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我喜歡吃蘋果！”羅英傑立刻道。“好。小玲，你呢？”馬一行看向蘇小玲。她沒有劉海。但額頭很飽滿。沒戴任何首飾。卻讓人挪不開眼睛。兩個男的，盯著人家的臉。連麵都忘記吃了。蘇小玲很無奈。這張臉，從小到大，給她帶來了數不清的麻煩。從上幼兒園開始，就有小男生為她打架了。女生十分忌妒她，各種造她的謠。孤立她。這種局麵直到上高中才扭轉。有一天，她突然不想再做乖乖女。一個星期之內揍了幾十個造過謠和疑似做過這事的男男女女。還揍了另外幾十個死皮賴臉，天天情書騷擾的男生。她離經叛道的行為，在全校造成了轟動。家長們來到學校抗議，強烈要求開除她。這之前，她品學兼優。是學校重點培養，要考清北的好苗子。學校護犢子，最後給了一個嚴重警告。從此，校裡的學生見到她就躲著走。……“小玲，你喜歡種什麼？”馬一行見她久久沒開口，又問了一句。蘇小玲：“玉米。”羅英傑：“花生。”馬一行：“蘿卜。”馬一行：“西瓜。”馬一行：“芥菜。”羅英傑：“辣椒。”“……”三人其實都想種稻穀。特彆懷念香噴噴的米飯。但沒有碾米機。隻好暫時放棄了。羅英傑把箱子裡的種子，全部倒了出來。所有種子被依山分成了小包。貼上寫著名稱的標簽。多達數百包。種子分成三堆。大家一起找準備要種的植物。馬一行悄悄觀察蘇小玲的神情。怕她睹物思人。觀察了一會，才發現是自己多慮了。蘇小玲沒有半分憂傷。馬一行甚至懷疑她連依山這個人都沒有想起。疫情開始前，她就到了白臉鎮。而且一直住在種子大廈。但她初見依雲卻是在依山死後。那時，已經過了六年。種子大廈雖然有十層樓高。可整整六年，連蒼蠅和蚊子都有可能遇見。何況是兩個大活人。之前在白臉鎮，各種危險接踵而來。馬一行暫時沒想到這層。現在細想，邏輯上太說不通了。馬一行回顧了一遍當時的情景。是羅英傑先說蘇小玲是依山的小情人。蘇小玲沒否認。兩個男人就當她是默認了。其實…一個大膽的想法蹦進了馬一行的腦中。或許，蘇小玲和依山根本不是那種關係！這就是為什麼，她提起依山來，冷靜過人。翻找依山親手整理的種子時，可以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