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靜被綁在竹竿上,又不時的挨上兩腳,滿臉痛苦的慘嚎。他如今修為被封,就算是喚出靈氣護體都做不到。而對方又是知命境的強者,隨意動用點力量,就能讓自己的五臟六腑感覺到錯位般的痛楚。“土霍,還不住手!”“若是將這小子打死了,讓我們錯過了真龍止血,老夫第一個吞了你!”聽到此話,正在踹郭靜的高大男子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看了眼隊伍最前方的那個駝背老者。駝背老者沒有回頭,雙手攏在袖子裡,雙腳離地漂浮而行。老者身旁還跟隨著一青袍,一墨袍的男子。青袍男子看到高大的土霍一直盯著老者的背影看,轉過頭去,臉上露出不悅:“再敢這麼盯著老祖看,我就將你的眼睛給挖出來!”聽到這句話,土霍趕緊低下頭去,卻是恨恨的瞪了眼被兩個奇異紙人扛著的郭靜。郭靜見狀,滿臉的無奈。他招誰惹誰了?土霍哼了一聲,大踏步遠離了郭靜,郭靜也趁此鬆了口氣。“就不該聽父皇的,前來趟這趟渾水!”“什麼天地第一帝王,一年了都沒被發現,怎麼可能輪到我頭上。”“現在好了,非但不可能再尋帝劍,能不能活下去都成問題了。”郭靜歎了口氣,滿臉憤恨的想著剛剛發生的事。原來,就在他離開玲瓏後,用凡人的腳力趕著路。但奈何自己所處的位置沒有一絲一毫的陽光,自己始終無法分辨該往何處前行,索性就隨意的晃**,同時又希望遇到機緣或者寶物,能破開自己被玲瓏封印的修為。結果自己渾渾噩噩的走了沒一會,一聲慘叫聲便是在自己的不遠處響起。郭靜本來就想轉身就跑,但奈何自己已經被發現身形。於是,他就看到三個身形高大的男子出現在自己的身旁。其中一個,身著黃袍,身高兩米。另一個青袍則是身材修長,臉色酷冷。而剩下的墨袍男子則是看著四周的事物,眼中處處透露著好奇。自己就被這三個奇怪的人包圍住,幾人開始商量起來,是否要用此人的血獻祭一番,喚出自己的老祖。聽到這句話的郭靜瞬間臉色蒼白,連哭帶嚎的求饒,最終,發現幾人臉上的鱗片,瞬間猜出幾人蛇蛟之屬。當下,郭靜沒有猶豫,便將自己身負龍血一事說出。果然,龍血之事一說出,幾人的眼中頓時湧現了貪婪。郭靜就知道,自己的命多半是保住了。畢竟,蛇、蛟類最大的夢想,便是成為真龍。而若是蛇蛟化為真龍唯一的辦法,便是吞噬龍血。上古時,蛇與蛟是龍族的死對頭。但高傲的龍族卻從來沒有將它們放在眼中。不過,還是有不少的年幼小龍被龍蛇一起抱團而傷,體內的龍血彆分食殆儘。 後來,仇怨沉澱,越來越多,天上的霸王龍族終於發怒了,開始全力斬殺蛇族蛟族的老祖大能。蛇蛟兩族一時間死傷無數,無數族人迫不得已分散開來躲藏。直到龍族覆滅後,蛇蛟可謂是揚眉吐氣,肆意馳騁了半天。但很快,兩族便是發現,沒有了龍族之後,他們沒有了龍血,再也無法化形成真龍所屬!於是,蛇族與蛟族開始瘋狂的找尋龍族的屍體、彌留的血夜。終於,一大批的蛟化成了蛟龍,而也有許多蛇化出了龍鱗,兩族中都有不少高手身上沾有了龍氣,自此修煉起來便可事半功倍。畢竟,龍族的血脈可是天地大道親自贈與的,契合天道至理。隻不過,龍族血脈並不能遺傳。天地間的龍族屍體越來越少。天地間已經再難找尋一滴龍血的存在。所以,郭靜相信,葉玄就是龍族轉世這件事一旦說出,這幾條蛟龍肯定會瘋狂。畢竟,龍族之血可是他們蛇族蛟族血脈裡的渴望!不過,他們雖然留下了郭靜的性命,卻沒成想,竟是將自己綁了起來,如此羞辱。郭靜此刻看了眼如乳豬般的被綁姿勢,不禁滿臉懊悔。“還不如當初什麼也不說,讓他們給我一個痛快算了!”然而他身前身後的小紙人聽不到他的抱怨,兩個纖細的胳膊腿大步的邁動著,一搖一擺的跟在幾人身後。墨袍少年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土霍一眼,又看了眼郭靜,快步走上前,好奇的問向身旁的老者:“老祖,既然您已經感應到了那人的氣息,為什麼還留著這男子的性命?”“不如直接斬殺了,讓老祖你多恢複些力量才是。”雙腳離地的駝背老者聞言,轉過頭來,望向墨袍少年的眼中竟是滿臉的寵愛:“就這小子芝麻大的力量,彆說讓老夫恢複十分之一了,就算是百分之一也不可能。”