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逐漸恢複生機的郊區中,葉寧、李憶霜和獅王的前方出現了一個令人震撼的景象。他們看到一隻羊獨自站立,但這隻羊並非常規意義上的羊。這隻羊的右半邊不再是柔和的白色絨毛覆蓋,那裡,紅色的血肉**,仿佛是一幅未完成的畫作,被創作者無情地抽離了色彩和生命。它沒有皮膚,沒有毛發的撫慰,隻有**裸的肌肉和血管在蒼白的陽光下微微顫動,講述著一段無法言說的痛楚。它的右眼已不複存在,那裡隻有一個深邃、扭曲的空洞,仿佛是吞噬一切希望的黑洞。那隻眼睛似乎在訴說著這隻羊不為人知的恐懼和孤獨,也見證了它所經曆的災難。充滿了不對稱的艱辛。它的腿似乎受到了某種未知的力量的扭曲,每一步都是對生命意誌的挑戰。但這隻羊依然堅持著,儘管步伐中充滿了痛苦,它用全部的力量維持著向前的方向。而令人更加震驚的是,這隻羊嘴裡叼著新鮮的綠草,低下頭,細心地喂給另一隻躺在地上的小羊。這隻小羊與眾不同,它的身體結構異常,居然長著八條腿。這些腿不是均勻地分布在身體的兩側,而是如同一朵奇異的花朵般錯落有致地生長出來。每一條腿都似乎彎彎曲曲,有的腿甚至交錯在一起,但都顯得異常有力。葉寧、李憶霜和獅王站在不遠處,看著這兩隻生物之間的互動,內心充滿了震驚和複雜的情感。這樣的景象似乎是核輻射給這片土地留下的烙印,是自然與人類的悲哀碰撞,也是母愛與生命的堅韌不拔在災難中的展現。感覺到這兩隻羊對他們沒有惡意,葉寧也就沒有打算給他們一個痛快,這兩隻羊在這種情況下生存已經十分不容易了,羊一胎多生,估計這條八腿羊是她最後一個孩子了吧。他們歎了口氣,隻是對這兩隻羊抱著可憐是態度。他們三繞過那隻羊,繼續行進。未過多久,他們目光被前方的另一種生物所吸引,那是一頭驢。這頭驢不同尋常,它的身體看上去健壯而正常,皮毛溝壑分明,肌肉線條流暢。但是,仰著脖頸的地方,卻出現了一幕令人瞠目結舌的景象。那裡的脖子像是遭遇了一場無法理解的變異,從根部開始變異分成兩條,兩條脖子堅挺地向兩個方向延伸,就好像是生物學書本上錯誤的打印效果。這兩條脖子仿佛自有生命,呈90度角向左右兩方生長,每條脖子的儘頭,都長著一個驢頭。如同兩座神奇的燈塔,一個朝向左前方,一個朝向右前方,猶如守衛者的眼睛,分彆警覺地關注著兩個方向。每個驢頭都有一雙黑色的、炯炯有神的眼睛,鼻孔微張,仿佛隨時準備衝出去。一路上他們見過太多詭異的生物,但這隻兩頭驢讓他們分外驚異。然而,更震驚的景象在於它的反應。這隻驢一看見他們三人,仿佛觸電般地警惕起來,兩個頭在同一時刻做出了一樣的動作——揚起頭,瞪大眼睛,耳朵豎得筆直。然後,它像是被追趕的鬼魂,突然撒腿就跑,毫不猶豫地消失在稀疏的樹林中。塵土飛揚、葉子落滿地,驚擾的鳥兒紛紛從樹枝上飛起,那隻驢?已經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