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軒心中雖然知道這大長老究竟來到這裡是乾什麼的,但是南軒現在心中還有一些火氣,因此南軒還是明知故問道:“這不是大長老嗎?您怎麼會來這裡呢?真是讓我這個小地方蓬蓽生輝呀。”大長老自然是明白南軒說的意思,因為剛才風雪含來的時候,南軒就是這樣說的,這也就是南軒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他知道剛才自己就在這裡。可是,一個堂堂的女媧神殿大長老,雖然名義上是風雪含的師姐,但是她代師收徒,這也算作是風雪含的長輩了,被南軒這樣一擠兌,她的臉上自然是掛不住了。幸好南軒的身邊還有一個風雪含在,她伸手在南軒的胸口捶了一拳,然後對著南軒說道:“你適可而止吧,難道你還要鬨出什麼幺蛾子來嗎?”南軒這個時候不為所動,依舊是一臉不滿的看著大長老,擺明了是要讓大長老對之前的行為說個一二三的,大長老現在的那一張臉上簡直黑的能夠滴出墨來了。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憋屈,但是現在形勢壓迫的她抬不起頭來,於是沒有辦法,她隻得輕咳了一聲,“剛才的事情的確是我的不是,還望南小友可以看在我們是盟友的份兒上予以見諒。”但是,南軒這個時候卻眉頭一挑,“你以為我說的是這個嗎?說實話,你並不欠我什麼,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我說的是她你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南軒說著,伸手指了指風雪含,南軒的這一舉動不但是讓大長老沒有想到,就連風雪含也沒有想到,不過風雪含還是很快的反應過來,她責怪的白了南軒一眼。但是南軒這個時候卻置若罔聞,還是看著大長老,幸好這大長老也是真的被南軒之前的話給說動了,所以,她毫無勉強的對著風雪含誠懇的道歉。“雪含,當初的事情的確是我們思慮不周,忽略了你的感受,讓你一個人在神之位麵受苦了,還希望你可以原諒大姐,我是太想要找回那兩根琴弦了。”風雪含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接著在南軒身邊了,她掙脫開南軒的手,然後來到了大長老的麵前,“大師姐,我怎麼會怪你呢?我們都是為了氣之位麵的將來啊。”看到風雪含就這樣輕易的原諒了大長老,南軒的心中多少有一些不滿,畢竟這不是南軒的本意,但是,南軒的心中也很清楚,自己不能再鬨下去了。如果現在南軒還不停止,那麼就過猶不及了,等真正的影響到了女媧神殿和衍天宗的關係,那就不是南軒願意見到得了,畢竟風雪含還是女媧神殿的人。於是,南軒這個時候也隻能說道:“好了,既然雪含這個當事人都已經原諒你了,那我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經曆啊坐一坐吧,我們說一些彆的事情。”這個時候那風雪含才用嗔怪的眼神瞪了南軒一眼,然後挽著大長老,兩個人一起來到了亭子之中,這一回風雪含和大長老坐到了南軒的對麵,這種架勢南軒自然也是可以看出來,這是要談正事了。於是,南軒便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道:“你既然來找我了,想必你們已經推演過你們的計劃了吧,你們有沒有發現問題所在呢?”現在的大長老對於南軒這樣的變臉能力已經有一些習慣了,於是她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是的,我們經過推演,發現這個計劃的確是沒有辦法進行,敵人至少有三種以上的辦法可以避開這個計劃,對我們造成巨大的損失。”“錯,不是對你們,是對我們衍天宗和薑兄的神農穀,因為你們在這一次的行動之中,完全是處於一個安全無虞的狀態嘛,你們怎麼會有損失呢?”雖然是在談正事,南軒南軒一想起這件事情來,就是氣完全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在說話的時候就會帶上一種抱怨的語氣,讓那大長老的臉上有一些尷尬。幸好南軒也是很快就將這一頁給翻了過去,直接對著大長老說道:“那你們到底有沒有想清楚,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呢?”大長老搖了搖頭,的確,她們經過推演之後發現了問題的存在,但是,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她的心中也隻有一個模糊的感覺,並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南軒這個時候心中的確是有些無奈了,這些人實力強大,但是計謀卻實在是差得很,當然,也不止是她們,衍天宗也是一樣,在麵對天一陰謀的時候,缺乏足夠的反應能力。於是,南軒隻得給這個大長老解釋道:“那就是因為你們太想當然了,你們製定的計劃不但在規劃自己的行動,還幫助敵人也製定了行動方案,可以這麼說,如果敵人可以聽你的安排,這一次的行動也是可以成功的。”“當然,如果你們料敵於先,將敵人的行動全都猜測到,那也就算了,可是你們偏偏想的非常幼稚,這哪裡有不失敗的道理呢?”南軒這批評性質非常明顯的話讓那大長老的臉上忍不住再一次的扭曲了,讓那風雪含連忙的安慰,並且對著南軒說道:“行了,你彆顯擺了,快說說你的想法吧。”