“這種無用的豬玀,就該用在該用的地方。”“比方說,當做打獵時的誘餌,將獵物調出來。”駝背老者陰惻惻的說完,忽然笑道:“怎麼還不改口。”“該叫師傅,不該再叫老祖了。”墨袍少年聞言吐了吐舌頭,臉上有些漫不經心:“這不是剛認您做師傅,還有些不適應麼。”然而同樣聽到這些話的青袍男子則是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墨袍少年,眼中有一抹怨毒一閃而逝。然而其眼中的敵意竟是很快便被墨袍少年捕捉到了。墨袍少年歪著頭,好奇的盯著青袍男子:“二哥,怎麼,你想殺了我?”“這次是為什麼啊?是因為老祖……啊不,師傅剛一出來便相中了我?沒有中意你?”“嘖,要不,我將師傅讓給你?”聽到這句話的青袍男子額頭上一瞬間便是湧出冷汗,沒有解釋也沒有發火,將頭轉過去不敢轉過來看老者。果然,駝背老者轉過頭來,淺淺的看了眼他,而後便是不屑的說道:“他的資質,給我提鞋都不配。”“這麼愚鈍,我乾嘛收他?平白多出來個累贅,還嫌老夫清閒?”聽到這句話的黑袍男子撇了撇嘴,而後無奈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所以啊,二哥,你也聽到了。”“不是師傅不收你,是你天賦太差。”“你不該怨我,你應該將氣撒在你娘親身上。”“誰讓她是個血脈不純的廢物呢!這才讓我們一個父皇遺傳下來的天賦基因,到了你身上卻是這麼的不堪。”說到這,墨袍少年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然而其身後身影高大的土霍卻是哈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笑聲隆隆,甚至讓四周的巨石都震顫落下。然而聽著刺耳的話語和笑聲,青袍男子的眼神卻是忽然平靜了下來。他一眼不發的跟隨在老者與墨袍少年的身後,在看不出喜怒哀樂。土霍笑了半天,發現青袍男子已經壓抑住自己的性子,頓覺無味,於是開始撿起地上的小石頭,不停的仍向郭靜。剛他們可是說不讓自己再踹郭靜,可沒說不能用其他手段吧?土霍這樣想著,手下的石子飛起來的弧度愈發刁鑽起來。於是,一行人攜帶著郭靜的慘嚎聲,慢慢的向葉玄等人消失的幻境之外走去。……幻境之中,葉玄與吳玥跟隨在村長身後,來到了村子中。兩人都沉默著,一言不發。這讓一路上喋喋不休介紹這兒介紹那的王稻花有些尷尬。“咳咳,兩位道友,前方再走不遠就是我們村裡唯一的小酒館了,不如入內去坐坐?”“裡麵的馱馬飲,可是全天下獨一份的美酒,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下來了,喝上一口,也要豎起大拇指喊上一聲過癮。”聽到老者的話語,葉玄瞬間來了興趣。不知幻境裡的酒,自己是否能嘗出味道。村長王稻花看葉玄來了興趣,於是神采飛揚的咧開嘴,向前走去。一路上,村長邊跟葉玄與吳玥介紹著四周的風土,便跟路過的人打著招呼。葉玄也是觀察了這些村子裡的人,發現好像都是凡人。他們的小腿上褲子卷起,上麵還沾著一些泥點。滄桑的臉龐上充滿了溫和的笑意。雖然看到葉玄與吳玥,讓幾人感到好奇,但更多的則是善意。雖然這些人都是幻境顯現,但葉玄竟是感覺到了貨真價實的情感。“有趣。”葉玄剛說完,便看著王稻花停下了腳步。葉玄也是停下腳步後,笑著問道:“怎麼了村長,我們是到了麼?”村長王稻花聞言,則是清了清嗓子,而後轉頭說道:“道友,還有一小段距離。”“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一處地方想讓二位看看。”說罷,王稻花便是朝自己的左手邊努了努嘴。葉玄轉頭看去,頓時挑了挑眉:“這個小破廟是……”“這有什麼好看的?”葉玄看著左手邊有些破爛,但還算整潔的小廟,不禁嗤笑出聲。這小破廟的上麵竟然書寫著歪歪扭扭的一行小字。‘月華宮’。這三個字,仿佛是孩童所寫,簡直就像蚯蚓爬。“怎麼,村長,您還想我們兩人為這個小廟上點香火錢不成?”王稻花沒有回答葉玄,而是轉眼看向了吳玥。