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上官月隻是覺得幾人的眼神有些奇怪,可是當看到他們眼底帶著的那一絲恐懼時,便知道他們誤會自己了。“你們誤會我了,不是我們上官家是這樣的,是那皇室的人。”上官月雖然不怎麼跟皇室接觸,但是自己的父親和哥哥經常跟皇室接觸,有時候會不小心聽到一些相關的。再加上上官家的消息流通,想要知道什麼都是輕而易舉。“我隻是聽說過那三公主的婢女,有次不小心將茶水灑了一滴在三公主的身上,那三公主便直接將對方的根骨剔除,更是廢了對方的四肢,最後將對方送到了最亂的那家妓院。”上官月說到最後的時候,臉紅得都快要滴血了。再怎麼說她也是一個大家閨秀,公然討論這個著實有些不太好。金薰兒三人在聽到這件事後,忍不住打了個抖,心裡不禁更加的恐懼皇室。對於皇室的殘暴,他們也是有所耳聞,隻不過如今親耳聽到更是令人覺得恐懼。金塵隻是掀了掀眼皮。這件事金塵早就通過流沙組織得知,心裡沒有任何波瀾,隻是有些慶幸自己和那三公主的婚約已經作廢。況且金塵一開始就不喜歡那三公主,兩人之所以有婚約也隻是國主強行分配。不用細想也能夠猜得出這背後肯定有三公主的手筆。這更是導致金塵從一開始就對三公主不喜。“沒想到平日看著隻是和你一樣驕縱的三公主,心腸居然比你狠毒這麼多。”柳河忍不住喃喃自語出聲。上官月被對方這番話氣得咬牙切齒,當即就踹了柳河一腳,厲聲質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覺得像我這番驕縱的人,都是心腸很多之人!”柳河被這猝不及防的一腳踹得癱倒在地,連忙求饒。倒也不是柳河敵不過上官月,隻是恐懼上官月背後的上官家罷了。況且是自己先說對方的壞話在前,對方出這口氣也是應該的。“上官小姐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這樣說,是我一葉障目。”柳青看到自家哥哥這樣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而上官月在柳河的一番道歉之後,心情好了許多。金塵雖然沒有參與,但是卻時不時地看一眼。正當幾人打打鬨鬨之時,突然草叢傳了一陣響動。“你們能夠帶我一起嗎?”隻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從那草叢後小心翼翼地站出來,臉上帶著些許驚恐,如小鹿般的眼睛水汪汪的。似乎哪怕聲音大一點都能將對方給嚇走。看到這樣的女人,金薰兒三人不由得有些心軟,但還是謹記著不能靠近陌生人。“你是誰?為何出現在這?”上官月雖然有些可憐眼前的女人,但還是得問清對方的來曆。 而且自己之前保證過不會給金道友添麻煩,那自然也不能做一些擅自地舉動。女子微微抿了抿乾裂的唇,“我很久之前不小心誤入了這片森林,後來一直都沒能出去,現在我終於好不容易見到了彆人,所以我想著來投靠你們。”女子一邊說著,還展示了自己築基五重的修為。或許是因為害怕金塵等人不相信,還特地將自己的背景說了一遍,就差點將自己的全家老小名字都說出來。而女子也說出自己的名字叫秦薇。金塵眼神微眯,看著眼前的秦薇。極具壓迫感的眼神令那女子有些喘不過氣,心裡不禁有些擔憂。若是他們不帶上自己可怎麼辦?一想到這裡,秦薇立馬跪倒在地,開始嚎啕大哭。“求求你們了,帶上我吧,我一個人實在是沒有繼續活下去的能力了,我身上的靈力已經枯竭了,再這樣下去我恐怕隻有死路一條了,若是你們覺得我沒用的話,我可以為你們在這裡麵帶路,畢竟我在這裡麵待了很久了。”看對方哭得可憐,金薰兒終於忍不住上前去將對方扶了起來,轉頭眼巴巴地看著金塵。即便金薰兒再怎麼可憐這個女人,但金薰兒還是知道一切得通過金塵的同意才行。秦薇也看透了這一點,將目標放在了金塵的身上。“這位大人,我看你如此麵上肯定是一個好人,求求你們將我給帶上吧,我一個人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活下去了。”金塵微微張了張口,秦薇以為對方要答應。可沒想到金塵張頭便是一句令秦薇難以回答的問題。“你說你在這裡待了很久,那為什麼你沒有見到其他的修士,今天可是進來了不少的修士。”此話一出,令本來覺得有些奇怪的柳河立馬茅塞頓開。柳河一開始也心疼這個可憐的女人,可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如今被金塵點出來立馬便想到了這個問題。對呀,今天進來了這麼多修士,為什麼這個女人沒有碰上彆人,而是碰到了他們,況且這個女人也說了自己在這裡待了許久,為什麼就沒有碰到過一個修士?之前上官月也講過日暮森林有多麼的危險,凡是進了日暮森林的人,不是沒有活著出來就是瘋了或者殘了。按照這個想法來說的話,眼前這個女人根本沒有可能存在。秦薇也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機敏,開口就問自己這個問題,一時間她還真回答不上。見金塵的臉色愈來愈冷,秦薇立馬開口回答。“我當然遇到過不少的修士,可是他們一個個不是嫌棄我是個累贅,不然就是對我有非分之想,我也是著實沒有辦法。”短短的幾句話,秦薇就將自己塑造成一個貞潔烈女。尤其是三個女人聽到這話之後更是為之動容。就連之前的疑慮也被她們拋在腦後。金塵勾唇一笑,“既然如此,我答應你加入我們的隊伍,但是前提是你必須得給我們帶路。”他倒是想看看這個突然竄出來的人究竟想乾些什麼,或者說有什麼目的。居然費了這麼大勁來接近他們,還真是夠用功的。秦薇則是連忙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