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易州王看到南軒的時候,他的心中還稍微愣了愣,他完全沒有想到,南軒竟然去而複返了,這是怎麼回事呢?南軒不是剛離開嗎?與此同時,南軒也看到了易州王,便立刻帶著步均等人來到了易州王的身邊,對著那易州王說道:“正好,你也在這裡,我也省得去找你了。”那易州王看著南軒,然後問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你已經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嗎?”其實易州王是不太相信的,畢竟時間太短了,根本來不及。南軒這個時候卻笑著點了點頭,“嗯,基本上有點兒眉目了,不過還需要近距離去測試一下,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個都是從暘穀來幫組我們的貴客。”“哦,是嗎?快替我引薦引薦。”說著,易州王竟然超過了南軒,他走到南軒的前麵,看著步均等人,而步均等人早就知道易州王的身份,便直接上前打招呼。“在下步均(步煙雲)(堯峰),見過易州王。”雖然不知道這幾個人究竟有什麼本事,但是光從他們的姓氏上麵就已經可以看得出來,這三個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於是,他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三位客氣了,在我易州危難之際,諸位可以長途跋涉,助我們一臂之力,易某深表感謝,諸位有任何的需要,都可以對我直言。”那步均自然是擺了擺手,“你我兩地本就是唇亡齒寒的關係,所以幫助你們就是在幫助我們,因此感謝之類的話就不用多說了,還是讓我們先去看一看那一座陣法的情況吧。”易州王點了點頭,不過,這件事情南軒自然不會讓他去,畢竟此時易州正在疏散百姓,這一件事情才比較重要一些,易州王也忙不過來,根本沒有時間帶著步均他們去。於是,南軒按下了急切的易州王,“前輩,你就不用去了,我帶著他們去就行了,一有情況,我會立刻向你彙報的,你就放心吧。”易州王也比較相信南軒,於是便同意了,緊接著,南軒便帶領著步均等人朝著寒潭深淵而去,隻不過這一次南軒並沒有走到寒潭深淵之中去,而是在外麵就停了下來。因為這幾天的時間,那種濃鬱的陰元力就已經擴散了整個寒潭深淵,在外麵還稍微好一些,那寒潭深淵之內陰屬性的元力已經相當濃鬱了,就連南軒都無法在其中感應到陽屬性元力的存在。正是因為這樣,步均他們三個人已經無法繼續前進了,畢竟這樣的陰屬性元力已經能夠對他們產生巨大的影響了,甚至於稍有不慎,這三個人都要喪命的。畢竟他們從來吸收的隻有陽屬性的元力,在九州界尚且可以勉強忍耐,但是到了這種地方,他們也就無能為力了,這個時候的那步均便對著南軒問道。“好了,我們現在已經到了這裡了,小軒你究竟有什麼辦法總可以說了吧,我反正是沒有辦法,在這裡布陣的話或許可以,但是效果應該不好。”南軒這個時候笑著說道:“當然不能在這裡了,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想要將兩座陣法重疊在一起,這樣或許可以抵消現在這一座陣法的效果。”當然,南軒也知道步均他們想要的,並不是自己的話,而是自己的實際行動,於是,南軒直接將合元之法施展出來,在手中形成一個乳白色的光球,然後便將步均籠罩在了其中。步均對於自己周圍出現的這一道白色光球並不了解,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東西,自然也是不明白這個究竟可以做什麼,看著那步均疑惑的眼神,南軒微微一笑,伸手便在身後攝取了一掌陰屬性元力。緊接著,南軒在那步均驚訝的眼神之中,將這一掌陰元力按在了那一道白色的光球之上,因為這一點兒陰元力對於步均沒有多少影響,所以他也並沒有多著急,而是就這樣看著南軒給他演示。緊接著,讓他感覺到驚訝的事情發生了,他看到那一道陰屬性元力在穿過前麵的光球之後,就變成了陽屬性的元力,最開始這步均還不相信。但是等到他親自接觸之後,便立刻發現,這並不是南軒的障眼法,而是真的變成了陽屬性元力,這種情況顯然已經超過了步均的認知範圍。畢竟他這麼多年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就更不用說親眼看見了,而這個時候,南軒也笑著問道:“怎麼幫,步前輩,我的這個小把戲還可以吧。”那步均看著南軒說道:“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我竟然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能力,如果你的這一道光球可以支撐到我將陣法布出來,那我看就可以了。”於是,南軒便問道:“那不知道步前輩要將這一座陣法布置完畢需要多長時間呢?我也好看看我究竟能夠支撐多長時間,能不能帶著步前輩進去。”但是這個時候,南軒卻看到步均搖了搖頭,在南軒一臉疑惑的時候,他對著南軒解釋道:“並不隻是我一個人,而是我們三個,光我一個可是做不到的。”