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軒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場景,隻見那一個紅色的光團在將所有的血繭碎片吸收之後,便不斷的縮小著,最後,形成了一個麒麟的形狀。當所有的光全部收了回去以後,血刃的最新形狀就正式出現在了南軒的麵前,隻見它現在最明顯的變化就是變大了很多,如果它站在南軒的旁邊,高度很有可能達到南軒膝蓋的部位。在其次,血刃的那一根宛若利刃一般的獨角也隨著血刃的長大而變得長了不少,至於血刃的眼睛,已經完全沒有了原本的清澈與稚嫩。反而是變得更加成熟了,而且,其中的血色也更加濃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懸浮在空中,南軒從血刃的眼神中感覺到了一股睥睨眾生的意味。當然,變化最大的莫過於血刃身上的鱗甲了,原本的血刃隻有背部覆蓋著一些柔軟的軟甲,而且每一個大約隻有指甲蓋那麼大。現在,它身上的鱗甲已經蔓延到了身體兩側,一直到了接近腹部的地方,鮮紅色的鱗甲與生長著雪白色皮毛的腹部形成了鮮明的對照。它身後原本俏皮可愛的小尾巴,現在也變得十分粗壯,上麵也覆蓋著少量的鱗片,可想而知,現在要是有人被它的尾巴抽了一下,該是什麼樣的感覺。南軒看著大變樣的血刃,心中的那一點點兒彆扭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了為血刃的成長而感到分外的高興,滿臉都是欣慰的笑容。本來嘛,這血刃在剛剛誕生沒有多久的情況下,就跟著南軒從那個山穀中出來,之後可以說一直與南軒待在一起,現在,南軒親眼看到了血刃的第一次晉級,心中自然就像是一個父親看著自己的兒子長大了一樣的感情。不多時,血刃晉級完畢了,這個時候的他,依舊在空中懸浮這,而且,好像血刃的腳下有著一塊透明的箱子一樣,在空中淩空漫步。當它的眼睛看見了南軒以後,原本一臉的睥睨與傲嬌頓時消弭於無形,臉上依舊是露出了像是原本一樣對南軒十分眷戀的表情。看見這一幕的南軒徹底的鬆了一口氣,本來南軒還擔心血刃在長大以後,就會讓它原本屬於麒麟這種頂尖靈獸的高傲全部浮現出來。說不定覺得南軒現在的實力太差,就直接牛頭而去,所幸,南軒擔憂的事情並沒有出現,血刃還是原來的那個血刃,除了外表,其他的都沒有變。似乎是為了佐證南軒的這種想法,血刃從空中一躍而下,直接撲向了南軒,本來,向這麼大的靈獸猛的撲向了自己,而且還是一個自己無法對付的二級的靈獸。但是,出於對血刃的信任吧,南軒不閃不避,眼睜睜的看著血刃向著自己撲來,就在南軒考慮自己能不能抱的動血刃的時候,隻見血刃又起了變化。 隻見血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將其全部吐了出去,然後,血刃就開始了收縮,隻見它收縮到像原來一樣的大小,然後直接鑽進了南軒的懷中。南軒下意識的將手張開,然後將血刃一把抱在了懷中,緊接著,南軒便帶著一臉的驚奇,看著手中的血刃,口中“嘖嘖”稱奇。南軒沒有想到,血刃在晉級之後有了這樣的技能,竟然可以縮小,而看到這的南軒則是鬆了一口氣,剛才,南軒還在想,那麼大的血刃,自己怎麼將血刃帶在自己的身板,現在,南軒終於放心了。南軒在將血刃上下大量了一下之後,南軒對著血刃好奇的問道:“你現在究竟是二級幾階,怎麼就可以讓自己縮小了,你現在還能待在我的身體裡嗎?”這一回,血刃沒有給南軒傳音,而是直接張開了口,用一種很稚嫩而且並不熟練的語調說著:“我應該是二級二階的實力,現在,我也不能在鑽進你的身體裡麵了。”南軒聽到了以後,感到很驚訝,隻見他眼睛瞪得老大,對著血刃說道:“你,你竟然可以說話了,這也太神奇了吧,這以後還有你不能做的事情嗎?”本來,南軒還在向著自己到底應該怎麼樣偽裝一下血刃,雖然自己已經在這裡待了兩個多月了,現在外麵有關於自己血刃的情報也應該冷卻下來。但是,小心無大錯,南軒也不能保證那個徐儒會不會為了將自己的血刃得到,而再一次廣泛的散步謠言,那麼,難保不會有些人將血刃給認了出去,到時候就大事不好了。本來嘛,南軒心中還在向著這些東西,沒有想到,自己冷不丁的聽到了血刃的聲音,血刃萬分鄙夷的白了南軒一眼,說道:“少見多怪。”得,這一下子南軒也成了孤陋寡聞的人了,隻見他手中捂著血刃,在它的身上狠狠地揉捏著,而血刃也不甘示弱,搖身一變,就恢複了本來的模樣,一把將南軒撲倒在了水中,然後躍到了南軒的身上,用著碩大的頭顱蹭著南軒的臉,而南軒一使勁兒,就將血刃壓住。過了好一會兒,南軒與血刃兩個人終於折騰的累了,並排的就那麼躺在了水中,此時的南軒心裡一點兒也不平靜,因為隨著血刃晉級的成功,意味著南軒自己也很快就要離開這個自己居住了兩個多月的山穀。回想著自己在剛到這裡時的惶恐與不安,到後來的安寧與刻苦的訓練,他感覺自己最近這兩個月以來收獲還是不小的,雖然自己隻是突破到了通靈境七重天,但是,南軒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進行下一次的突破了,隻是自己現在還需要一個契機。接下來,南軒就打算要離開了,他早這個山穀中的生活雖然很是不錯,但是他從來沒有忘記自己原本的目的是什麼,陰木之精。