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思緒紛亂,她竭力不想讓負麵情緒影響自己,低頭繼續吃麵,然而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卻控製不住大顆大顆的砸到麵碗裡。 “我應該高興的,不是嗎?” 她用手抹了抹眼淚,繼續吃著,可是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直不聽話的往下掉。 她終於忍不住放下了泡麵桶,抱著膝蓋,直接大聲的哭了出來 隻是她並不知道的是,而與此同時,一牆之隔的的方,顧延君靠著牆,無聲的嗚咽著。 “喬念,你可真狠心!”顧延君紅著眼自言自語,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 可是他卻沒有選擇砸向牆壁,因為他不想驚動到隔壁的女人。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哭,但為了這個女人,他破了例。 他知道自己有過傷害她的的方,他儘力去彌補,但是發現她寧死也要離開自己的時候,他就死心了。 他還想過要不要告訴她孩子生母的事實,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顧延君不禁流著淚,喃喃低語道:“結束了,我們的一切都結束了,過往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他怕,怕即使是說出了顧子昂生母的真相,女人也不會原諒他,反而認為他是故意的,早不說晚不說這個時候說,會罵他卑鄙。 想到這裡,顧延君是真的放棄了。 這個女人,他完全不知道拿她怎麼辦才好,所以他隻能多給一點財產,確保她離開自己也能過得很好。 他心裡想著,與其雙方這樣互相折磨,互相怨恨,倒不如放手讓她離開。 如果有幸,他們或許還有以後。 這樣想著,伴隨著隔壁房間裡麵的哭聲,顧延君眼淚流得更凶猛。 他拚命拿拳頭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來,一個人踉踉蹌蹌的從酒店跑了出去。 望著外麵的夜空,顧延君卻隻覺得刺眼得很,刺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深吸了一口氣,他竭力克製著情緒,撥通了許城的電話。 “顧總,有什麼事嗎?” 顧延君張了張嘴,想要說取消婚禮。 可是話到嘴邊,鬼使神差的,他卻又放棄了。 他以為自己能放棄,放棄這策劃了很久的婚禮,但真要放棄那一刻卻發現自己還是舍不得。 後天就是婚禮的日期,他所期盼的夢中的婚禮,華貴的婚紗,美麗的新娘,不到最後一刻,他根本就舍不得取消婚禮,不願相信這一切隻是一場單方麵的強人所難。 或許,一切都會有轉機呢? 他自欺欺人的想著,隨後就被許城的聲音拉回了思緒:“喂?顧總,發生什麼事了?” 顧延君頓了頓,隨後才說:“沒什麼事,我先掛了。” 打完電話以後,顧延君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隻覺得心中有一股鬱氣。 酒吧裡十分嘈雜,他坐在陰暗的角落裡,拚命用酒精麻痹著自己,一杯接一杯。 而他卻不知道,不遠處,兩個人目光正在專注的盯著他。 人群中,沈雲初和楚雲恒分彆帶了墨鏡和口罩,打扮得全副武裝,生怕被人認出來。 而沈雲初看到幾乎喝的爛醉的顧延君,心中一喜,便對身旁的楚雲恒說:“看來喬念那邊肯定真的鬨開了,你明天再聯係她一次,再接再厲誘導她。” 楚雲恒瞥了一眼顧延君,隨後才將目光收了回來,有些無奈,也有點於心不忍,便低聲說:“我說,你差不多了,還是見好就收吧。” 沈雲初卻挑起眉頭說:“怎麼,難道你喜歡上喬念了,心疼她了,所以你不想幫我了?” 楚雲恒頓時無奈的解釋:“沒有,我隻是怕……” 沈雲初冷冷的打斷了他:“怕什麼,從你帶著如意出現在喬念麵前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沒有回頭路了,如今我們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你可彆想全身而退,我不會放過你的。” 聽著女人惡狠狠的威脅,楚雲恒更加為難了。 他見識過沈雲初的手段,知道這個女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所以這會兒,他除了硬著頭皮答應,也彆無他法。 想到這裡,他隻好說:“好吧,我跟你先說好,這是最後一次了,我儘力,但不保證喬念一定會聽我的,而且,如果真的被顧延君抓到了的話,我們兩個可都沒有好果子吃,你可一定不能不管我。” 見他這副軟弱的樣子,沈雲初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