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仙物?這是什麼意思,還請馬長老解惑。”夏炎不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馬清風長老想要再次上前觀看一番,不料那神秘的鼎塊震動,將夏炎苦海異象收斂起來,無法被人探查。“這是……”馬清風長老疑惑。夏炎無奈苦笑道:“它總是這樣,不受我的控製。”馬清風長老點點頭,吸了一口氣,恢複過神態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體內之物,應該就是南域至寶,是一塊仙物。”“仙物?這個仙是指真正的仙嗎?”馬清風長老搖頭,道:“不知道,畢竟世間是否有仙,誰也說不清楚。不過據說這仙物來頭甚大。”夏炎詢問了多人都沒人告訴他答案,如今這個老人卻知曉一二,他非常激動,連忙問道:“它到底有什麼來頭,果真與澹台仙地有關嗎?”這鼎塊曾經在天宇大帝所在的祭壇上出現,又能抵禦住禁地荒蕪之力,夏炎覺得它與天宇大帝的關係密不可分。然而,馬清風長老卻搖了搖頭,說道:“在天宇大帝之前,它便就已經存在,據說在幾十萬年前時,龍符大帝也偶然得到一塊。”“龍符大帝?”夏炎嘴角狠狠地抽了抽。龍符大帝距今四十多萬年,在上古後期證道稱帝,結束了世間的混亂,強勢掃平了世間一切邪惡力量,成為星域最強者,絕對是一個裡程碑一樣的人物。如果說連龍符大帝都撿到一塊的話,說明這東西確實是某種器物的碎片。想到這裡,夏炎微微吃驚,那些神秘鼎塊的來曆,豈不是還要久遠,或許追溯到了上古,太古……夏炎問道:“您是從何處聽來的,這傳言是真的嗎?”“既然是傳言,又怎會能保證是真的呢,唉!”馬清風長老回答。夏炎感到不可思議,他曾經問過瘋老人,可惜對方瘋瘋癲癲,根本無法問出有用的消息,隻是隱隱說過,這仙物在南域出現過,可是為何會遺留在了東荒,一概不知。“那這東西既然被稱作仙物,它究竟有什麼奇異之處,它存在我體內這樣久了,除了整日吞吐神力之外,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它的本體究竟是什麼樣子?”馬清風長老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距今太久遠了,根本無法知曉它是何物。縱然仙典上記載,到了如今也已經殘破不全。”“那關於它,可有什麼傳說?”夏炎繼續問,來頭這麼大的一個東西,很有可能是大帝遺留下來的法器,如果能運用的好,說不準就是一件準極道聖器。馬清風長老搖了搖頭,道:“關於這仙物的來曆已經很少人知曉,不過……據說,據說這仙物,曾經震死過一位大帝。”“你……你說什麼!”夏炎猛的瞪大了眼睛,開什麼玩笑,震死過大帝?這個結果讓他頭皮發麻。 這話若是傳出去,恐怕立刻被人當做神經病。大帝是世間最古老的力量,也是最巔峰力量的代表,天下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對抗大帝,這是毋庸置疑的。幸虧夏炎知道馬清風長老的為人,不至於拿玩笑話糊弄他。夏炎口乾舌燥,感覺世界觀都開始崩塌,能震死大帝的法器,難道真的是仙所遺留下來的仙物?“你不用感到吃驚,世間之事眾說紛紜,幾十萬年的傳言,並非是真的。”然而夏炎神色呆滯,似乎想到了什麼。沒錯!他想到了在南海古聖地的那一灘鮮血,想到了虛空大帝晚年遺留下來的那一灘鮮血!