南軒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頓時感覺到如同五雷轟頂一般的震驚,因為自己之前萬萬沒有想到這一點,自己之前還以為是隻有步均一個人,那麼自己稍微堅持堅持還是可以做到的。但是,現在南軒突然得知是這三個人同時進去,那麼對於南軒來說,工作量那就不是增加了三倍的事情了,很有可能直接導致計劃的失敗。因為三個人全都進去之後,絕對不可能站在一個地方,而自己便需要根據這些人不斷的移動他們外麵的那一道光球,這樣一來,南軒需要消耗的力量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其實這合元之法對於南軒來說,元力的消耗並不是最嚴重的,畢竟這裡麵的陰屬性元力可以隨時給自己補充,而真正嚴重的,應該是精神力量的消耗,這是南軒無法承受的。南軒這個時候臉色都變了,最後隻能無奈的說道:“要是你們三個人的話,那我有可能做不到了,不過我還是想要聽一聽你們布陣的時候,究竟需要多大的空間。”因為南軒這個時候想到了另外的一個可能,那就是自己在這陰元力的範圍之內製造出一個巨大的空間,南軒認為,就算是這樣,自己所要消耗的,也就是元力而已,這樣就可以省下精神力量來維持這個巨大的空間了。於是,那步均便稍微的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對著南軒說道:“如果你要讓我們在原有的那一座陣法之外重新布置一個陣法,那麼我們就需要根據那一座陣法的麵積來決定了,大概要比那個原本的陣法大四倍有餘。”“當然,如果隻是在那一座陣法的旁邊,那我們可以布置一個和那原有陣法大小一樣的,這樣或許會容易一些,不知道你可以做到嗎?”南軒這個時候依舊是感覺到一陣一陣的牙疼,因為不管是那一個,對於南軒來說,都不是簡單的事情,於是,南軒隻能咬著後槽牙說道。“實在是抱歉,我實在是沒有料到問題居然會這麼大,我現在也不敢肯定了,這樣吧,我先進去嘗試一下,等我出來以後在告訴你們結果吧。”說著,南軒便整個人直接衝進了那陰元力的範圍之內,看著南軒迅速消失在了其中的南軒,那步煙雲也是不自主的對著步均說道:“二叔,陰陽絕脈的人可以修煉了之後,就是這麼厲害嗎?”步均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整個神之位麵數萬年以來,能夠修煉的陰陽絕脈也隻有他一個人而已,所以他究竟能夠做到什麼樣的程度,誰都不知道。”不管步均和步煙雲幾個人的感慨,南軒這個時候已經深入了寒潭深淵之中,說實話,這個時候南軒已經發現這裡和之前自己來的時候不一樣了。這裡的陰元力濃度太高了,再加上那種如同墨汁一般的顏色,能見度極低,就算是南軒,在這樣的環境之中也需要利用自己對於這個寒潭深淵的感應前進。當南軒循著自己記憶之中熟悉的感覺來到了陣法的中心之後,南軒的心中才更加陰沉了下來,因為這裡的陰元力濃度已經超過了南軒的想象。光是看著這種情形,南軒都似乎可以想到如果自己不加製止,這些陰屬性元力全都擴散開來,會對九州界造成多麼嚴重的後果,這是南軒無法接受的。因此,南軒就更加堅定了要解決這一座陣法的決心,想到了這裡,南軒便直接將自己的合元之法施展出來,在這裡撐開了一個小小的空間。原本南軒認為自己的困難已經足夠多了,但是現在南軒方才發現,自己之前想的有些多了,以自己的能力,要在這裡撐開這一道合元之法的屏障的困難程度已經超過了自己的想象。且不說那濃鬱的元力對於南軒合元之法的考驗有多麼的嚴峻,要將這些陰元力轉化居然需要消耗南軒比平時多一倍的精力,而且還是這樣一個小小的空間,連一個人都無法容納。而且,這裡的元力對於南軒的壓力也很大,南軒的合元之法沒有支撐多長的時間,便被直接壓縮爆裂,不但之前自己的工作白費了,自己還累的夠嗆。這一下子,南軒徹底明白了,自己的力量在這樣一座陣法的麵前,實在是差的太遠了,那麼,現在應該怎麼辦呢?南軒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可是,不管自己怎麼樣想,自己現在這樣的力量都無法達到效果,無奈之下,南軒也隻能離開了,南軒打算和步均他們好好的商議一下,這件事情實在是太棘手了。此時的外麵步均他們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要不是他們知道南軒不會有問題的話,說不定這個時候早就認為南軒出意外了,但即使是這個時候,這些人心中也有一些焦急。而當南軒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時候,這些人也立刻圍攏過來,對著南軒問道:“怎麼樣,你沒事吧,你剛才嘗試的結果怎麼樣?能夠成功嗎?”南軒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唉,是我太異想天開了,那裡麵的情況太過於複雜了,我的辦法根本無法維持你們布陣,這個辦法不成,還是另外想一想吧。”步均對於南軒的話來說,還算是有預料了,畢竟這樣讓昧穀消耗了極大力氣的陣法讓南軒這麼輕鬆就破解了,那麼昧穀豈不是太弱了嗎?這件事情還是應該從長計議才是,說著,那步均便想要招呼南軒先回易城再說,不過,南軒卻並不甘心,拒絕了步均的提議,並且說道:“還是讓我再想想吧,這一個陣法一天不解決,我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