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夢和靈兒推著車,載運著赤色紅棺向竹林深處而去。仿佛就有種牽引的鐘磬之聲,冥冥之中誘導著她們前進。像在聽音樂,卻從音符中感受到有什麼人在觀望,鐘磬的頻率很是低沉咚咚……就像是有些人在淡漠的觀望,超脫的隱士感,讓人先是緊張然後便放鬆下來。隱約中,彌繞著一些霧氣,可以看到白影在觀望著那口赤棺。天虎的臉色正是在這時開始變化,玩命地眨一下眼眸,嘴角在勾起,卻不知是不是笑。呼!清風過後,一切的感覺又是一閃而過。那黑金色的竹林出現在眼前,仿若沒有什麼變化,隻是讓思夢和靈兒兩女更加的緊張。二女緊緊地靠近著赤棺,主要還是為保護那棺中的天虎,卻也不忘向前走。步伐不但沒有慢,反而快上許多。隱約中這麼走著,可以聽到沙沙的竹葉之聲,混雜著鐘磬的聲音。似聽見,卻也是沒聽見,又是飄飄渺渺的感覺。林中靜寂空幽,那點點的聲響中孕育出了無邊的安靜的恐怖之感,對於兩個心境薄弱的女子來說,這倒像是一個考驗。究竟該怎麼辦?麵對此等狀況,兩女那是十分害怕的,便就找到了個活動,緩解一下恐懼。依然是推著小車前進,思夢與靈兒兩人並排著,中間多上一個木製的茶桌。那茶桌上本應該有兩個茶杯,卻是多上一個,全都配有著清淡的龍井茶。仿佛是在邀請什麼人,兩大美女拿起茶杯,相互對視,微微一笑,思夢感歎“空寂落寞生死彆,誰笑癡癡傻傻夢不醒?這竹林高深神秘的場景。來些琴聲,幾個無聊的閒人,飛掠著打鬥……”未等她說完,靈兒與思夢一樣,一隻手在推著車,另一隻手拿著茶杯,微抿一口清茶,靈兒笑了笑“哈哈!這地方不錯,二貨讓我們運這棺來,莫非要埋在這裡不成?”誰知道呢?靈兒與思夢兩位美女,不由得同時悵然失神,嘴角都掛起些甜甜的微笑。望向上方那些蕭瑟的竹葉。仿佛是頃刻之間就淹沒在這些竹葉之中,似見那竹海又變成瀑布,化成河流,幻成水注,回歸於一滴水一滴水激起層層漣漪。讓這種來源於外界的聲波,與心海之聲完美的共鳴在一起刹那間,便聽到舒緩的聲音,感受到那佛的力量,道法的自然,來自於本源的神聖之能。這種聲波,也影響到了不省人事,或者是舒服躺在棺中的天某人。此刻,天虎的胸膛不由加速跳動,呼吸也變得溫暖緩和,順應於廣闊無儘的自然之道。見到這些變化,思夢和靈兒都露出笑容。雖然目前還不知道究竟發生過什麼,卻總有種預感,她們的天郎,這一劫,應該可以過去! ……二人便就繼續向前走,應該依然走不到儘頭吧,倒是來到一個比較光禿的土地上。見一身銀發的帥氣男子,也許他是等上很久了吧,靠在一棵樹上,擺出個佛家專用的手勢這是在乾什麼?看到那個男子,思夢靈兒二女都不怎麼認識,倒感覺那個人與天虎的關係很親密。以此類推,二女就從本性上對那人多上幾分好感。思夢向著那人,恭敬行禮“我尊敬的智者,你好!”哦?那白發男子不由的一愣,微笑問“你怎麼就確定,我是智者?”對此,思夢便是會心一笑,說道“愚者自認聰明,擋我們的路,很是愚蠢!若您不是要與我等為難,而是有彆的目的,您不就是智者了麼?所以說是不是智者,不在我怎麼看,隻在先生,您怎麼做!”這話其實很好理解,如果是要阻止二女,那對方就是蠢貨,必要與之動手開揍如果對方是來幫忙的,那他就是智者,是朋友!思夢的話是有些威脅的意思的。多聽聽,聽這完全不怎麼懂的話,一旁的靈兒感覺,思夢的文化水平比自己高,不愧是管理諸子百家的總校長。牛!向著思夢,那白發男子露出了讚賞的目光,拍手微笑“一念為魔,一念為佛!為愛成魔,為仁成佛!我可不是擋路的。”他不是來擋路的?這人誰啊?思夢與靈兒看那白發男,有些疑惑。靈兒不由得問“不是擋路的,那你要乾什麼?”見那個白發男子溫雅一笑,說道“我是馬傑!元帥的手下,白袍雙槍將,或是明王,這些身份也不怎麼重要!”刷的抽出雪亮亮的雙槍,絕對漂亮,那帥氣的馬頭狀雙槍上,閃爍著震撼星辰的光芒。讓靈兒有些入迷了,期待著對方接下來的做法。什麼?徹底的無語,那個敗家孩子,他竟然用這雙槍在挖土?靈兒與思夢徹底是看呆了。明王馬傑看一看赤棺中的天虎,眉頭皺起,滿是擔心。平複好心情,馬傑微笑著麵對二女,指著腳下的一塊地,道“地方已經選好了,就把他埋在這裡吧!你們也很累了,這挖土的事就由我代勞了!”這就挖好坑了?感動呀!感動的想把那家夥直接埋了,可見對方果然是天郎的手下,一樣的神經呀!