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看著劉雲那一臉傻樣,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然後一揮儲物戒,從儲物戒之中拿出一根銀白色的細長銀針。秦月拿起銀針,往茶杯裡輕輕一放,剛開始時,銀針還沒有什麼變化,可是過了五六秒鐘之後,銀針忽然開始慢慢的變黑了,而且顏色還越來越深。劉雲見狀,不由得眉頭一皺,看來這季家對自己是有些不懷好意呀,竟然在茶裡下毒,還好秦月發現得及時,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看著一臉怒色的劉雲,一旁的秦月又道:“不過這毒是和普通的毒有些不同。”“不同?那裡不同?”劉雲問道。秦月拿起劉雲剛剛放下的茶杯,然後舉著茶杯說道,“這毒剛剛開始喝時,都人是沒有危害的,人也完全察覺不到他的存在。但是如果連續喝三杯,或者三杯以上,那身體中的毒素就會慢慢變大,最後占據你的身體,到時候,你就會感覺全身麻木,動也動不了。”劉雲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他原本對季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但是卻是沒有想到季世竟會如此卑鄙,在自己的茶中下毒。劉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壓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然後雙眼通紅的朝著秦月和嫣兒道:“這件事情你們先不要聲張,畢竟我們現在居人籬下,有些事不能做得太衝動。”秦月擺了擺手,“我們倒是沉得住氣,就是怕你不行,我剛才看你那雙眼通紅的樣子,還害怕你會衝出去和他們拚個你死我活呢。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啊。”秦月一邊說,一邊擺出一副老人家訓犯錯小孩的樣子。劉雲頓時有些無語,我生氣還不是因為擔心你們的安全。再說了,我不還沒衝出去嗎,怎麼搞得一副自己沒沉住氣和彆人乾了一戰。劉雲隻是默默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之後幾天,季世一直派人過來給秦月和嫣兒送茶水,而秦月和嫣兒也是很配合他們,每一次,他們前腳剛把茶水送進來,秦月她們二話不說,後腳就把茶水給倒了,而且做得很乾淨,沒留一絲痕跡。至於劉雲,季世自然也給劉雲的茶水裡下了毒,隻不過,每次送茶水的人走過來,劉雲就假裝在修煉,然後他們人一走,劉雲便拿起茶水,全部都給澆花了。整整三天,劉雲給花倒了三天,結果花就枯萎了。劉雲倒是不在乎,反正這也不是自家的花,枯了就枯了,還能怎麼的。就這樣,劉雲和嫣兒他們混過了三天,如果不是第四天發生了那件事情,也許劉雲他們也許劉雲現在還在和季世演著戲。劉雲等人來到季家的第四天,劉雲正在房間內安心修煉,正修煉到緊要關頭,忽然“轟隆”的一聲。一時間,劉雲氣血暴走起來,“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從劉雲的口中噴了出來。 劉雲摸著胸口,深深的呼了兩口氣,雙眼微閉,運轉功法,慢慢的修複著所受的傷。過了三五分鐘,劉雲緩緩的睜開雙眼,深呼了口氣,然後從**下來,推門出去,正準備去看看出了什麼事,沒想到這時季世卻是帶著一大幫披鎧帶甲,手持兵器的守衛,怒氣衝衝的朝著劉雲走了過來。劉雲見狀,不由得眉頭一皺,冷笑一聲,心中暗道:“看來老虎沉不住氣了,現在已經忍不住要和自己撕破臉皮了。”沒曾想到,季世過來的第一句話卻是“劉羽,我萬萬沒有想到,我將你當親兄弟對待,而你卻是這般無情的欺騙我,你讓我好生心寒。”劉雲一聽,微微一愣,完全搞不懂季世在說些什麼,自己對他做了什麼?自己好像一直都在修煉,從來沒有動過他吧。“季家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有些聽不懂呢。”劉雲淡淡的說道。季世見到劉雲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赤麵紅耳的怒聲說道:“不懂,你會不懂,你給我的那煉丹心經明明就是假的,你竟然還敢裝做不知道。”“假的?”劉雲口中嘟囔道,他隻是一個幫人送貨的,又怎麼可能知道上麵寫的東西是真是假,再說了,上麵的字全是上古文字,季世也不一定認識,他又憑什麼說是假的,這很有可能是季世的圈套。劉雲嘴角微微往上揚起,露出一絲微笑,或者是更像是冷笑。“季家主,那煉丹心經上所寫的全是上古文字,你說那煉丹心經是假的,莫非你鑒定過?可問題是你認識那些上古文字嗎。”劉雲說著,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嘲諷的氣息。季世一聽劉雲這話便更來氣了,露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朝著劉雲道:“怎麼知道,你問我怎麼知道!我爹剛才在煉丹房煉丹,一下子就炸了,你敢說你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劉雲眉頭一挑,然後道:“你爹炸了與我何乾,你們怎麼說也是煉丹世家,難道還沒有經曆過炸爐嗎?”劉雲十分不屑的看了季世一眼,劉雲現在已經確定了,這季世其實就是過來挑事的。季世聽了劉雲的話,越來越覺得生氣,真的是恨不得衝上去打給劉雲一頓了,但他卻是奇跡般的忍了下來,然後繼續生氣的說道:“對,炸爐是很正常,但炸爐的威力能堪比武宗境強者的全力一擊嗎!”聽了這話,劉雲忽然想起來剛才那聲巨響,不由得眉頭一皺,“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見到劉雲的表情有些變化,於是便繼續說道:“這還用說嗎,當然是你的煉丹心經有問題了。”劉雲輕輕一笑,然後道:“不好意思,我隻是負債送東西的,其他都事情不歸我管。”季世一聽這話,先是一愣,隨即怒上心頭一揮儲物戒,從裡麵拿出一柄靈階中品的長刀,朝著劉雲衝了個來。劉雲見狀,也不驚慌,慢慢的抽出佩在腰間的長劍,心中暗道:“終於是忍不住撕破臉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