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震怒(1 / 1)

九州天劫 九州長青 1866 字 2個月前

南軒和向毅在院子裡並沒有呆多久,就看見向雲回來了,但是當兩人看到向雲手裡還拎著那個小丫鬟時,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大長老,你還把她帶回來乾什麼?”說完南軒和向毅反而先笑了起來。因為兩人說完才想起來,按照原計劃,就是南軒他們隨便找一個小丫鬟將向穎換出來,然後等向雲將秦風殺了以後,再將小丫鬟順便帶回來。一方麵,那個代替了向穎的小丫鬟本來就是遭了無妄之災,是一個無辜的人,理應將她帶回來,另一方麵隻有秦風一個人的死亡現場,也給秦裂山帶來更多的想象空間。但是碰巧在向穎身邊有一個向天奇的心腹丫鬟,就直接用她了,南軒兩人想的是向雲帶出來以後,隨便找個地方毀屍滅跡就好了,根本不用帶回來。可是,等他們對向雲說完,這才反應過來,向雲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丫鬟是向天奇的心腹。這不,他們說的話將向雲給聽的愣住了,不知道兩人是什麼意思。南軒將其中的事情和向雲說了一下,向雲這才反應過來,頓時覺得自己帶回了一個死有餘辜的叛徒,於是果斷的將小丫鬟一掌拍死,隨手丟下。南軒見狀說道:“好了,我們的事情做完了,也該離開了,要不然等秦家發現了,我們就麻煩了。”向毅也是點了點頭,返回房間裡,將相應喚醒,然後四人出了院門。此時太陽早已偏西,南軒他們又早就計劃好了路線,很快就在向雲的幫助下離開了東南衛城,以最快的速度返回祖山山莊,因為他們都知道城中即將會有巨大的震動。很快,夜幕降臨。秦府此時府內的賓客早已散儘,隻有向天奇與秦裂山兩人正在對坐而飲,相談甚歡——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但是兩個人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恐怕也隻有他們自己清楚了。秦家一個看門的小廝今天喝了點兒酒,晚上出來吹吹風,想讓自己清醒清醒,結果卻發現有一個紅色的影子在樹梢間隨風搖動,在漆黑的夜晚顯得十分詭異。這個小廝向來膽小,看到這樣的畫麵,居然被嚇破了膽,連滾帶爬的往回跑,嘴裡還不住地喊叫著“鬼,有鬼呀!”將很多人都驚動了,頓時外麵亂哄哄的。這時,一個主管模樣的人出來了,厲聲喝道:“大半夜的吵什麼吵,打擾了主子休息誰能擔待的起。”站在這主管旁邊的一個人回道:“秦主管,我們是聽到彆人喊叫說有鬼,於是這才出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嗯?有鬼,這位主管可不是膽小的,順著人們指的方向看去,也看到了那個紅色的影子,徑直走上前去,將那東西一把摘了下來,仔細一看,便認了出來,這是今天的新娘身上穿的嫁衣。 可是這嫁衣怎麼會在這種地方,這位秦主管心頭暗道一聲不好,出事了,於是趕緊帶著嫁衣向著前廳而去。前廳,向天奇與秦裂山都感覺喝的差不多了,向天奇正準備告辭,這時,那位秦主管手捧著嫁衣,快步走上前來,對著秦裂山說道:“家主,我剛剛在後門附近發現了這個,恐怕出事了。”說著,將那件嫁衣遞給了秦裂山,秦裂山也是一下子就認了出來,趕緊向著秦風的房間走去,向天奇的心中也產生了不祥的預感,與秦主管一樣,也隨後跟上。來到秦風的房門前,秦裂山伸手推門,但是沒有推動,然後他將門拍的山響,並且喊道:“風兒,你怎麼樣,沒事吧,風兒。”但是半天也沒有回應。這時,秦裂山聞到了從房屋中飄出來的淡淡的血腥味,頓覺不妙,抬腿一腳踹開了房門,接著衝了進去,整個房間裡沒有一點兒打鬥的痕跡,隻有秦風的衣服扔在地上。一切都沒有什麼異常,但是進來了的三個人,都聞到了從**飄出的十分清晰的血腥味,秦裂山大步走上前去,來到床邊,伸手抓住了床幔。明明是非常輕的床幔,秦裂山此時卻感覺像有一座山壓在自己的手上,遲遲不敢拉開,心中祈禱著,千萬不要是自己不願意看到的情況,嫁衣隻是被不良的下人偷去了,血腥是自己兒子玩兒的過火了,叫不醒隻是他睡得太熟。秦裂山心裡一遍一遍的念叨,終於,下定了決心,一把將床幔拉開,正好看見秦風睜著眼睛的屍體,胸口上的那把簪子異常的顯眼,從秦風胸膛中冒出的血液已經快要乾了。秦裂山感覺自己的腦子裡震了一下,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確定了是真的以後,他撕心裂肺般的大叫一聲:“不——”撲了上去,將秦風冰冷的屍體抱在懷裡。秦裂山頓時淚流滿麵,他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撫摸著秦風了臉,看著秦風凝固在臉上的驚恐絕望的表情,他可以想象秦風在臨死之前是多麼的無助與絕望。秦裂山心中被悲傷與憤怒充滿,將臉轉到向天奇的一邊,滿臉悲憤的喊道:“向天奇,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嗎,為什麼我的兒子卻死了,向穎那個小賤人呢?”向天奇在在看到隻有秦風一個人的屍體,而不見了向穎,他就感覺有些不妙,現在,麵對秦裂山的質問,他也隻能是連忙解釋道:“事情一定不是向穎做得,彆說是今天已經給她下了藥,就是沒有下藥,她也不可能是秦風的對手啊。這裡麵一定另有誤會。”“誤會,有什麼誤會,事實就是你心懷不軌,縱容你的侄女向穎殺了我的兒子,然後趁亂從後門逃走。”秦裂山現在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完全聽不進向天奇的解釋。