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舞二話不說。 直接上前又砍了一刀。 刀光劃過,克裡斯汀被橫著切成兩半。 但下一秒。 那橫切的傷口不斷蠕動,轉眼便已愈合。 伊凜皺著眉。 沒有動作。 他不出手的理由,並不是因為覺得對方車燈太過刺眼而不好意思。 而是。 伊凜覺得這隻是在做無用功。 織田舞也察覺到自己的刀無法傷到克裡斯汀。 正猶豫著是否要動用附靈武器的能力,以血邪之氣看是否能將麵前那堆白花花的肉砍碎,再也拚不起來的那種。 “嗬嗬。” 克裡斯汀低頭,看著腹部快速愈合的傷口,輕笑一聲,但卻再沒有其他動作。 “你是誰?” 伊凜問。 “小可愛們,你猜?” 伊凜搖頭:“沒什麼好猜的,我隻是好奇你的目的。” “你,也許會知道,但你沒必要知道。” 克裡斯汀驀然抬頭,戴著萌兔麵具,伊凜無法看見對方的表情,也無法分辨出這句話的真正用意。 克裡斯汀那個抬頭的動作,意義不明,她又快速從房間中的某處移開目光,說:“快了。” 她又深深盯了織田舞數秒。 從麵具後,透出兩道幽幽綠光,像是要將織田舞透穿。 這詭異的眼神,讓織田舞下意識地握緊了刀,卻無從下手。 她已嘗試過,對方被砍成兩半也沒用。織田舞也不知從哪裡下刀,才能讓克裡斯汀死得潤滑一些。 片刻後。 克裡斯汀那白花花的身子,猛地裂開,化作了無數白色的醜陋肉塊,向四麵散去。 伊凜與織田舞二人驚詫地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那些蟲子的形狀,分明與不久前趴在他們背上的肉瘤相差無幾。 伊凜警惕地望著布滿房間的蟲子。 沙沙沙—— 數不清的蟲子,從那扭曲的身體中伸出偽足,沿著桌麵、地板快速爬行。 織田舞與伊凜各自在房間裡,躲避著蟲子大軍的侵襲。 卻沒想到,克裡斯汀裂開成蟲,並不是想要對伊凜與織田舞做什麼慘無人道的舉動,而是彙聚成流,從艙門中離開。 轉眼間,克裡斯汀便已這種詭異的方式,從醫務室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連一根頭發也沒有留下。 哢。 織田舞收起了刀。 麵無表情。 但她單手緊握刀鞘,指節微微顫抖。 伊凜沉默片刻後,笑著說:“不用自責,砍不死不是你的原因。” 織田舞:“?” “克裡斯汀那詭異的裂開方式來看,應該不是‘本體’,很有可能,以那種方式存在的她,根本沒有任何能力,所以她不得不以這種方式布局。” “布局?”織田舞不明白。 伊凜搖搖頭,也沒有解釋,事實上? 這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 讓伊凜覺得不爽的是,在這次試練中,雖然克裡斯汀暗中操縱了一切? 但伊凜卻不得不承認? 他們與這個“幕後黑手”克裡斯汀,在某種意義上來 有可能是屬於同一個“陣營”。 “可為什麼她不明說?” “非要以這種打啞謎的方式?” 伊凜喃喃自語。 他忽然想起,那半截手指伸出鏡麵時? 天地荒蕪? 萬魔跪伏…… 伊凜將這件事? 與克裡斯汀最後抬起頭? 像是在隔空看著某位存在的姿態聯係在一起。 “難不成是因為,包括他克裡斯汀在內? 這裡的所有人? 都受到某個存在的監視,所以她想做些什麼,都不能太直接,隻能暗地裡繞著圈子來做?” 思索過後。 伊凜沒有在原地停留太久。 他相信,不久後? 便會有答案。 在醫務室中,不死的克裡斯汀離開後,伊凜小心搜索。 可因為隨機場景迷宮的緣由,原本位於醫務室角落,通往地底的那一條螺旋階梯,卻不知被隨機到什麼地方,消失不見。 這也正常。本來那個“產卵室”與醫務室屬於不同的房間,在場景卡生效之後,空間被分割開也並不奇怪。 “接下來呢?” 織田舞有些耐不住,問。 伊凜直接坐了下來,閉上眼:“等。” 織田舞聞言,表情微怔。 伊凜沒有睜開眼,呼吸平緩,養精蓄銳。輕聲說:“等恢複啊。” 織田舞若有所思,似是會意,但又有些不明。 但她畢竟也十分疲倦,加上背後貼著大姨媽巾的傷口,在牽動之間都傳來陣陣劇痛,織田舞索性也坐在伊凜不遠處,肩膀斜靠著牆壁,抱刀閉目,稍作休憩。 在迷宮限時的最後時間裡,再漫無目的地廝殺於迷宮中,已經沒有太大意義。 伊凜知道,被困在迷宮中的小怪已經不多了。 而類似於焱蘿女王、老狗等智商驚人的惡魔,說不定此刻正在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