“難道這是真的……”夏炎身體晃了晃,腦海轟鳴,感覺渾身都有些冷,他不敢將二者聯係在一起,如果傳言是真的,那結果簡直太讓人震撼了。馬清風長老看夏炎神色不佳,問道:“你怎麼了?”“我沒……沒事。”夏炎勉強恢複了神智。夏炎問道:“您可聽說這仙物被誰集齊過?”馬清風長老搖了搖頭。夏炎在心中開始將他所知道的信息重新梳理,虛空大帝晚年留下的這一灘鮮血,太值得讓人遐思,甚至他是生是死,也已無從得知。究竟是誰要對大帝動手?是仙嗎?除了仙之外,還有誰能抵擋大帝的力量。夏炎又問了馬清風長老南海的事情,可令他失望的是,馬清風長老並不知道南海,也沒聽說過佛陀,“這件器物有可能是太古時代所遺,那時候是一件完整的法器,後來被人為的拆散了。”馬清風長老沉思好一陣,這樣說道。夏炎也點了點頭,他覺得也應該是這樣。曆史上曾經出現過一段空白時期,稱之為上古神話時代,而在這段時期中,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片混亂。玄帝更是在這個時代中不知去向,聖體也有了致命的缺陷,不隻是天道被影響,還是仙路被玄帝擊穿,總之一切無從得知。這樣看來,這仙物肯定與上古時代有關係,不過可以值得肯定的是,它比極道聖器還要恐怖!“會不會是玄帝所遺留的法器?或者說被玄帝打碎?”夏炎突然問道。虛空鏡曾經照出了他的未來,那是一個滿頭赤發,身高如山一樣偉岸,背對終生的男子,此人就是玄帝,或許與體內這神物有關。“玄帝……那可是一個傳說中的存在,除了他也沒有誰能做到了,有這個可能。”馬清風長老點了點頭。二人在竹林中不斷進行討論,一直聊到了很晚,馬清風長老決定動身,去古老的典籍中尋找蛛絲馬跡。而夏炎也隨之回了洞府,不過並沒有對這件事抱有太大希望,畢竟已經過去了幾十萬年,玄帝最終都不知去向,和你何談搞清楚這個神秘的“鼎塊”。“你究竟是何物呢?”夏炎內視丹田,看著眼前如同白玉一般,光潔無暇的鼎塊,有心無力的歎了一口氣。他曾經想到這東西同澹台仙地有關,同天宇大帝有關,可怎麼也不會想到,它竟然與曆史上各位大帝都有關係。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虛空大帝留下的那一灘鮮血,究竟是不是被這神物所傷,真是讓人值得深思。夏炎自語道:“不管怎麼說,這件神物必然是超越極道聖器的神器,留在體內,也不算是一件壞事,隻是不知道其餘的碎塊在何方。”夏炎一連半個月在洞府內沒有踏出過一步,一直都在研究這白玉一般潔白無瑕的鼎塊。期間,小胖子在夜裡偷偷來過,給夏炎帶來一則消息,說薑晨在閉生死關,待他出來之際,定會找夏炎算賬。還有北峰的吳長老,雖然表麵上沒有對夏炎動手,可是暗中卻一直派弟子窺察夏炎的虛實,對他體內的寶物念念不忘。三日後,馬清風長老到來,帶來了一則讓夏炎萬分意外的消息,驚得夏炎立刻站了起來。“您……您說什麼,這神物與太古禁地還有關係?”馬清風長老點點頭,道:“我建議你還是離去,獨自修行,一劍宗不適合你待下去,你體內的東西,若是被外人得知,定會生出覬覦之心。”夏炎點點頭,人為馬清風長老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時間快速流逝,夏炎坐在洞府中已經過了兩個月,若按照凡人的季節來說的話,如今已是寒冬臘月,大雪紛飛的季節。這座洞府靈氣極其充沛,靈池內更是被夏炎投上了成千上百斤太古精石,這樣奢侈的揮霍,除了他之外,也沒有誰能做得到了。