此時,一路對四周的事物或人沒有多少興趣的吳玥忽然抬起頭來,看向了左手邊的小廟。緊接著,吳玥的腳步便是僵住了,似乎是再也邁不動一步。葉玄有些疑惑,但也沒有說話,而是站在一旁觀察。隻見吳玥的嘴唇顫抖,眼中神光閃爍,忽然蹲在地上抱起了頭,開始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我……我……我好像忘了什麼!”“我忘了什麼!”“我到底是誰!從何而來!”就在吳玥說完這些話時,葉玄忽然發現,破敗的小廟竟是碎裂了一角。而後,一道白色的月華從小廟中飛出,一瞬間便是飛到了吳玥的身上。吳玥雙眼翻白,瞬間昏迷了過去。葉玄皺眉,伸出右手一接,吳玥便輕輕的落到了自己的懷中。此時,吳玥的眼皮不停的顫抖,眼皮下不時閃過一抹詭異的朦朧慘白之色。她的眉頭緊皺,仿佛是在回憶著什麼。葉玄看著吳玥的狀態,緊緊皺著眉頭,半晌後抬起,死死的盯著王稻花:“道友。”“她是怎麼了?”“你是否知道她會這樣,所以故意引我們來此地?”“廟裡有什麼?”王稻花看著葉玄有一絲殺意的冰冷眼神,瞬間有些慌亂:“道友!道友!彆急!”“老夫帶你看一眼廟裡的神像後,你估計就知道了。”葉玄聞言,抱著吳玥點了點頭:“我最後信你一次。”“若是你再耍什麼手段,我就將你這小村子踏平。”王稻花聞言,臉上忽然出現了一抹苦笑:“不用道友出手,我們的村子……早就……”葉玄聞言,皺起眉頭。王稻花很快便揮手,似乎腦海裡的煩悶揮走,而後說道:“道友,這邊來。”“我們進廟。”葉玄聞言,剛要抱著吳玥一同入內,然而王稻花卻是神色慌張的忽然說道:“道友……不要帶著她一同進來。”葉玄不耐煩起來:“為何?”王稻花聞言,不知該怎麼解釋,片刻後哀歎一聲,說道:“不能見真我!否則就憑現在的她,會瘋掉的!”聽到王稻花的話語,葉玄猶豫了一下,而後便是將吳玥輕輕的靠在路邊的牆上,從袖中取出土黃色的道符,催入靈氣。一個土黃色的光罩,帶動著厚重的大地之力,出現在吳玥的頭頂。葉玄這才轉身,跟隨著王稻花,走入了矮小的廟門。王稻花帶著葉玄向廟內走了兩步。沒想到就是兩步的距離,葉玄便是從小廟的廟門走到了廟裡。廟裡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尊素白的雕像。葉玄抬頭,望著雕像玲瓏的身段,溫柔交纏的素手,以及絕世的容顏……這絕世的容顏……好像吳玥!葉玄有些驚訝,伸出手來指了兩下雕像,又轉過頭來看了兩眼門外的吳玥。“村長。”“這……這是什麼意思?”“這雕像為何如此像吳玥?”王稻花聞言,負手歎息了一聲,而後眼中忽然湧現出了巨大的悲傷。這一瞬間,王稻花的背,都駝了下來。“這……就是你口中的吳玥,轉世前的樣子。”聽到王稻花的這句話,葉玄隻感覺頭有些大。“轉世前!”“吳玥也是轉世之人?”“不……我知道她的身份……她不可能是轉世的人族……”緊接著,葉玄抬起頭來,看著王稻花:“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捏造的幻境?”“拿著個雕像,捏成這個樣子,到底是想說明什麼?”王稻花聞言,歎了口氣:“沒想到,道友竟是還不相信。”“罷了,我就這麼告訴道友。”王稻花忽然抬起一隻袖袍,揮了揮。而其身影也是不再佝僂,逐漸直了起來。四周的景色都開始飛速的變化起來。葉玄皺著眉頭,眼中帶著警惕,破界符已經放到了自己的手中。王稻花直起的身子愈發的健壯。而其臉龐竟是也越發的稚嫩起來。“道友,無需擔心。”“這隻不過是我用我的記憶投出的幻影罷了。”“我隻是想讓你更加直觀的看看,這地方發生了什麼。”王稻花的話語說道最後,他的身體已經變成了一個三四歲懵懂孩童般的模樣。王稻花對著有些驚訝的葉玄咧開嘿嘿一笑,露出了自己米粒般的白牙。“道友,你看!”王稻花指了指四周。葉玄抬起頭,發現自己與王稻花四周的小廟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土路。這條土路兩邊滿是參天的巨樹,就算是葉玄都無法認出其種類。葉玄皺眉深呼吸一口,忽然有些驚奇:“好濃鬱的靈氣!好清純的力量!”