南軒自從東南衛城出來以後,已經有將近四個月了,但是自己依舊沒有看到任何有關於陰木之精的任何線索,時間不等人,雖然還有自己的陽木之精的滋養,但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自己還是要將陰木之精找到才行。不過,南軒這四個月以來,在萬獸之嶺外圍的南部基本已經轉遍了,所以,自己要是想繼續找下去,就要往北邊而去了,但是在往北,就是萬獸之嶺的深處,那裡絕對是屬於人類的禁地,南軒根本不敢進去。南軒現在也隻能期盼著陰木之精就在萬獸之嶺的外圍,隻是自己還沒有找到罷了,在這樣心事重重的情況下,南軒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翌日,南軒早早的醒來,因為他是在那個蒲團上麵醒來的,於是南軒感到分外的神清氣爽,他將自己所有的東西全部收拾到了自己的袖裡乾坤之中——因為南軒將所有的元石都消耗殆儘了,所以袖裡乾坤騰出來了很大的空間。南軒將無鋒劍緊緊的係在自己的背上,抱著還沒有睡醒的血刃,走出了小木屋,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那個巨大的瀑布麵前,現在的南軒早已不是兩個月前的南軒了,隻見他將血刃護在懷中,腳尖一點,就從瀑布中鑽了出來。南軒在出了瀑布之後,腳尖早水麵連續點了幾下,很快就來到了岸上,南軒體內元力流轉,直接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烘乾,而他懷中的血刃,因為被南軒護著,身上並沒有濕。南軒回頭看去,原來這個瀑布竟然有百丈之高,怪不得自己在最開始的時候竟然連從這個地方出來都做不到,在瀑布之下,是一片麵積不小的積水潭。在積水潭的西麵有一個缺口,水順著缺口向著西麵奔騰而去,形成一條蜿蜒曲折的河流,流向了遠方,南軒看著這一條河,心中思索著這裡的位置。幸好,這萬獸之嶺外圍的河流並不是很多,南軒很快就確定了,這應該是那一條被冒險者與附近的獵戶們稱為陽水河的河流。南軒在萬獸之嶺中生存了很久,這條河也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了,甚至自己在很長的時間裡,用的都是這一條河的水,自己竟然都不知道在河水的上遊有這麼一座巨型瀑布。確定了這些以後,南軒就知道了,自己現在應該還是在萬獸之嶺的外圍,而且,應該是在自己進入內部山區那個地方的西麵。於是,南軒決定,繼續在附近尋找一段時間,如果還是找不到,那麼南軒就打算離開這裡,繼續向北找找看,南軒相信自己既然可以輕易的收服五行之精,那麼,自己應該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吧!於是,南軒便向著東邊而去,而在南軒前方數百米的地方,有片空地,在空地中有一個不小的營寨,在這裡駐紮著三男兩女五個年紀不大的青年,於他們在一塊的還有一個頭發稍微有些花白的中年人。從他的的稱呼來看,這五個年輕人應該是同門師兄弟,他們這一次來是在這裡曆練的,而那個中年人應該是他們門派的執事,是為了保護他們五個的安全,隻是,他現在應該是出去打探一些消息去了,所以不在營地。這五人之中,四個人都在乾活,隻有一個年紀最小的女孩坐在一棵被砍到的大樹樹乾上,兩條白生生的小腿在懸空擺動著,手中捧著一顆水蜜桃一口一口的啃著,汁水順著白皙的脖頸流了下來。一身鵝黃色的衣裙將她襯托的分外嬌俏,一條輕紗腰帶將她的小蠻腰收緊,襯托的她青澀的身軀已有些許動人,看的營地中的三個雄性牲口口乾舌燥了。不過,美中不足的就是這個女子臉上掩飾不住的任性與刁蠻,除了這些朝夕相處的師兄們之外,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她很令人討厭。一個在空地中燒飯的女子,看著坐在那裡的那個少女,無奈的說道:“八師妹,你好歹也稍微幫一幫我嘛,六個人呢,我這裡忙不過來啊!”那個少女在聽了之後,原本笑眯眯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對著那個女子嬌嗔道:“可是,二師姐,人家不會嘛,而且,人家的皮膚會被火熏到的。”那個做飯的女子聽了以後,便皺起來眉頭,有些生氣的說道:“你每一次都是這樣說,你不會就學啊,從來都不學怎麼能會了,而且,你好歹是通靈境三重天的修為,凡火怎麼能傷的了你!快過來!”那個少女發現自己慣用的方法不起作用了,於是,將頭轉向了那邊給帳篷打樁的一個魁梧青年嗔道:“大師兄,你看,二師姐她凶我!”說著,還配了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呢,雖然那表情假的要命,但是偏偏那個青年很吃這一套,隻見他停下手中的工作,抬起頭來,先對著那個少女說道:“沒事兒,大師兄替你做主。”緊接著,他又將頭轉向了那個女子,對她說道:“二師妹,我這裡的工作馬上就完了,我一會兒就過去幫你,八師妹就讓她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