南軒這個時候對風雪含露出了一絲“幽怨”的表情,但是風雪含現在選擇了無視,南軒隻得是停止了自己的搞怪,然後說道:“我們首先是要確定,我們的目標是那兩根琴弦。”“但是我們現在隻能確定那兩根琴弦是存在的,畢竟敵人摧毀不了,但是剩下的,我們真的沒有辦法確定,究竟是在老巢裡麵放著,還是被那些人隨身帶著。”“如果這一點我們無法確定的話,那麼一切的計劃都是枉然,所以,從一開始,你們的計劃就搞錯了方向,怎麼會成功呢?當然,現在的這種局勢也的確是很複雜。”“所以我的想法是這樣的,我們要是自己去找的話,肯定是非常困難的,但是,如果敵人自己將這兩根琴弦拿出來呢?這樣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占據主動了呢?”南軒的話讓那個大長老弄得有一些糊塗了,她疑惑的問道:“這怎麼可能呢?不管是澤金還是奎山,這兩方實力都將這兩根琴弦看的非常重要,他們怎麼會主動拿出來呢?”這個時候的那大長老心中對於南軒產生了一些抱怨,他認為這或許是南軒在逗她玩兒吧,但是,她沒有想到,南軒在聽了她的話之後,卻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要不然怎麼說你們在計謀的方麵實在是不擅長呢,你們難道就不會以女媧神殿的名義構築一個巨大的騙局嗎?比如說有什麼媧皇的靈藏即將出世,使用九霄環佩的琴弦就可以將其打開,獲得媧皇留下的寶藏,稱霸氣之位麵。”“當然了,這一切並不是說你們需要將這些信息透露給敵人,而是要讓敵人通過各種方麵的探查和奸細的泄露做出的判斷,這樣一來可信度就更高一些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你們這些女媧神殿的長老了,看看你們能不能布置出一個足以以假亂真的洞穴或者是異界,到時候我們想要奪取那兩條琴弦就容易多了吧。”而這個時候,那大長老才恍然大悟,她的臉上有這意思不可置信,她從來都不知道計策居然也可以這樣用嗎?經過南軒的提點,她的腦海裡麵也一下子就想到了很多細節的問題。正是因為這些細節的存在,所以使得她認為這個計策的可行性非常高,就在他思索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些問題,於是便對著南軒問道。“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他們使用假的琴弦又該怎麼辦呢?換言之,我們怎麼能夠確定他們拿出來的是真正的琴弦呢?”本來大長老以為這個問題已經足夠困難了。但是南軒卻隨口說道:“在設置開關的時候,自然是要以可以檢驗出真假的東西才行了,就比如說,把九霄環佩放在那裡,將那兩條琴弦按在琴上之後,是真是假難道還看不出來嗎?”“當然,我也不是說非要用九霄環佩不可,凡是可以檢驗出琴弦真假的東西都可以要是到了那個時候,你們還留不住琴弦,這就是你們的問題了。”大長老聽了以後,頓時大喜,她也認為這個計劃有著很高的可行性,之前自己的計劃之所以失敗,就是因為自己的計劃都沒有真正的接觸到那兩根琴弦,所以就算是她們再怎麼努力,也是無濟於事的。現在既然南軒的計策可以騙出那兩根琴弦,那麼要是接下來她們還是沒有辦法將那兩根琴弦留下來,那就是她們的問題了,而大長老的心中也已經確信,憑借女媧神殿的戰鬥力,是可以做到這一點的。在聽到了南軒的計劃之後,那大長老多少有一些得意忘形了,而這個時候就需要有人來提醒她一下,而這個人也就是南軒了,他這個時候非常掃興的說道。“這一個計劃雖然比你的靠譜,但是有非常關鍵的一點,就是你們的這個騙局必須要逼真,而且最好讓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實情,這些非常關鍵,這就要看你們女媧神殿的本事了。”那大長老自然也是明白南軒說得對,於是,她便對著南軒說道:“放心吧,你都已經將計劃說的這麼詳細了,要是我們還奪不下來,那就是我們的問題了。”說著,那大長老就轉身想走了,而這個時候南軒突然想到了一些什麼,於是便直接問道:“對了,差點兒忘了一件大事,敵人知不知道雪含激活血脈的事情,如果不知道的話也就算了,如果知道,他們知道細節嗎?比如說雪含激活血脈一直失敗就是因為缺失了那兩根琴弦?”大長老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的確,這一點非常的重要,不過,她的心中也的確是沒有太大的把握,於是隻能說道:“關於雪含激活血脈的事情,他們肯定是知道的,不過具體知道多少,那我也就不太清楚了。”南軒這個時候眉頭稍微皺了皺,因為這樣一來,這一個計劃的不確定性就大多了,這是南軒不願意看到的,但是,如果就這樣錯過了這一次的機會,那就更不行了。於是,南軒隻得說道:“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現在就看你們的這一個騙局布置的怎麼樣了,希望可以將那些人騙過吧,如果他們不上當的話,那問題就有些嚴重了。”這個時候的大長老也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欣喜若狂了,她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畢竟這些計劃多多少少有一些問題存在,她也不得不小心應對。而就在大長老走了之後,風雪含看著南軒眉頭緊鎖,麵沉似水的樣子,她也不由的來到了南軒的身邊,伸手撫上了南軒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