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雷堂和北方宗門的關係一直勢同水火,彼此仇視,這次來不僅和侯家大打出手,順手也乾掉不少無辜的北方修士,所以風雷堂在北方的仇恨值極高。然而一連好幾天,侯家和北方的修士們堪稱上天入地,挖遍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找到楚牧和白狐的行蹤。尤其是有半神強者的神識布成交叉搜索網,隻要他們在北方,絕無找不到的道理。“會不會他們逃離了?”老板很不情願地說出心裡的判斷。“不可能!”侯順很肯定地搖頭,說道:“一隻蒼蠅也休想逃出我的眼睛。”他早就開啟了空禁大陣進行監視,所以相當自信。地下其實也是有很多強者神識交叉鎖定,之前楚牧試圖聯係大地意誌的時候就碰到過,那他們豈不是沒有地方可去?並不是,白狐身上蒙了一層血霧,那是它的精血所化。在精血氣霧的籠罩下,白狐擁有了極其出色的破禁能力,在地下一路穿行,而楚牧不惜動用地氣遮掩他們的行蹤,總之能用上的手段全部用上了。更重要的是選擇路徑,這方麵小黑擁有極其靈敏的直覺,原因非常簡單,他是地龍族。遁地是他們的天賦神通,在地下無論開路還是戰鬥他都極其在行。三人都拿出了渾身解數,終於是如履薄冰地成功了,鑽進了一條地脈。神識無法穿透地氣,他們總算是暫時安全了。“我滴天,這一下就成了過街老鼠。”白狐誇張地感歎道。“你該感謝蒼天,沒把你剝皮剁了做燒烤。”楚牧白了他一眼。見識到楚牧對地氣非同尋常的掌控,白狐已然心生敬畏,咧開大嘴沒敢反駁。任何環境對楚牧來說都可以修煉,地脈當然沒問題。他立刻盤膝坐下運功,之前不計成本地狂逃,消耗相當大,有必要及早地恢複補充。這裡的地氣非常稀薄,但有勝於無,對楚牧還是很有幫助的。在地氣的滋潤下,楚牧的修煉可謂事半功倍。不過,他一直沒敢拿出畫卷,放在寶塔空間裡沒事,可以隔絕一切神識的探查,但取出來就不一樣了,很可能會暴露。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可不想節外生枝。任外麵北方鬨得熱火朝天,他們躲在地脈裡逍遙自在,一晃就是大半個月過去。楚牧早就已經恢複到巔峰狀態,而北方的修士們大多揠旗息鼓。隻有侯家的人堅持不懈,始終瞪大眼睛警惕地盯著,不放過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奇怪,他們究竟躲到哪裡去了?”侯順也是納悶不已,暗想難道陣法出現了瑕疵?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玩大了,傳出去侯家會成為笑柄。“老祖,他們會不會逃出去了呀?” 此刻,老板哪壺不開提哪壺。侯順狠狠瞪了他一眼,老板立刻嚇得閉上嘴巴不敢多言。他在靈兵店內說一不二,但在侯順麵前大氣都不敢喘,尤其是此刻的侯順臉色很難看。“肯定在,隻是躲在某個特彆的地方!”侯順眯起眼睛,說道:“能躲過我的神識,唯有地脈。”說完,侯順閉上嘴巴,意誌力快速探出,很快找到大地意誌。“你對地下了如指掌,他們藏在哪裡?”侯順對大地意誌可沒那麼客氣。“不知道。”大地意誌是確實不知道,它的意識覆蓋全域,但也有它所不知的地方。比如一些禁製,特殊的隱匿法門,它的意識也未必能穿透。“真的?”侯順倒沒有太多的懷疑,因為侯家和大地意誌的關係還行,在這種事情上大地意誌沒必要騙他。但是如果連大地意誌都不知道,那他們躲在哪裡呢?事實上很簡單,楚牧他們並沒有做什麼,隻不過躲進寶塔空間。原地隻有一枚寶塔,無聲無息,任何神識都難以發覺。這一點楚牧早就試過,眼下他們躲進寶塔空間,外人如何能發現?之所以躲進寶塔空間裡,楚牧是為了研究那幾幅畫。侯順也動搖起來,有些懷疑楚牧他們真逃出了北方,想到這裡他就無比憋屈。這些日子侯家花費大量人力物力,難道真的成了一場笑話?不管是不是笑話,在完全無望的情況下,侯家隻好收兵。至於侯順是否還在暗中盯著就不得而知了。總之在一陣喧鬨後,北方又恢複了平靜。轉眼就是半年過去,這麼久的時間,足夠淡化任何事情。這時,寶塔微微地一震,楚牧從裡麵走出來,身影先是虛淡的,而後慢慢在空中凝聚成形。白狐留在了寶塔空間中,它怕出來後被侯家逮住。楚牧收起寶塔,吸取來地氣包裹全身,這樣一來,他就籠罩在地氣之中。即使大地意誌也很難發現。然後他用小黑教的法子找路,在那些縱橫交叉的縫隙中穿行。時至今日,那些強者們已經鬆懈很多,對於地下的封鎖,主要集中在大地意誌所在區域。對於其它地方則沒那麼嚴,所以楚牧很輕鬆地就逃回到地麵上。在地氣的隱匿作用下,他化成一個普通的修士,再次混進那座小城。靈兵店內,老板站在二樓空****的牆壁前,盯著牆壁發呆,這個習慣從半年前一直持續至今。六幅畫卷是他的珍寶,如今隻剩下孤零零的一幅,而且是六幅中的最後一幅。對於悟道幫助不大。悔恨和懊惱,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這位老板。已經過去大半年,那條白狐和那個年輕人杳無蹤影,如果侯家人沒有猜錯,他們早就離開北方,恐怕再也不會回來。老板想到這裡就心裡一陣刺痛,那也意味著他的畫大概是肉包子打狗,再也不可能回到他手裡。“沒有前麵那幾幅,要你何用!”情緒激動中的老板伸手劃了幾道玄妙的手勢,就見護畫禁製被他一層層打開,輕鬆而順利,很快他就把那幅畫抓到手中。楚牧就在一邊,手裡抓著一把骨扇在研究,心裡起了不小的波瀾。在修煉界中,骨製武器很常見,但真正的精品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