他體內的苦海壯大了一圈,神力翻湧,心臟跳動的如神鼓一樣有力,每一寸骨骼和肌膚,都經曆了十幾次蛻變,地上的汙垢已經有半寸厚。衝擊大能強者境界,不知道要經曆多少次蛻變,尤其是聖體比一般人消耗的時間更要長久,簡直難上加難。“夏炎,你這個縮頭烏龜,殺人凶手,你出來,不要躲在洞府內。”最近幾日來,洞口內多了好多叫囂的弟子,皆是南峰之人,還有少數是薑晨的仰慕者。“夏炎,有本事你出來與我們切磋,難不成你不敢了是嗎?”“夏炎,有種你出來!王八蛋,你這個龜兒子。”最近一段日子,饒是夏炎如此定力,也被對方吵的心煩意亂,到了他實在是難以忍受這粗俗的叫罵,打開洞府飛了出去。“夏炎,你終於肯出來了,謠言你打敗了薑晨師兄,我不信,今日我……”很多人見到夏炎出來,摩拳擦掌,想要一起群毆他。然而夏炎什麼話都懶得說,一揮手臂,巨大的力量開山裂石,將在場十幾位男弟子一齊震飛了出去。隨後他伸手一點,所有人大叫一聲被掛在了懸崖邊一根枯樹上,衣服紛紛碎裂,隻剩下一條白色的**。其中一些女弟子看到後,瞬間麵紅耳赤的,急忙轉過身子,又羞又怒。夏炎上下打量了她們一眼,嚇得眾女子臉色大變,驚呼一聲,紛紛四散而逃。數日之內,麵前懸崖邊上的赤身男子,已經多達十幾位。冰天雪地之下,他們隻穿著一條**,凍得臉色發紫,牙齒打顫,所有人縮在了一塊。事實證明,夏炎這個辦法果然好使,在此之後,那些男弟子們縱然路過這裡,也是遠遠的繞道而行。這天,夏炎正在打坐調息,在他懷中突然傳來一陣灼熱的溫度,他頓時停下,將那玉簡拿出。此玉簡晶瑩剔透,光可鑒人,照應出夏炎清秀的麵龐時,也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夏炎,你來西峰大殿。”威嚴的聲音從這玉簡內緩緩傳出,聲音不怒自威,正是先前送給夏炎這間洞府的主人。夏炎收起玉簡,內心有些忐忑,他不知道對方找自己什麼事。平日裡小胖子也給他打聽過,這個大能強者也姓薑。幾乎在夏炎飛出去的同時,同時還有無數道身影從洞府內衝出,皆是金字輩和木字輩的強者。眾人也看到了夏炎,很多人這是第一次見到他,神色有些不善。眾人身化長虹,很快就來到了西峰大殿,這裡雕欄玉砌,有一顆古木參天,正好修建於那把巨大長劍的正對麵,與劍柄平行。此殿古色猶存,卻帶著滄桑之意,好像經曆了萬載歲月的老人一樣。吳長老和馬清風長老都在這裡,當中站著的一位,便是當初送給夏炎洞府的那位大能強者,事後夏炎聽說,此人複姓歐陽。“參見長老。”眾弟子行禮,夏炎也隨之行禮。那個歐陽長老淡淡的看了一眼夏炎,而後目光掃過眾人。“此次召你們前來,便是為了一劍宗斷門開啟之事,你們都是這次精挑細選的弟子,希望你們不負所望。”其餘弟子心裡早就猜到是這件事,不過挺歐陽長老落實之後,興奮之色更是濃烈。“可是……薑晨師兄為什麼……”有人疑惑。歐陽長老看了一眼夏炎,隨後說道:“他正在閉關,無暇動身。”“也是,薑晨師兄是什麼人,已經不在乎去不去。”眾弟子議論紛紛。“斷門?什麼是斷門?”反倒是夏炎愣住了。這時,馬清風長老傳音道:“斷門之內,刻著一些禁地的秘密,希望對你會有所幫助。薑晨位置空缺,你便前去。”夏炎萬分感激的看了馬清風長老一眼,想必為了此事,對方一定沒少費心思,這份恩情要記在心中。“此地你不適合久留,找到答案便速速離去,找不到答案,也要儘快離去,鄭小財我會照看。”“多謝馬清風長老。”夏炎暗暗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