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心中一驚,很快就想起顧延鈺曾經強吻過她的事情,隻覺得腦中警鈴大響,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裡,還在她的病房裡。 “你怎麼在這裡?張阿姨呢,來人——” “你省省力氣吧,我又不會吃了你,還是說,你怕我會對你做什麼?” 顧延鈺意味深長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眸裡滿是玩味。 不得不說,喬念的長相還是相當貌美的,夠倔強,夠辣,就跟小辣椒一樣。 即使在養傷階段,她那蒼白似雪的麵孔,一雙秋潭剪水般的美目,無一不充滿了羸弱動人的韻味,隻是眼神裡卻仍舊倔強高傲的很,讓人恨不得想折了她尊嚴的翅膀,看她求饒低頭。 也難怪顧延君把她折磨到這個份上,卻怎麼也不肯放手了。 顧延鈺的眼神太過於放肆,放肆到喬念忍不住握緊了拳頭,不敢掉以輕心。 她心中忐忑,麵上仍舊強裝冷靜道:“你來做什麼?你不會就是為了看我的殘樣,然後嘲諷我的吧?” “我好心救了你,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顧延鈺看了她許久,失笑出聲:“不救了你我還不會發現,顧延君真有厲害嗎,把你弄成這樣?” 喬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道:“你一個男人,你好奇這個乾什麼,我竟然沒有看出來,你有那方麵的傾向啊。”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顧延鈺可從來沒被女人這樣說過,哪裡不懂喬念是在嘲諷他有gay的傾向,一時間又氣又無奈,竟然無言以對。 “怎麼?你這不否認就是默認了吧。” “嗬。”顧延鈺卻也不惱,凝視著喬念半晌,終於還是忍不住輕笑出聲:“顧延君果然很有眼光,你這個嘴皮子真的很厲害,他選中你也是有理由的。” 正諷刺得起勁的喬念一下子沉默了,聽到那熟悉的三個字,心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子,神情微微有些落寞。 想起昨晚極儘纏綿卻又傷痕累累的一夜,原先她還以為在顧延君心中,她變得已經有些不同,卻沒想到連沈雲初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還有什麼比拚命討好金主,床上賣力床下辛苦做飯,卻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白月光一點半點更悲哀的事情呢。 顧延君能夠看上自己,一定跟口才無關,隻因她在床上還用得順手吧。 喬念失落的樣子有些太過於明顯,讓顧延鈺的眼眸微微眯起,突然上前幾分,抬手壓在了女人的腦袋旁邊。 顧延鈺長得邪魅俊美,眼下微微壓低了聲音,低沉道:“要我說,像你這樣聰慧又漂亮的女人,何苦跟著我哥受累,還要挨打挨罵,你這又是何必呢?若你喜歡粗魯蠻橫的那一套,我倒也不是不行。” “得,打住,你以為你跟顧延君有什麼區彆?兩個都是披著人皮的斯文敗類,你以為我就算不跟顧延君,還輪得到你?彆做夢了。” “你這麼有骨氣的樣子,我倒真是想看看你哪天後悔了,痛哭流涕地來找我求助的模樣。”顧延鈺冷笑一聲,霍然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喬小姐,隻要你想,我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做夢!” 喬念一口回絕,顧延鈺卻也不生氣,反而是笑了笑,揚長而去。 待到男人陌生的氣味消失,喬念緊繃的身體才終於放鬆下來,忍不住蜷縮成了一團。 她不知道顧延鈺對她是什麼居心,但若她真的信了他對自己有幾分意思,那可真是癡人說夢。 這兩兄弟不過一丘之貉,都是心狠手辣的人物,根本不是她這種卑微的小老百姓可以鬥得過的,恐怕顧延鈺盯上她,也是因為顧延君的原因罷了。 她如今連自己生存都保證不了,哪裡還敢招惹外人,隻想著待自己實力強大了,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臉色,不用再被如此踐踏玩弄。 想到這裡,喬念更覺得孤獨無助。 窗外忽然下了一場大雨,劈裡啪啦地砸在了玻璃窗上,喬念不禁想起了還在顧子昂,也不知道他如今怎麼樣了,有沒有好好吃飯? 顧家彆墅。 “我不吃飯,我隻吃姐姐做的飯。” 顧子昂賭氣坐在餐桌麵前,麵對一堆豐盛至極的飯菜,卻看也不看一眼。 身邊的保姆們都愁白了頭發,怎麼勸都勸不回來,等到顧延君下班歸來,聽說了顧子昂賭氣絕食的事情,不免沉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