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絕塵再次聽到丹仙說自己收曠淩雲為徒,心下疑惑,於是問道:“您認真的?”丹仙看了眼肖絕塵,心中計算道:“塵小子雖然不笨,但處事偏感情化,我若是將所有的疑點都跟他說了,他在曠淩雲的麵前難免露出破綻,如今肖國形勢危急,還需曠淩雲的智謀,塵小子絕不能在此時跟曠淩雲翻臉,再說,此前曠淩雲幫助肖家對付清羅家和查爾家時,好幾次都料敵先機,這讓人不得不防。”“師父!”肖絕塵喊道。“塵兒,你看藤宏和蓋倩茹本事如何?”“蠻厲害的。”“雲兒的父母是傳說中的狼將軍和女狼神,妻子大概也是秋雪帝國的高層,憑他的人脈,根本就不需要我,再說,他**的弟子也很不錯,我愧為人師。還是你說得對,雲兒跟著我們,有些吃虧。”“沒關係,師父,等我爺爺這事兒過去了,您再指點指點他。”說罷,肖絕塵到頭便睡,可丹仙此時卻睡不著。曠淩雲雖然對丹仙拜了師禮,可對丹仙來說,曠淩雲完全就是個謎,不僅是曠淩雲,就連他的兩個弟子,都充滿了謎團。此次藤家族會,藤宏所施展的手段中,有些是他在藤宏身上未曾見到的,藤宏那些煩雜的手段強度極高,那種高度是千磨百煉而成的,可有意思的是,藤宏施展出來的手法極其生疏,好像那種強度的手段是剛剛練成的一般。丹仙推測是靈侍的力量,隨之他想到,曠淩雲極少使用靈侍的力量,換句話說,他和肖絕塵對於曠淩雲真正的手段可以說是一無所知。曠淩雲的靈侍,他隻在幾年前見過幾個。不提彆的,就那個長鹿角的女子,實力就不俗,而且這還是幾年前。由此,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那是有關七宗十二派的,當年,七宗十二派被滅門,丹仙未曾第一時間感到現場,後來曠肖二人雲城鬥丹,自己為二人比賽之事忙得團團轉,根本沒想過去七宗十二派,後來曠淩雲假死,他與肖絕塵傷心欲絕,更加沒有在意這件事,後來,曠淩雲、肖絕塵、藤媛兒為給玉珠升級,再入雲城,那時,丹仙想著為曠淩雲做點什麼,本想指導他與他的靈侍練一些陣法的,可又不好去問曠淩雲的靈侍,他便想到,可以利用七宗十二派的屍體推測曠淩雲的靈侍有那些類型,他知道,曠淩雲能在一夜之間將七宗十二派滅門,一定使用了靈侍,可等他去了之後才發現,七宗十二派的屍體一具不剩,全部消失了,想一想之前的盜屍賊,他立刻懷疑上了藤宏,藤宏做盜屍賊,又是受曠淩雲的命令,那一瞬間,他立刻覺得曠淩雲的城府不淺,因此丹仙時時處處留心曠淩雲。第三次入雲城,他找嶽天運打聽曠淩雲屠戮七宗十二派之時,但嶽天運一直跟他打馬虎眼,也套不出什麼。此次藤家族會,丹仙又發現藤宏的實力已然不落肖絕塵太多,突然意識到靈侍也有可能自行變強,由此,不由得感到恐怖。因此,心下對曠淩雲算是徹底設了防。丹仙望著窗外,心裡不禁為肖絕塵感到擔憂,他曾說要幫肖絕塵登上頂峰,可有曠淩雲這座大山當著,肖絕塵前途未明。第二天,幾人依舊決定坐馬車前去,而且為了避人耳目,幾人專挑了僻靜的小道趕去紫龍城。“老曠,你說我姐為何要將北境的寒城改為紫龍城?”“是這樣,我曾四處收集王者之氣,後來我讓紅姐將王者之氣和紫龍丹融合煉製成天子龍相丹,最後送給你姐了,你姐現在應該紫龍功大成了,所以改名吧!”丹仙依舊看著地圖,曠淩雲瞥見了,說道:“老肖,你知道我現在最喜歡的手段是什麼嗎?”“什麼?”曠淩雲取出蒼龍珠,隻見龍珠透明異常,珠內蒼龍安靜地沉睡。“玉珠嗎?”“不錯,”曠淩雲道,“這蒼龍珠,是我最珍視的力量,我始終忘不了,蒼龍珠合成的那一刻。不過老肖還是你厲害,你都有兩顆玉珠。”“你不也一樣嗎?我記得冰鳳珠的威力在蒼龍珠之上吧!”“彆提了,我曾想跟人對戰時使用冰鳳珠,但寒姬姐很吝嗇的,死活不願。”丹仙聽了,眉頭一皺,你道他為何如此,原來是曠淩雲方才的行為漏了餡兒,曠淩雲方才的說法,是想說明他十分珍視蒼龍珠,而玉珠之道,是丹仙引導他練出來的。他現在說這些話,就起動機而言,是告訴丹仙,他曾教過曠淩雲,曠淩雲做他的弟子,學了本事,不虧,他丹仙有資格做曠淩雲的師父。可同時,曠淩雲此番言論也證明了,昨天他和肖絕塵的談話,被曠淩雲聽了個全,這一點,才是讓丹仙忌憚的。當然,曠淩雲的靈侍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曠淩雲的心魂界中,熏兒立刻告誡了曠淩雲。“熏兒姐你放心好了,丹仙是我師父,老肖是我哥們,他們不會害我。”“真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笨,他們也許不會害你,但他們能防你。”“我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兒,他們防我乾什麼?”熏兒聽罷,無語道:“在鶯歌燕舞裡,你也沒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我不也毀了你的容。”“放心了,老肖他們不是那種人。”曠淩雲說罷,意識立刻離開了心魂界,他向丹仙高聲道:“師父,您怎麼不說話了?”“為師看地圖,看地圖。”曠淩雲看了看丹仙,又把玩起自己的玉珠。過了一會兒,曠淩雲覺得有些無聊,因為丹仙正看著地圖,自己的兩個徒弟正在欣賞四周的風景,尹正清和肖絕塵在說話,淑瑤則打坐修煉。百無聊賴,曠淩雲用玉珠蓄勢,打發打發時間。曠淩雲的心魂界內,一個侍靈門突然發出強大的力量,寒姬修煉玉珠之道,看出門道,莞爾一笑。同時,曠淩雲手裡的玉珠,不在受起控製,破碎之後,化成蒼龍,蒼龍看了眾人一眼,如靈侍一樣,消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