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醉兒突訪李觀同 常山再現拜日教(1 / 1)

李觀同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用怎樣的心情和表情來麵對這件事了。他麵前的秦盈開始漸漸的發生著變化,臉的輪廓從清晰到模糊再到清晰,光華散去留下的卻是劉醉兒的麵容。這個時候,李觀同的內心倒是平靜了下來。那種滿心的疑問和思念之情在這個時候卻被“回來就好”這樣的念頭所取代。“你你還好嗎?”李觀同開口問道。“李觀同,我這次是用匿蹤鏡來到你這裡的,幽冥的人時刻再防備著我。雖然我知道你心中有千言萬語,但我隻能長話短說。”劉醉兒說話的速度極快,快到李觀同聽起來有些空靈又有些飄渺。“你瘦了,在外麵受了很多苦吧!有沒有人欺負你?”李觀同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劉醉兒看了李觀同一眼,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可是她沒有讓這種情感流露出來,繼續對李觀同說道:“罐頭,你現在回雲宮去好不好?不要再往南去了。接下來的事情你也不要插手好不好?”劉醉兒眼中淚光點點,眼神之中充滿了懇求。李觀同大為不解,拋出一連串的問題:“為何?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還有你上次在田衝那裡拿他的鎮雲傘想要做什麼?你怎麼跟幽冥族有了瓜葛?還有那個拜日教是什麼來頭?跟你是什麼關係?他們意欲何為?”看得出來,劉醉兒很是焦急,上前一步雙手抓住李觀同的手繼續懇求道:“梨罐頭,我求求你不要問這麼多,你要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中天一脈能夠重回當年的榮光。相信我,你隻要回雲中仙宮靜靜地等待就可以了。等塵埃落定後,我會把整件事情的原委絲毫不落地告訴你的。”劉醉兒看到李觀同沒有任何的反應,於是搖了搖他的手道:“觀同,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你回去吧。我不想你受到傷害!”李觀同的表情變得堅定起來,對劉醉兒說道:“你不把話說清楚,我是不會回頭的。庇佑這個天地和中天一脈是我作為元君的天職,不論是誰要傷害這方天地,我都會以性命相搏,即便對方是你。”劉醉兒急地朝李觀同吼了起來:“存地失人,人地皆失。這道理你不懂嗎?”李觀同搖搖頭道:“我可以喪師但絕對不會辱國。”劉醉兒長歎了一口氣,淚水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板之上,她低下了頭無奈地說了一句:“有人來了,我要走了!“這句話像是一把錘子,猛烈地敲擊了李觀同地太陽穴。他仿佛是在睡夢中被人猛然潑了一盆冰水一樣。他猛地將劉醉兒緊緊地抱在了懷裡,淚水如決堤般湧出,口中不斷重複著:“你不要走,再多留一會兒。好嗎?我還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跟你說”過了很久,他懷中人的哭聲把他拉回到現實。 李觀同放開懷中之人,隻見她滿麵淚痕,雙肩不住地聳動著,人抽泣著沒有半句話語。“醉兒?秦盈!對不起!”李觀同說道。秦盈仰起滿麵淚痕地臉龐,忽然漸漸地洋溢起了笑容。說了一句:“沒關係,你隻是不知道她已經走了而已。”便推開李觀同,扭頭離去了。夜涼如水,涼風絲絲地吹動著湖邊的垂柳,柳葉從枝椏上落下來,掉在了漆黑的湖麵之上,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李觀同心情低落得走回到住所,老姚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李觀同示意老姚進屋去談。兩人在房中坐定後,老姚邊幫李觀同倒水邊跟他講述這一天的收獲:“稟元君,微臣白天跟蹤了那個使者,發現他並沒有回王宮去交差複命,而是去了大相國府。於是微臣便易容混進府中隱匿在屋頂繼續探查,聽得那個使者向大國師的人彙報了來咱們這裡的相關事情。那個國師聽完後似乎很是緊張,並讓那個使者去轉告大相國,說要把咱們儘快趕出常山國,免得誤了他們的大事。”李觀同拿杯子的手聽了一下,轉頭看向老姚問道:“這倒是新鮮!咱們隻不過是路過這常山國,借宿幾日休整一下而已,能壞他們什麼大事?”老姚點頭道:“臣當時也是懷有這樣的疑慮,於是繼續在府內調查,在盤問過一些相國和國師的近身之人後,終於有了些眉目。原來這國師是相國從華胥國請來的,說是能幫他們國君造飛升境的定氣珠。這常山國君一心想修仙得道,妄圖長生不老,常年不理朝政,將全部的國政都交給了這個相國,對相國的話也是言聽計從。”老姚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這國師便要求大量的白狐和雪犬的皮毛,說是拿這些去北邊的誇侖族換皓月石與晶金礦來煉化後造那珠子,那國王居然真的發布了敕令讓全國上繳皮毛。”李觀同聽到這裡,點點頭說道:“嗯,這個事情我也在剛才和蕭隨喝酒的時候聽他說起過。”老姚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可是元君,這事情並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這個皮毛稅已經上繳了幾年了,可是那定氣珠卻遲遲沒有完工。臣當時就覺得這事情很是蹊蹺,於是用了點小手段,從相國府大管家那裡套出了點有用的消息。”李觀同抬眼望了老姚一眼,說道:“恐怕不是些小手段吧!”老姚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就這麼平白無故地問他們,自然是拿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的,所以臣就用了三息香。”李觀同笑著用手指點點老姚道:“那東西是我玩心大起之時,造出來哄劉醉兒開心用的。什麼時候到你手裡的?”老姚嘿嘿的笑道:“這個臣就不知道了,反正是林宮主給我的,說是到關鍵的時候用。”李觀同擺擺手,道:“我回去再找那廝算賬,你繼續說。”老姚點了下頭,繼續說道:“這三息香啊果然好使,三個呼吸之後那人果然就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了。這管家說,其實相國和國師是相互依存的關係。國師的真是身份是華胥國的拜日教大主事,手下教眾已經有數十萬之眾,據說他們需要大量的皮毛製作鎧甲。而這相國因為忌憚藍族的勢力,想借助國師的手來除掉常山國君,自己好順理成章的得到常山國君的位子。”“又是拜日教!怎麼哪裡都有他們。”李觀同眉頭微蹙,有些厭惡地說道。老姚說道:“元君你們之前的事情我也聽林宮主說了,這拜日教的確需要好好地查他們一下。”李觀同正色道:“姚伯共,你速去傳信回雲宮,告知白虎宮加快拜日教的調查,吾要在開春三月前拿到完整的情報。事關重大,不得遷延。”姚伯共連忙起身,單膝跪地抱拳道:“臣領命。”然後轉身出去了。經過這一番交談,李觀同原本柔軟的心慢慢變得堅硬起來。他兀自言語道:“明犯我中天者,雖遠必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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