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君急急走到了樓上,接著敲了敲門,卻並沒有出聲。 臥室內,喬念還以為是鄭玉玲回來了,便下意識推開門,說道:“媽,他走了嗎?” 然而話音落後,,喬念開門卻看到顧延君,頓時臉色變了變,連忙關上門來。 見狀,顧延君心裡頭咯噔一聲,連忙阻攔:“你彆關門,聽我解釋!” 喬念卻沉著臉,咬牙切齒道:“沒什麼好解釋的,我不想聽,顧總,您請回吧。” 說著,喬念用力的關上門,卻未料到顧延君不肯離開,反而伸出手來,以至於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猛地被房門給夾到了手指。 “嘶--”就連顧延君,也不禁皺起眉頭來,冷吸了一口氣,隻覺得自己的手指頭都要夾斷了。 察覺到自己誤傷到了男人之後,喬念心裡頭也不是滋味,卻還是不肯開門。 緊接著,喬念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還不趕緊放手?” 顧延君額頭冷汗密布,儘管如此,他卻堅決不肯放手,因為他知道,如果這一次不跟喬念解釋清楚的話,以這個女人如今的氣性,恐怕以後,自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女人了。 於是顧延君一邊忍著疼痛,一邊咬牙道:“你先開門。” 喬念沉默了幾秒,隨後緩緩的,並且堅決的搖了搖頭:“你走,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也不要再來找我了。” 這話就像是刀子一樣,一寸寸的切割著顧延君的心,令他痛苦不已。 顧延君自然是不肯離開的,便倔強道:“我不走,你有本事就廢了我的手,否則我死也不會離開。” 見男人不肯走,喬念又氣又急,卻也無可奈何。 但是她並不願意就這樣輕易原諒對方,於是喬念強迫自己不要去看顧延君的手指,心裡反複暗暗告誡自己:“不要心軟,絕對不能心軟。” 見喬念不肯退讓,也不肯開門,顧延君卻也不強迫她,隻是強忍著疼痛,跟她一遍遍的解釋。 “我跟蘇宛真的沒有關係,這是一場誤會,我那個時候在海邊吹風,著涼了發高燒,是蘇宛把我撿回去的,手機也是她拿走了,如果你不信的話,你看看我身上的衣服。” 說著,顧延君迫不及待跟喬念示意自己身上穿的病號服,幾乎是說儘了好話。 見狀,喬念也才看到顧延君身上的病號服,還有額頭上厚厚的紗布,以及憔悴的臉色,一時間,她難免還是有些心疼的。 然而,想起婚禮上慕天的刁難,喬念還是冷著臉說:“怎麼一次兩次都是她,顧延君,你敢保證你和她什麼都沒有?” “真的什麼都沒有啊!認識三年多了,如果真有什麼,我們現在也不至於如此啊!”顧延君苦澀的解釋說:“喬念,你就相信我吧,我們真的隻是偶遇!” 喬念卻不相信,至少,在蘇宛那邊,這不可能是偶遇。 然而,又找不到證據,最後喬念隻得無可奈何的說:“就算你和蘇宛沒有關係,可是在海邊的時候,我好心勸你而你吼我,那個時候,你又想過我的感受嗎?” 顧延君聽了有些難過,沉默許久,終是說道:“將心比心嘛!當初你奶奶出事的時候,你也什麼都聽不進去的。” 這話像是一擊悶錘,重重地砸在了喬念的心上。 喬念的身子猛地一顫,無言以對,隻是死死咬著下唇,用有些濕潤的眼睛瞪著男人。 見狀,顧延君也是於心不忍,卻還是說道:“你知道的,爺爺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情急之下,一時糊塗也是在所難免的,就當是我腦子昏了糊塗了,你原諒我,好嗎?” 聽到這裡,喬念已經無話可說了,最後看著男人被夾在門縫裡的手,已經發黑發紫,不由得心疼極了。 喬念便鬆開了關門的手,轉而背對著顧延君。 她忍不住一邊啜泣,一邊委屈地說:“這件事算是我的錯,是我不該逼你,是我無理取鬨自私任性了,你走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到了這會兒的功夫,顧延君怎麼肯離開,自然是走上前去,將她擁入懷中。 見到喬念哭,顧延君的心都要碎了,更是自責:“你彆這樣說,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我當時真是急昏頭了,後來腦袋被砸了一下,便緩過來了。” 然而,這番說辭卻不能說服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