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昨夜的滂沱大雨轉變為了陰綿的小雨,淅淅瀝瀝地下著。趙易執攜羽林軍,寅猛衛已在回京的路上。裂江,翻雨,納風,摘星四人護在前後左右,保駕護航。與之一起同行的,還有被關押在囚車裡的蕪城信任縣令,彭慧。昨夜彭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站到了一邊之後便被暈厥倒地,不省人事,自然是薛芒所為,防止他聽到不該聽的。直到被裝上囚車的時候才醒了過來,看到趙易執笑眯眯地站在囚車前看著自己,才知道刺殺行動失敗了。趙易執一路上正在不斷地修習《禦神》上的第二章,神識外探,彭慧剛剛醒轉就察覺到了。趙易執撥馬來到彭慧身邊,問道:“彭大人,虛無縹緲的氣運之論,你也相信嗎?”彭慧扭過頭,說道:“陳太傅學識淵博,他說的自然是真的!”趙易執笑道:“那朕如今平安無事,是不是證明了朕就是天命呢?”彭慧默然不語。“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或可逃得一命。”趙易執騎著馬看向前方,現在的他神識外探,遠的不說,百尺之內,是沒什麼能逃出他的預料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彭慧搖了搖頭。趙易執幽幽地說道:“難道彭大人願意以一個奸臣的樣子記入史冊,遺臭萬年?”彭慧依舊低頭,趙易執也是點到為止,再不多言,拍馬回到大軍前麵。“唔…”趙易執捂住胸口,隻覺得胸口一陣膨脹,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掙脫而出。“陛下,你沒事吧?”摘星觀察細微,靠近趙易執關切地問道。趙易執搖搖頭:“我沒事,隻是你們,有沒有什麼事?”“我們?我們能有什麼事?”納風在趙易執的另一側,撓了撓頭,有些不明白趙易執的意思。趙易執歎了口氣,四人對於昨夜之事全然不知,也不知道神機派的秘藥到底如何煉製而成的,竟能將四名辰從衛一瞬間製住,而他們本事卻毫不知情。趙易執看著四人,心中擔憂起來:“能製住他們四個,就能製住其餘六個,如果神機派有不軌之心,這十個人…可不是鬨著玩的…得快點回京,找到陳太傅問個明白。”趙易執的擔心不無道理,跟文武百官講氣運講皇族是一點用沒有。對於忠臣要以大義綱常來牽製,對於小人要以純粹的武力來壓製。所以中秋盛會之時趙易執才會讓辰從衛在宴會之時展露絕技,震懾朝野。若是知道這十個辰從衛額外受製於神機派,朝中隻怕是又要動**不堪了。就在趙易執憂心忡忡的時候,京城易小刀的宅院,來了三個人。“月兒姐,月兒姐,你在家嗎?”香蓮兒進了宅院之後,呼喚了起來。何月兒應聲出來,看到兩個年輕姑娘扶著香蓮兒,連忙迎了過來:“香蓮兒,你受傷了嗎?易小刀和方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他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