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病床上的喬詩經過一陣劇烈的陣痛過後,卻遲遲沒有生下孩子的跡象,痛得滿頭大汗,更是痛呼不已。 看到這個場景,怎麼也沒想到生孩子竟然如此困難的鄭默成,便更加的焦急。 到後麵,鄭默成徹底亂了陣腳,不禁六神無主道:“媽,這下子該怎麼辦啊?” 看得出鄭默成的焦急,鄭玉玲卻隻能安慰道:“這都是正常的,女人生孩子都這麼辛苦,我看時間還挺早的,你們也彆堵在這裡影響詩詩生產了,都快回家去吧。” 說著,鄭玉玲便開始驅趕其他閒雜人等,而顧延君和喬念兩人,自然是不適合呆在病房裡的,還有顧子昂,當然也不可以。 叮囑安慰了喬詩一番,喬念和顧延君兩人從醫院裡出來的時候,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 尤其是顧延君,他想起剛剛喬詩痛苦的模樣,心都揪緊成了一團。 深吸了一口氣,顧延君便忍不住握緊了喬念的手,突然開口問道:“你當年生孩子的時候,一定也很痛吧?” 聽到這話,喬念不由得想起了久遠的回憶,心裡頭有些發酸,卻還是扭過頭去,隻是淡淡的說了句:“你在說什麼呢,都過去了,現在還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話落音後,顧延君心中卻對喬念更加虧欠,便忍不住虔誠的吻了吻她的手,感慨道:“你辛苦了,是我過去對不起你。” 聽到男人情真意切的話語,喬念心裡卻忍不住湧起一陣酸澀感,恍惚間,她仿佛回到了當年懷著顧子昂的時候,那時候承受著諸多的輿論壓力,幾乎是暗無天日,人生最低穀的時候。 更彆提,那時候自己一個人生孩子,是多麼痛苦和孤獨,哪有如今喬詩生孩子,大家都這麼緊張關心的場景。 一時間,喬念心中百味雜陳,然而對上男人愧疚的目光,她隻能夠搖搖頭,說道:“沒事的,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我早就不在意了。” 見狀,顧延君深知兩個人的過去不好提,便也不好多說什麼,隻是心裡頭卻仍舊是無法平複下來,隻是愧疚的抱了抱喬念。 之後,在男人的安撫下,喬念這才被送到了喬家。 直到分彆,兩個人都是沉默無言。 而顧延君,看著喬念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了喬家大門內,這才轉身回家。 隻是一路上,顧延君都忍不住的若有所思,想起痛苦的喬詩,這讓男人很難不聯想到,當年一個人生孩子的喬念,是不是比如今的喬詩更加孤獨無援。 光是想想,顧延君一陣揪心的痛,忍不住暗暗起誓道:“念念,以後你的下半輩子,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定然不會讓你再受半分委屈。” 帶著這樣的想法,顧延君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用了好半天的時間才沉入睡眠之中。 很快,時間一晃到了第二天清晨,因為前天夜裡心事重重的緣故,顧延君掛著黑眼圈去公司上班。 幾乎是一進辦公室的門,許城就留意到了顧延君的神色憔悴,不禁調侃道:“顧總,您的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最近沒有休息好?要我說,您和喬小姐關係再好,也要適當休息才是。” 聞言,顧延君忍不住黑著臉:“你最近膽子大了啊,還敢調侃我了?” 得知顧延君今天心情不怎麼好,許城頓時縮了縮脖子,連忙道:“沒,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我下次注意。” 聽罷,顧延君隻是不冷不熱的掃了許城一眼,接著便回自己的辦公室,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 然而破天荒的,顧延君怎麼也進入不了狀態,隻是滿腦子想的都是多年前,喬念是如何在一個人的情況下,承受著來自身體和外界的壓力,才終於生下孩子的慘狀。 想到這裡,顧延君的心就跟針紮一樣的疼,許久無法靜下心來。 殊不知,與此同時的另一邊,醫院病房內,氣氛卻十分的凝重,有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寂靜感。 體檢報告早已被送到顧老爺子的手上,顧老爺子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意識到這份報告真的被做過手腳,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深吸了一口氣,顧老爺子坐在醫生辦公室的沙發上,一邊翻看著手裡的體檢報告,一邊對助理小林使眼色。 小林見狀,連忙衝鋒陷陣的在最前麵,朝著醫生冷聲逼問道:“醫生,你自己說清楚,這體檢報告到底是怎麼回事?” 聞言,醫生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蒼白起來,露出心虛不已的神色。 看得出來醫生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反而更讓人覺得這其中肯定有鬼。 然而在顧老爺子和助理的麵前,醫生斷然是不會承認的,隻是故意裝傻道:“您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這個體檢報告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