材嬌小窈窕的妹子,可惜當初我比她還嬌小。“請問這位先生是?”柔依很有禮貌的和我說話。我也不能直接說,我就是李若澄,不然她會被嚇死的。於是我也很有禮貌,對她道:“不知雷契爾先生在否,我是李若澄女士的朋友,李若澄女士談到過你們,我覺得很有趣,特來拜訪。”和老外說話,最好不要拐彎抹角,能直說儘量直說,不然老外聽著不習慣。我莫名的發現,我的英語忽然流利了很多,甚至說出來很地道,像個本土的美國佬一樣,和柔依毫無溝通障礙,我自己都嚇了一跳。要知道,當初我來美國的時候,那些老外說什麼,我都是隻能聽懂,卻啥都說不出來,啥都交流不了。那時候因為語言問題,我還苦學了很長一段時間英語,卻毫無任何成果。可現在,這英語說的,居然像英語母語的人一樣,聽不出任何生澀…隻是因為我恢複魔族本體了嗎?有點奇怪啊!我依稀記得,我剛剛從魔界到達凡人界的時候,凡人說的話不是魔語,可我卻完全能聽懂,可以用凡人的語言和他們交流,毫無任何障礙,好像我和他們用的是同一種語言一樣。再次回魔界的時候,我依然和魔族人說魔語,對他們說凡人的語言,大多數魔族人聽不懂。除了宇路他們經常去凡人界玩的魔頭,對凡人的語言很熟悉,才會在永恒城裡,和我用凡人的語言說話,毫無障礙。我當時也沒覺得有啥,想著可能是我在凡人界玩了一圈,聽人類說話,學會了人類的語言吧,沒有想那麼多。後來我去精靈族,也能聽懂精靈族,並且和他們無障礙交流;去冥界,我也能聽懂鬼話,和鬼魅也無障礙交流。平淩霄跟我一起去冥界,我一路給她當翻譯,用神識直接告訴她,她才可以和鬼魅對話,在冥界生活了一個月,她始終沒有學會鬼魅的語言,我還覺得奇怪呢,為何平淩霄不能像我一樣聽懂鬼魅的語言。但那時候我依然沒有想太多,隻覺得可能我來自魔族,和鬼族同屬於黑暗生靈,聽懂語言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可是現在,我為啥突然可以和柔依用英語交流?這個很不正常,因為我前麵穿越成李若澄的時候,英語能交流,但也有很多障礙,不會像本土的美國人一樣流利,更彆說地道的說出來了。那為什麼我恢複了原本身體之後,我就可以交流了?好像腦子裡本來就有這種語言,用起來一點毛病都沒有…柔依引著我在客廳坐下,我心裡一團亂麻,雖然明知道現在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可依然忍不住要想。為啥我會莫名其妙的懂得英語?我記憶裡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語言,現在卻毫無障礙的使用出來,究竟為什麼?我甚至腦子出現了一個奇怪的腦洞:我會不會有一部分記憶被封印了,而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我學過英語?搖了搖頭,我當即否定了這個可笑的想法,我從小到大的記憶都是連貫的,怎麼可能缺失,又怎麼可能被封印,誰動得了我?這種假設根本不成立。柔依說雷契爾不在家,過一會才能回來,讓我等候一會,我便坐在沙發上等待著。拿起一張報紙來看,我差點又給嚇著了,為啥報紙上的字我也能看懂?這很詭異啊!我分明記得,我乍一眼看一大篇英語,會有障礙的,即便大多數詞都認識,但畢竟不是母語,不會隨便一瞅,就能看出意思。可現在,我居然連文字看著都無障礙了?這也太玄乎了點,就好像有什麼自動轉換語言的東西,在我腦子裡運轉,把我看不懂的東西,破解成我看得懂的,簡單而能理解的東西。我下意識的內視,永恒之心依然在我胸膛裡,正常跳動。身體裡也沒有彆的詭異的東西,為啥可以自動轉換語言?我的天呐…我究竟是什麼生物…抑製著心裡的強烈翻湧的震驚,努力表現得很正常,現在不是探究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得淡定。不管怎麼說,能轉換語言也算是一種超能力,大概我屬於魔族中的異能者吧,嗯…一定是這樣…大概等了半個小時,我看看客廳的門口出現響動,柔依站在門口,將兩個男人迎接進了客廳。這兩個男人,一個人是雷契爾,而另外一個,是一個小老頭,麵容灰黑,胡子拉碴,整個人看起來一點精神都沒有,但走路和動作間,帶著一種莫名的氣勢。我記得這個人,他叫布尼爾,是我剛來現代的時候,遇見的兩個人之一,就是他正在和林逸寒打架,把林逸寒打傷的。此人長相極其難看,不僅沒精神,眼睛還一大一小,一正一歪,五官皺巴在一起,中間又有一顆碩大的鼻子,要多醜有多醜。但我可不敢小瞧這個人,這個人異能界五位元老之一,威望甚至在平淩霄之上,異能強大到能打傷林逸寒,實力至少匹敵八階。雷契爾一副很殷勤的樣子,點頭哈腰的把布尼爾請進屋子,請他在客廳的黑色真皮沙發上坐下。接著,雷契爾看見了我,眼神中露出奇怪的光。“不知這位先生是?”雷契爾表現得很禮貌,用英語問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