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讓她特彆高興的公文和信,比如有人上書提議給她加九錫,還有人貼心的給她列出來各種東西,覺得這些美好的財寶都應該賞賜給她。趙含章看得津津有味,看的時候挺快樂的,合上公文後就丟到了一邊,和提議皇帝祭天的公文一堆。加什麼九錫,不知道這些榮譽現階段隻會激化矛盾,加重鬥爭,勞民傷財嗎?那些財寶是挺好的,但因為戰爭都不知流落到哪兒去了,現在國庫就在她手裡,要是有錢能用,她能不用嗎?至於皇家私藏……不好意思,小皇帝現在就沒有私藏,能變賣的全叫她變賣了,不能變賣的也在等著被哪個冤大頭買去。要論史上哪個權臣最窮,非她趙含章莫屬。所以這種公文和信件也就看個樂嗬,然後把寫公文和信的人記下,以後讓範穎多查一查對方。就這樣忙忙碌碌到了年三十那天。趙含章怕王氏害怕,特意回趙宅接上她進宮,傅庭涵則去接弘農公主和傅宣。趙二郎今日穿了新衣服,一派喜氣洋洋,王氏嫌棄他黑,拿了不少脂粉來想讓他敷上,趙二郎嚴詞拒絕了,母子倆把家裡鬨得雞飛狗跳。趙含章到時,王氏正讓人去追趙二郎,趙二郎一個飛身,踩在一塊假山石上就飛躍趙含章,然後落地,整個人縮在她後麵,大聲喊道:“阿姐救我啊,我不要敷粉!”追著趙二郎的下人看到趙含章,立即收了臉上的笑,躬身站好。趙含章衝他們揮了揮手,對疾步過來的王氏笑道:“阿娘,二郎就不適合這些東西,何必勉強他呢?”王氏:“早幾年他白白嫩嫩的,可好看了,這就是曬黑了,敷上粉就和從前一樣了。”趙含章:“早幾年他才多大?十歲出頭的孩子,隻要不是歪瓜裂棗都好看,阿娘,我看二郎現在比從前要好,比外麵那些敷粉公子更好,您看看他這臉,多俊,黑是黑了點兒,但有陽剛之氣呀,再看這肩膀,這身高……”趙含章拍了拍他的肩膀,和王氏道:“彆說現在了,就是到了一千多年以後,那也是個引萬人折腰的小帥哥!”趙二郎驕傲的挺起胸膛。王氏哼道:“你就寵他吧,你是他親姐姐,自然是怎麼看怎麼喜歡,可外麵的女郎會喜歡嗎?”趙含章成親了,王氏去了一塊心病,現在全身心都投入到趙二郎身上了。趙二郎這幾天苦不堪言,要不是縣衙太冷,他都想住在縣衙裡不回來了。趙含章搭著王氏的肩膀往後院帶,左手往身後一背,朝趙二郎晃了晃手,示意他趕緊走,“阿娘,你看我手底下這麼多年輕的女官,年輕女郎們喜歡什麼樣的,您問我就知道了呀。”“這一代和一代的眼光不一樣,往前幾十年,也沒男人愛敷粉呀,”趙含章笑道:“可見審美是會變的,不信一會兒您見了範穎就問她,喜歡那些敷粉的世家公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