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原來如此(1 / 1)

張媽知道穆槿平安回來,卻沒有第一時間去看望穆槿,隻是因為張媽很懂“小彆勝新婚”的道理。她固守自己的崗位,看好孩子,就是對穆槿恩情的報答。等過了今天,她再去穆槿麵前表達關心,穆槿也會感動。 這是張媽的計劃。 張媽沒想到,那兩人不僅沒有“小彆勝新婚”,穆槿還像變了個人一樣,衝著孩子大吼大叫。 穆槿從來!從來都沒有對孩子大聲說過話。一方麵是她的職業習慣,另一方麵是性格使然。穆槿性格和善溫順,很少會和人發生爭執。而大叫著是穆槿……張媽沒見到穆槿本人,光聽聲音的話,張媽覺得屋裡那人更像是穆婷。 隻是,席先生抱回來的是誰,他不知道嗎?姐姐和小姨子,這是根本性的區彆呀。 張媽猶豫了一秒,就聽到裡麵傳來搖籃曲。 這時,白婧和席欒相攜走來。 張媽向兩人問好。 席欒點點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站在張媽旁邊,通過門縫看向屋裡。 屋裡,穆槿坐在嬰兒床旁邊,神態安詳。 席欒看著屋裡的人,腦子裡都是白婧和他說的話—— 上次你們利用我抓捕老梟,受傷最嚴重的人是穆婷。當時她不僅取了子宮,還麵臨著截肢。但她的雙腿一直都是完好的。奇怪嗎? 我知道這個小時的時候,也很奇怪。隻是我們誰都沒有問她具體情況,隻當她裝了假肢恢複正常。 不要問我怎麼知道的!我有我的門路。 當然,你不相信我。尤其是上次你們去酒店,我給你父親通風報信後,你更不相信我,但我還是得說一句,這整件事的幕後主使,是沈亙。 沈亙和老梟有聯係。 不僅是沈亙,穆婷也和老梟有聯係。 至於我為什麼告訴你這些……就當我洗心革麵,想重新做人吧。 席欒看著屋裡的穆槿,眼睛都不舍得眨。這個女人,當初走投無路,懷著孩子跳樓,後來一點點被他挽回心意。這是他從死神手裡搶回來的人,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席欒閉了閉眼,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席欒直接去棉花巷找景少。和景少麵談。 剛見到景少,席欒轉述白婧的話,末了問景少,“如何知道一個女人,到底是不是你的女人?” 景少低垂著眼眸,看都不看席欒,“你的女人有什麼標誌,你應該再清楚不過。” 席欒搖頭,“隻是身體上的標誌,不足以判斷那個人是不是我要找的。標誌可以偽造,也可以銷毀,張這種人為可控的東西,我不信。” 景少說:“那你用你們共同的經曆詢問那個女人。”   席欒無奈苦笑,“這個世界,還有隱私嗎?對方既然敢偽裝前來,肯定是做了十足十的把握。” 景少笑道:“既然做了十足十的把握,還不是被你一眼看破?” 席欒並不把這當成值得驕傲的事情,歎息道:“白婧說的話,隻能信三分,剩下七分都是吊著人。讓人在妄想猜疑中迷失自我。” “罷了,我怎麼能相信白婧的話呢?” 景少嗤笑一聲,突然說:“你的意思是……白婧造謠穆槿不是穆槿,目的是什麼呢?她既然知道自己沒有信譽,為什麼還要做這些事情?席欒,女人很多時候,比你想象的還要精明。” 席欒愣了一下,“我一時間想不到白婧的理由。” 景少說:“暫且把白婧說的話當真。” “穆槿不是穆槿,真正的穆槿在哪兒?現在的穆槿是誰?對方玩這招偷梁換柱有什麼意義?” “如果白婧在說謊,穆槿真是穆槿。你若不信白婧的話,則完全沒有任何影響,畢竟她在說謊嘛。而你相信了白婧的話,懷疑穆槿,你和穆槿之間可能會爆發一些小矛盾。不過你們好歹是從風風雨雨中走來的,這點懷疑也不影響大局吧。” 席欒被他一句“風風雨雨”逗笑了,“你還真會說風涼話。” 景少垂下眸子,掩去驟然出現的情緒,“如果再考慮到老梟的話,這局棋就有意思了。” 席欒心頭乍亮,緩緩說道:“原來如此。” 景少勾起嘴角,長長歎息一聲,隨即臉色一變,“席欒,你遇到事,找我幫忙算什麼?我和你是敵人,趕緊給我滾出去!” 席欒放下心頭大石,大笑著跳起,躲過景少的飛毛腿,一溜煙消失。 席欒跑出棉花巷,一眼看到這裡有條小巷子。 據說當初,穆槿和顧青青就是在這裡相遇。 席欒心中有了個想法。 兩個小時後,席欒再次出現在棉花巷的小巷子。當然,他帶著穆槿。 兩人坐在車中,遙遙看著巷子邊的路燈。 席欒說道:“我每次來這裡,都覺得對不起你。當初逼著你簽離婚協議,卻沒想到老王喪心病狂,會對你下手。還好你聰明,躲過了老王的鹹豬手。” 穆槿看著那條小巷子,表情怔然。 席欒繼續說:“虧我當初還以為你本性邪惡,沒想到你另有苦衷,甚至那個丁老師也是如此。那些事,都是我錯怪你了。如果不是那些事橫在我心上,我也不至於任由白婧對你下手,把你送進實驗室。” 穆槿聽著,沒有任何表情。 席欒歎息一聲,摸著穆槿的長發,“你能原諒我嗎?” 穆槿被他抱在懷中,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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