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城糾結不已的時候,顧延君看出了他的心思,忍不住自嘲的問:“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無情?” 許城隻是低著頭,沒敢吭聲。 顧延君冷了臉,語氣瞬間有些猙獰,或是氣那個女人,更像是在氣自己,自顧自的說:“我曾經也是有過感情的,是她,生生把我的感情作沒了,如今落得這個處境,完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見顧延君態度堅決,許城無言以對,最後隻好歎息一聲,道:“顧總,您有沒有想過,三年前的事情或許並非那麼簡單,可能另有隱情呢?太太不過是一個弱女子,或許她並不是那麼心很的人。” 聽到這話,顧延君卻冷冷的打斷了他,諷刺的說:“是什麼樣的隱情,讓她寧願親自點一把大火,也要和彆的男人一起離開我?走就算了,還要偷走我的兒子,如果不是因為我調查了這麼多年,我恐怕真的以為她們母子兩死了,你知道這些年來,我有多痛苦嗎?” 聽到這話,許城有些為難,卻也知道顧總這些年來確實不好過。 不敢再多嘴,許城選擇了沉默,一時半會也不敢再說話。 見他這個樣子,顧延君又想起過往的種種,越想越生氣,火冒三丈,便直接掀翻了桌上的東西。 “你覺得是我錯了嗎?連你也站在她那邊嗎?”顧延君控製不住自己煩躁的情緒,失控的吼道。 說到後麵,他掀翻了桌子,朝著許城大喊大叫:“你滾,趕緊滾!我不想看到你!” 被顧延君如此喝斥,許城卻並不生氣,反而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畢竟顧總在重症監護室躺了半年,還經曆了一場喪妻喪子的絕望,性子越發沉悶,這幾年若不是他還有呼吸還會吃飯,自己幾乎都要以為他是不是死人了。 如今喬念死而複生,回來了,顧總也終於有了脾氣,這反而還是好事。 想到這裡,許城也知道顧延君此時需要獨處的空間,不敢再打擾他,便隻好低頭說道:“顧總,您彆生氣,我這就走。” 說著,許城掉頭就走,結果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又被顧延君喊住。 “站住!” 聽到這話,許城腳步頓了頓,下意識的以為顧總後悔了。 他停住腳步,轉過身來,詢問道:“顧總,您還有事?”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顧延君卻沉著臉,冷冷的說:“我兒子的位置,繼續查,查到後直接把人接過來見我,至於那個女人,我不想管她的事,以後也彆告訴我她的消息了。” 許城聽罷,有些驚愕,未料到顧延君這次是真的選擇放棄喬念了。 他動了動嘴唇,想說點什麼,可看到顧延君那冷漠堅決的神色後,他便知道顧總是認真的,隻好閉上了嘴巴。 一想到曾經恩愛和睦的一家三口,如今反目成仇,淪落成如今這個模樣,許城感慨不已,心中百味雜陳。 他卻不敢反駁,而是默默的離開了公寓。 “唉,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從大門出來以後,看著頭頂碧空如洗的天空,許城不禁感歎了幾句。 他的表情有些恍惚,他實在是想不通,顧總明明心心念念的找了喬念三年,可再見麵後,怎麼連靠近和質問的勇氣都沒有。 而另一邊,公寓內,顧延君麵目猙獰的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眼底滿是猩紅的血絲。 唇角勾起了一抹陰森的笑容,顧延君暗暗在心底說道:“喬念,我的愛情早就沒有了,我再也不會對你心軟了,這一次,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幫助你。” 時間過得飛快,一晃就到了下午。 下班以後,喬氏集團的員工紛紛離開,喬念卻補了妝,和汪鈺一起趕赴晚上的飯局。 畢竟馬行長沒有了,不管用什麼方法,她也要想辦法,在其他銀行借到錢,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 帶著這樣的想法,喬念從公司出來,結果剛到門口,卻不料對上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那人攔在了自己的麵前,喊了一聲:“喬小姐。” 聽到那人叫自己的時候,喬念怔了怔,用了好半天的時間才認出來這是顧老爺子的助理,王澤。 見到王助理,喬念心裡頭慌了一下,下意識後退,警惕的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王助理卻畢恭畢敬的說道:“喬小姐,老爺子有請。” 得知果然是顧老爺子找自己,喬念的心情沉了下來,想也沒想就道:“我現在很忙,而且,我和顧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