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枉死的前鎮長(1 / 1)

人們內心的震驚難以形容。因為依山,也就是依雲的父親,已經服務了小鎮近二十年。一直全心全意為居民謀幸福。是那類俯首甘為孺子牛的好官。他明知道綠色植物會對產生毒素,傷害人們的身體健康。囤積大量的種子到底是何居心!居民們來到種子大廈前抗議,要求鎮長出來給個解釋。依山以為隻要解釋清楚,人們會理解的。沒有任何防備,他就出去了。不過還是留了個心眼,讓女兒依雲留在家裡,緊鎖大門。依山極力安撫激憤的群眾。等眾人都安靜下來後,他用憐憫的目光看著他們,問:“鄉親們,難道你們想永遠靠吃…那個活下去嗎?我不想!我很懷念米飯麵食,豬肉青菜的味道……”依山的聲音有點哽咽。在場的人聽了,無不動容。一些感性的女性甚至小聲哭泣了起來。“我相信總有一天,病毒會消失殆儘。到那一天,我們一定會讓白臉鎮的每一座山都重新煥發生機。我們要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依山繼續激動地說道。這時,人群中有一個人打斷了他。“你撒謊!你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想用我們全鎮人再做一次試驗。你敢保證存下來的種子發芽後不會再把我們帶入深淵之中嗎?你敢保證,我們不會中毒更深,連胳膊和腿都失去嗎?”白臉鎮上的人,因為嚴重營養不均衡,許多人失去了獨立思考的能力。方才覺得鎮長說的話有道理。現在又認為這位年輕人的話也沒錯。依山說道:“我雖然不能保證。但隻要有一線機會,我都不願意我的後代再過這種生活。”他穿過人群,走到說話的年輕人跟前,滿含愛意地看著他。年輕人卻避開了目光,冷漠地舉起右臂,高聲喊道:“我們現在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社會秩序,人人安居樂業。鎮長,你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讓我們全鎮的人再曆一次劫。鄉親們,我們已經沒有了眼睛,鼻子和嘴巴。難道我們還想失去手或者腿嗎?說不定我們會連命都沒有了!”年輕人的話很具有煽動性。一些人齊聲喊道:“好死不如賴活。銷毀種子!銷毀種子!”依山沉痛地閉上眼睛,說道:“我並非為了一己之私。難道你想和依雲將來的孩子一出生就吃這種東西嗎?我這樣做既是為了你和依雲,更是為了鎮上幾千百姓的子孫後代!”可惜他的聲音被周圍人的抗議聲淹沒了下去。沒有人願意再聽他說一個字。他們現在隻有一個要求,就是要鎮長把樓裡藏的種子全部銷毀。依山從人群中擠出來,爬到一輛汽車頂上,做了個讓大家安靜下來的手勢。 一名七八十歲的老頭質問道:“依山娃子,你還有什麼可說的?”依山舉起兩根手指,道:“我對天發誓:一定會進行足夠多的試驗,以及空氣中再無病毒後,再把種子播到山上。”剛才說話的年輕人,衝向前,指著年過半百的依山,怒道:“試驗?彆說得那麼好聽!隻不過是你的寶貝女兒不肯吃我們的食物,你才偷偷在樓裡種糧食給她吃!”一聽鎮長居然置大家的安危不顧,在大廈種起了東西。群眾被徹底激怒了!如果他種的東西有毒,那眼前的樓房就是一顆定時炸彈。而且,憑啥鎮長一家可以吃普通食物,他們卻要吃那種令人作嘔的東西?依山迷茫地看著底下那位張牙舞爪的年輕人。他是依雲的戀人。依雲信任他,向他吐露了家裡的秘密。依山沒過多指責女兒,因為他也相信年輕人的人品。可是現在,恰恰是他把秘密傳了出去,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麵。依山感到痛心不已。年輕人領著群眾喊起了口號:銷毀種子,罷免鎮長!”等他們喊累了,依山冷冷道:“除非我死了!”年輕人爬上汽車,狠狠問道:“依伯伯,你真的要和大家為敵?”依山迎著他的目光,突然大笑了幾聲。“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家,總有一天你們會明白的!”底下人群中有人喊道:“彆廢話了,我們攻進大樓,一把火燒了!”依山的臉色變得煞白。年輕人以為他怕了,趁機低聲勸道:“依伯伯,為依雲想想,她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要是這些人真的進了你家,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這哪是勸,分明是威脅。依山“呸”了一聲,一口唾液吐在年輕人臉上。“我女兒眼睛瞎了才會看上你!畜牲!要是種子全沒了,我女兒和死有何區彆?”年輕人抹掉臉上的唾液,目露凶光,猛地身手一推,把依山從汽車頂上推了下去。可憐這半老的人,頭部著地,流了很多血,當場暈了過去。在場的人有想救的,但被年輕人喝止了:“發現病毒前,依山就占據了這所科技大樓,那時就在暗暗布局,他死有餘辜!咱們現在不攻進去,還待何時!”一聲令下,那撥人就跟著去撞門了。依山最終因失血過多而死!依雲從窗戶目睹了事情發生的整個過程。自他爸爬上汽車,她就想出去,麵對麵質問她的戀人。可是大門緊鎖著,鑰匙也不知被父親藏在哪了。依雲隻好返回三樓,從透明的玻璃往外繼續觀看。然後親眼目睹父親被那狼心狗肺的東西從汽車頂上推到了地上。她傷心欲絕,心急如焚,卻又無能為力。休克過去了。醒來時,外麵的人已經散了,父親的屍體也已不見蹤影,估計是被那些人拖走了…想到疼愛她的老父親,竟不得善終,依雲傷心得再次暈倒。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因為對生再無留戀,病更加重了。但是父親的遺誌勉強支撐她又熬了兩年多。“我見到她時,她已經奄奄一息了。”蘇小玲越說越慢,聲音低沉。馬一行和羅英傑聽了,既悲傷又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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