思夢,靈兒是無語的看著天虎手下的一個神經,明王馬傑。遠處,明王馬傑也沒用什麼法力,隻是挖土。不時的和兩位美女,也就是靈兒與思夢說說話,語氣絕對是那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我老大的狀況還好吧?”聽到那貨的問話,靈兒與思夢直接給前麵那個馬傑一個白眼。心中那個氣啊,唉!你都要挖坑把你老大給埋了,還要問他狀況好不好?二女在嘴上還是儘量保持淑女的文靜的,靈兒很想要出拳。隻能是思夢答話了“他被刺了一刀,洞穿了身體。很是危險,可怕的是無法自動愈合!”聽到這裡,馬傑轉過頭去,表情倒很複雜,憤怒歎惜無奈,竟還有一絲放鬆。平靜好心情,又轉回頭,手上卻依然在挖著土,馬傑吐口長氣,笑著道“我相信天老大會沒事的,你們把老大埋在這裡,我會守著他,老大大概受傷多長時間了?是否有個什麼急救措施?”他?這麼關心天虎又是為什麼?莫非他想給天虎治病?這都已經挖坑了啊!看著奇怪的白發男子,也就是看著馬傑,思夢在思索著。不久,粉唇輕動著,思夢說出天虎的情況“一個小時過去了,再這麼耽誤可就真危險了!有個江湖郎中。用金針試了幾下,應該是封住了他幾個重要脈絡吧!”見明王馬傑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繼續挖他的土,坑大了許多,很快就能放入那個裝天虎的赤棺了。啊?思夢與靈兒相互看看,又多喝些茶,壓壓驚,主動把小車靠近那個坑,見時機到來,就把那棺緩緩放進去。兩人退後,雙雙立到浮空茶桌的一側,靜靜觀望。見那馬傑雙槍一挑赤棺,力猛如虎,卻是很安穩的把赤棺送入坑中,傑的眼中滿是恭敬,放好後,便轉身離去。呼!大風起,風卷竹葉全部聚向一處添補那個坑。像是瀑布傾流而下,點點落葉之間萬妙之中,都能感受到往返的歲月,破不儘的紛亂死局。思夢靈兒二女不由得向上一看,又來一個奇怪之人。是一戴麵具的白衣俊生在散葉,隱約可見俊生多散上一封信條,信條正隨落葉而下。那白衣俊生揮動羽扇,向兩女陽光微笑。當兩女為之失神之時,那人已閃到那茶桌前見來的俊生打量著未動的第三個茶杯,遲遲未有活動。思夢靈兒有些疑惑,思夢向來人一拜,微笑問著“先生,為何不喝這茶?”對於這個問題,所來的白衣俊生,也就是諸葛聖輕歎氣,很優雅地輕輕搖頭“不,我可喝不了,能者可飲,我不行!”像是透露出一個信息,對此,思夢也沒有多強求。諸葛聖卻是反而主動和思夢說起話來。諸葛聖對思夢微笑道“能者可飲,所以,我們還是走吧!”思夢自是知他的意,心中歎口氣,略有憤怒,這人這是要說,他和我都是無用的人,所以要走嗎?唉!不禁看一眼靈兒,恩夢有些不解地問著“那麼靈兒她呢?她有用處?”見諸葛聖點頭。思夢多望幾眼埋天虎的地方,很識趣地轉身回去。同時,諸葛聖笑著,離去。二人竟是同路,都是瀟灑而去,隻留下靈兒守在天虎那還未成型的“墳包”前……而走去的思夢與諸葛聖,兩人是十分悠閒的,聊起天來。思夢微踏蓮步,輕吐香氣“望聞問切,高明!那個人,才能喝那茶吧?”什麼?居然被她猜到了?諸葛聖一驚,望向思夢的眼中充滿著清明之意。微微一笑,諸葛聖稱讚道“果然是冰雪聰明,櫻花拂柳揚袖清風,姑娘當真是聰明非凡!”與之相對,思夢也在微笑,逐漸說出對方的整個的計劃“在竹林之外的時候。一片迷霧,聲音過後,便是觀望!在探查天郎氣色,到林中,聲音越發的奇特,是要激發起天郎的生機,是聞!那個白發男子一邊挖土,一邊詢問天郎的病狀。便是問!還缺一個切了,想來那能喝到茶的人也會親自出來了吧?”說的一絲不差。迷霧中,高人暗現,是在觀望。通過聲音的變動從而傾聽病況,是聞。路上,明王馬傑在問。而最後,配喝那杯茶的隻有醫生。唯他才能做到最終的切了!有趣的女子啊!望著思夢。諸葛聖點頭,揮扇輕笑著解釋“望,指觀氣色。聞,指聽聲息,問,指詢問症狀。切,指摸脈象。合稱四診!隻是不知這傳奇的醫療方法,能否,治了已經入棺的人!”果然,一切的設計都是為了救天虎!思夢輕歎了口氣,很是莊重地言道“一定,我相信他!”心中很無語,不知是相信醫生,還是相信病人,總之一定會有一場故事發生旦願那個色貨病人天虎彆鬨過火了吧,那點兒首先祈禱醫生彆是個美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