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後,沈雲初第一時間就急急道:“我這邊出了點大事,眼下隻有你能幫我了,你得幫幫我!” 顧延鈺雖然跟沈雲初不算熟悉,但是也聽得出來女人的焦急,便詫異的問道:“什麼事?如果你是說熙悅山的事,免談!” “不是,不是這件事。”沈雲初連連否認,接著,毫不猶豫的將顧延君對付自己的事說了出來,甚至說了顧延君針對盛家,以至於盛家失去了不少項目合作的事情。 聽完之後,顧延鈺卻一陣幸災樂禍,哈哈大笑的問:“你到底做了什麼,能把顧延君惹成這樣?” 沈雲初有些著急又有些生氣,可是她隻得硬生生將心中的怒火壓製下去,支支吾吾說不清楚,隻是含糊道:“你幫幫我吧,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顧延君,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也應該幫幫你的朋友不是嗎?” 顧延鈺笑得更加嘲諷,說:“既然你都說朋友了,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事情經過?更何況,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沈雲初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儘管被顧延鈺挖苦了一番,她卻不敢發作。 沈雲初沒有辦法,隻好鬆了口,將自己對付喬念的事交代了個一清二楚。 到後麵,她一邊抹淚一邊哭訴道:“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知道三年後喬念還能夠跟顧延君舊情複燃,我實在是氣不過,這才對她下了手,如今看來,顧延君是知道我做過的事情了。” 聞言,顧延鈺臉色卻驟然冷了下來,沉聲問道:“你難道我不知道我對她有意思,你還有膽子告訴我這些?” 聽了這話,沈雲初的心裡頭咯噔一聲,怕得要命。 可是即便如此,她卻還是強撐著勇氣,咬牙說道:“可是我知道比起喬念,你更恨顧延君,不過一個女人罷了,你是做大事的人,不會在乎這一點小細節。” 顧延鈺冷笑一聲:“是,我確實恨顧延君,可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我憑什麼幫你?” 沈雲初臉色更加蒼白,好半天才說:“當然有關係了,顧延鈺,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三年來爺爺對你並不滿意,對顧延君和顧子昂父子倆也還不死心,甚至產生過將顧子昂帶回去培養的想法,我這樣做,是在幫自己,也是在幫你,隻要喬念沒了,我的恨意消除了,他們父子倆肯定也會方寸大亂,到時候你也好下手,徹底將權利抓在手上,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做顧家實際上的主人,可是礙於顧延君的存在,爺爺不肯鬆口,你一直也不踏實而已。” 沈雲初這句話,可算是說到顧延鈺的心坎裡了。 顧延鈺不禁暗暗想著這幾年,顧老爺子雖然表麵上對自己很好,卻一直不肯正式把股份給自己。 沒有股份,他看起來就是再風光,也不過是個高級打工仔罷了。 若顧延君有朝一日回頭,或者爺爺真的順利的得到了顧子昂,而自己對於顧家來說,從頭到尾都不過是一枚棋子,墊腳石罷了。 想到這裡,顧延鈺那張俊美的麵容上浮現出一絲惱怒。 可儘管如此,三年後的他性子卻沉穩了許多,他並不會輕易去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他沒有立即答應沈雲初,隻是諷刺的說道:“你可真惡毒,比我惡毒多了,所以呢?” 沈雲初心裡頭更加鬱悶,卻還是強撐著說:“不過自保罷了。” 說罷,她更加的看向顧延鈺,問:“你就說,肯不肯跟我合作,隻要你幫我一把,保住我一條命,不說彆的,幫你要了喬念的命我都願意。” 顧延鈺不願鋌而走險,遲遲沒有開口說話,這也讓沈雲初心裡頭沒底。 畢竟她也不確定對方會不會幫自己,於是她越等越是慌張,實在是坐不住了,便繼續逼問。 她詢問道:“怎麼樣,這次你要不要幫我?隻要你幫了我,不說喬念的命了,竭儘所能去抹黑顧延君,讓爺爺徹底打消讓他回歸的心思,我也能幫你做到。” 顧延鈺陷入了沉思之中,許久給不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對於沈雲初這種女人,他是不敢相信的。 曾經愛得那樣深,如今為了自己,也不過一個毒婦罷了。 這樣的女人,跟她合作沒有任何的安全感,保不齊她什麼時候會反咬一口。 麵對沈雲初的催促,顧延鈺沒有了耐性,隻是有些不耐煩的說:“你先回去吧,我心中有數。” 一聽這話,沈雲初哪裡還坐得住,登時差點都哭了出來,苦苦哀求道:“你彆這樣,給我個準數,行嗎?” 顧延鈺聞言,皺起了眉頭,冷道:“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彆人逼我,你現在走吧,等我考慮清楚了,會回複你。” 聽到這話,沈雲初終於死心,也不敢逼急了顧延鈺,反而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隻好放棄了找顧延鈺求情的打算。 她渾渾噩噩的從彆墅裡出來,麵對著人來人往的街道,一時半會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一想到盛家如今的狀況,她就感覺一個頭有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