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聽這個,沒有懷疑,而是連連驚呼,“原來是這樣,難怪從前表哥表姐們生的孩子總是夭折……”她沒有以自己的見識去質疑趙含章,因為她覺得她的女兒是天下第一能乾人,也是天下第一博學之人,她既然這麼說了,那一定是真相。她也沒問為何不能選王曠的女兒和夏侯仁的女兒,但趙含章還是解釋了一下,低聲道:“王曠和夏侯仁,一個代表遷移到南方的世家貴族,一個代表留在北方的世家貴族,這兩個族群,我雖用,卻不想讓他們參與到皇室的權勢中來,所以他們都不行。”王氏見她願意跟她解釋這些,沉吟片刻便小聲問道:“那北宮將軍的女兒可以?我聽人說,你很倚重他,他手中兵權甚重,他要是和二郎結親,你不會懷疑二郎吧?”趙含章失笑,“不會,阿娘,我相信二郎對我的情義,也信北宮將軍的人品,何況,他要是有本事從我手上奪走皇權,我反而欣慰,這說明他變聰明了。”“他定不敢,也不會做那樣的事,”王氏興奮起來,和趙含章道:“我聽人說北宮家的女郎武藝高強,騎射很厲害,或許她能和二郎處得來,而且,她能替北宮將軍打理後勤軍務,肯定也能管好後宅。”趙含章若有所思,“這樣厲害,當為一名女將才是啊。”王氏:“……我在給你選弟媳,結果你從我這兒撬人去當官。”趙含章立即道:“合不合適,還是得見到人才行,這樣,我讓北宮將軍派人送他的妻女回京,我們相看相看。”王氏:“你把幽州的石勒都招回來了,為何不招北宮將軍回來述職呢?”趙含章:“石勒已經回來,北宮將軍再回來,代國那邊就沒人給拓跋六修策應後援了。”拓跋六修接位為代王之後,代國內的很多部族都不服氣,加上趙含章隻給代國兵權,政權治理由她派遣的官員接手,那些部族首領更是不甘,所以鬨哄哄的。因為拓跋猗盧被她留在洛陽,拓跋普速根即便不甘,他也要顧全大局,和拓跋六修一起先平定國內叛亂。石勒和北宮純從旁協助,但也隻是派出小股部隊,平叛的主力還是在代國內部。彆管趙含章留下北宮純是要支援拓跋六修,還是防備他,反正他和石勒隻能回來一個,輪流著來。北宮純收到電報沒有多想,即刻讓人護送妻女進京,“陛下說讓你們代我去領賞賜。”蕙娘以為這一去就要留在洛陽做人質,心中正自悲傷,見北宮純交代要輕車簡從,便忍著淚問,“我們去了還回來?”北宮純瞬間了悟,連忙解釋道:“自然是回來的,你不要多想,陛下沒有扣押武將家眷的意思,成國李家,石勒和祖逖都沒有送家眷入京,陛下更不會扣我的家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