而向天奇又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他唯一確定的一點就是向穎絕對沒有能力殺死秦風,也不可能從秦府逃出去,可現在看起來就是像秦裂山說的那樣,那就說明自己和秦裂山都被算計了。既然這樣,那他就更不能讓彆人的陰謀得逞了,現在必須要讓秦裂山冷靜下來,不能讓他們兩家的聯盟斷了,於是,向天奇急切的解釋道。“秦家主,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就是為了讓我們反目成仇,他們好各個擊破,我們一定不能上當才是啊,當務之急就是你先派人找一找向穎的下落,我去找一下給向穎下藥的人,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時秦裂山也稍微反應過來了,勉強同意了向天奇的做法,向天奇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先派人去找自己的那個心腹小丫鬟去了,而秦裂山也吩咐下去,命人收殮秦風的屍體,派人全城查找向穎的下落。可惜,他們注定不會有什麼結果了,向穎早已回到了祖山山莊,而那個小丫鬟已經被毀屍滅跡了。清晨,坐在大廳裡的秦裂山和向天奇聽著下麵的人的彙報,經過了一夜的查找,還是什麼也沒有找到,秦裂山餘怒未消的揮揮手,讓人們都下去。雖然什麼也沒有找到,但是秦裂山也不是蠢人,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的確是有人動了手腳,但是你打算這樣就讓秦裂山消氣是不可能的,畢竟問題出現在了向家,向天奇沒有同謀之罪,也免不了失察之過,換言之,秦風的死,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於是,在向天奇起身告辭時,秦裂山說話了:“向天奇,你永遠不要忘記,你這家主之位是怎麼得來的,要是你還想安安心心的做你的向家家主,就不要生出一些不該有的想法,這是我的警告!”向天奇此時理虧,隻得賠笑稱是恭恭敬敬的給秦裂山拱手行禮,然後離開了,在出了秦府以後,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等到回了向府,他終於忍不住了。隻見他揮手發出一道元力匹練,將麵前的桌椅板凳砸的粉碎,咬牙切齒的喊道:“秦裂山,你欺人太甚。”或許是向天奇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竟然想出了一個昏招——派出了一隊人馬趁夜進入秦府,想要將秦裂山手中的把柄偷回來。當清醒過來以後,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悔不已,但已經來不及撤回了,不過他還是感覺自己的人應該不會蠢到留下與自己不利的證據吧。但是向天奇做夢也想不到的是,被他視為心腹的向青在給他傳遞命令是,偷偷將一個代表向天奇的令牌放進了這支人馬領頭的人身上。沒有任何意外的,這支人馬剛進到秦家的後院,就被包圍了,最後全軍覆沒,而那個令牌,也被擺在了秦裂山的桌子上,秦裂山看著這個令牌,心中冷笑不已。至此,秦裂山與向天奇的合作,就隻剩下了一個形式而已。而就在這一切向著南軒想要的方向發展的時候,他卻根本不知道。在向穎到達祖山山莊的第一天,南軒和向毅陪著向穎去到了向天樞的墓地。因為向天奇的軟禁,她不但沒有見到父親的遺容,也沒有參加父親的葬禮,所以向毅帶著她去祭拜一番,到了以後,當然又是少不了一番哭泣。回到祖山山莊以後,向毅將向風傳來的有關秦向兩家的事情告訴了南軒,直到這時,南軒才終於知道了那兩天城中竟然發生了這麼有趣的事情,沒想到自己的設想竟然成為了現實,看來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這以後再要做一些事情,就容易多了。就這樣,南軒的生活陷入了平靜,但是,南軒知道現在的平靜隻是暫時的,一旦與秦向兩家開始了最後的決戰,那一定是非常慘烈的。而自己現在,除了積極的訓練黑甲軍,以及整體的布局,剩下的就是要加強自身的修煉。春去秋來,日子過得很快,大半年的時間就這樣過去,這半年多以來,南軒過得相當的舒服,平時修煉修煉,閒暇時間陪一陪小丫頭南尋,再者就是指揮黑甲軍與向家的隱衛比試比試。而南軒的武技上,他將堅壁和絕影皆練到了相當不錯的地步,堅壁已經到達第三重了,絕影也即將到了突破五倍速度的時候,更重要的是,他的自身境界到了突破通靈境四重天的地步,隻差臨門一腳便可以突破了。當然,收獲最大的還是他的破浪,他成功的掌握了陰陽兩種屬性同時運轉的方法,發出的光刃同時對肉體與精神具有攻擊力。此時的南軒正站在山莊背後的山頂上,俯瞰著整個祖山山莊,因為他就要離開了,時間過得真快,明天,又是到了一年中驅逐戰的時候,雖然以他現在的實力去參加驅逐戰堪稱是大材小用,但他還是需要通過這樣的一個合法的手段重回東南衛城。回想這過去的一年,南軒真是感慨萬千,這一年真是他這十幾歲以來,過得最為精彩的一年。這一年,他雖然沒少回城,但是從沒有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明天,他要用一場乾淨利落的勝利,向所有人宣告。我南軒,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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