“為何我感覺自己現在竟然像在吞服中品靈石?”聽到葉玄驚奇的話語,王稻花嘿嘿笑道:“上古時的天地靈氣,就是這樣精純啊。”“我不知道現在外麵的天地靈氣已經班雜成了什麼樣子,但我們上古時,這種靈氣簡直不值得一提。”葉玄感受了下身體的變化,忽然有些疑惑的說道:“怎麼回事,我為什麼明明感覺到了吸收了靈氣,卻沒有絲毫的境界增長感?”“甚至我的經脈內都是十分的空虛?”不知為何,身上衣服已經變成開襠褲的王稻花聞言,擺了擺胖乎乎的小手:“這是當然。”“我又不是什麼頂天立地的大能神仙,能夠穿越時空長河。”“如今帶你看得這些,都是我曾經的記憶感受罷了。”“我也是靠著法寶才做到如此地步。”“不過,你若是看到的、碰到底,自己都會有觸感、味覺、甚至痛感。”“隻不過,這些都是我的感受映照在你心底罷了。”“先不說了,好像快來了!”王稻花說罷,便是墊著腳轉身,看著土路的不遠處。不一會,土路遠方竟是傳來浩浩****的煙塵。王稻花墊著腳,忽然抬手,笑著指向遠處,滿臉笑意的說道:“看看看!”“我在那兒!”葉玄順著王稻花所指的方向極力遠眺,很快便發現了一片密密麻麻,人頭竄動的場景。而跑在最前麵的一個男子,則是不停地拽著身旁體力不支的婦人趕路,同時回頭吼著讓身後的人族抓緊躲入樹林中。婦人的懷中有一個兩三歲的男童,瞪著烏黑的眸子。這男童正是王稻花。忽然,王稻花開口哭了起來。婦人連忙手忙腳亂的哄了起來。男子則是滿臉焦急;“快,彆管孩子哭不哭了,趕緊走。”“若是走完了,等到那群下下來,我們一個也跑不了。”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忽然從空中落下,向著男子衝去。男子感受到風聲,趕忙轉身,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看著身後。但身後的那人竟是沒有說話,落下身影後,也沒有出手,而是慢慢向男子走去:“喂,看清楚我是誰。”“我來這兒,可是為了保護你們的!”男子聞言,尤其是看到麵前黑衣老者的容貌後,終於鬆了口氣,嘴角擠出了一絲艱難的笑意:“原來是薑前輩。”提著燈籠的黑衣人影也是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沒錯,真是我。”不遠處,葉玄瞪大了眼睛,一臉見了鬼的表情:“薑枯?!”……“怎麼會是前輩所保護的人族?!”一道黑影猛地從滿是屍骨的地上跳了起來,不管不顧的吼道。聽到薑枯的吼聲,山穀上的玲瓏與紅翎都是醒了過來。兩個女子對視一眼,而後哼了一聲彆過頭去。玲瓏皺眉望著薑枯一言不發,紅翎則是叉著腰站起:“喂,老不死的。”“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我們是不是能破開此陣,去找我弟弟了?”然而遠處的薑枯卻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語,隻是失神的望著腳下的土地,感受著自己從土地中感受到的微弱的那絲能量殘留,口中無神的喃喃:“怎麼會……怎麼會。”“強如前輩,難道都隕落了麼……”“不可能!前輩可是當時世上最強的幾人,能到同樣敵不過太一神境麼。”“……”薑枯說完這些,忽然將手中的燈籠一把扔到了地上,抱著頭蹲到了地上,重重歎息一聲。紅翎在山穀上看著薑枯的動作,一時間皺眉不以:“得。”“這老不死的看來是解不開此地的陣法了。”“看來,得靠我自己了。”……山洞中,黑衣少年盤坐在鏡子對麵,看著鏡子中不停變換的場景,臉上越來越嚴肅:“這是上古時?”“我怎麼沒有這一段的記憶?”“不對,倒不如說,我怎麼在這一段記憶中,感受不到我自己的存在?”“嗯?你說那時候我就已經被封印了?”“哼!”“沒想到……上古時竟然還有這麼有意思的一段故事,可惜,我消失的太早,不然怎麼也要插上一腳。”“太一神境……很強麼?”“嗬,如果那什麼天尊,與本座的死之大道碰上,是他贏,還是本座勝?”
第一百零一章不見真我!王稻花的記憶!(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