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已經動手了,那麼這屋子裡就隻能有一個人活著走出去。彆人知道他的秘密已經無所謂,死了,也就沒人會知道了。一個嬰兒也不用太在意,很快就會餓死。青年走到了釣叟邊上。釣叟開口道:“我之前聽到你說過一個名字。”“哦?”青年神色微微變了變。“我想你應該是打算對我說這個名字。”釣叟笑了笑,“最後一個自我了斷的人,都是聽了你的名字才死的,我沒說錯吧,不巧,我之前就聽到你說了一個名字。”“說說看。”青年淡淡道。釣叟道:“自儘。”他說完,看了看青年。青年對此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臉上甚至流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你想的太簡單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窺伺嗎,我一直都知道,我說的名字都是真的,隻是你聽到的是假的。”“哦?”“我的名字,你剛好念反了,儘自!”釣叟眸子微微一縮,一股莫名的力量從體內狂湧而出,仿佛是要將他的腦袋都給撐炸裂,整張麵容都變得極為驚恐起來,眼珠暴起,一根根血線從麵部鼓起,如似一張血紅色的蛛網披在了他的臉上。劇烈的痛苦讓釣叟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臉。青年麵露詭異笑容道:“你輸定了,一旦我的能力生效,沒有人能夠避開自我了斷的下場。”“哢哢”釣叟牙關緊咬,歪頭扭身如似身體就都要被擰成一團麻花,嘴裡鮮血狂湧,牙齒仿佛都要被咬碎。他始終是控製著身體所有能自我了斷的武器,牙齒,手,腳,鎖定住身體也就不會自我了斷。隻是隨著時間地推移,他越是這麼做,身體就越是扭曲地厲害,肌膚都開始滲血了,像是洗乾淨的衣服被擰乾淨水一樣,血液從扭動的身軀裡擠出來,不斷流在了地上。“你在看什麼?”青年微微皺眉地注視著釣叟,他這個時候倒是發現了,釣叟的身體不管怎麼移動,扭動,還有一個地方不會動。那就是眼睛所看向的位置。他在看什麼?青年也不敢動,不敢回頭去看,不知道這裡麵有什麼。萬千世界,各種手段,層出不窮。他甚至很擔心自己要是回頭看去,結果會死。“你……呼哧……為什麼……”釣叟的聲音像是被擠出來的,想要說話卻十分艱難。青年冷眼注視著,忽地是有所察覺地回頭看了一眼,便見到一個身體支離破碎的人站再了身後。要是一個正常人怕是都要被這支離破碎的身體給嚇死了。一具身體居然被分裂成了幾十上百塊,光是腦袋就被切割出了十幾道裂痕,這會兒像是被拚湊在了一起一樣。“你……”青年麵色微變。 支離破碎的身體嘴部緩緩開始愈合,裂縫很快就消失了,“你的名字,儘自,對嗎?”青年神色冷淡地注視著陳王,“你們是串通好的?”“沒有……嗬嗬。”釣叟的身體忽地就恢複了過來,傷勢也在瞬間就愈合了,揉了揉自己的臉,“我想你其實也差不多會死了,不過陳王幫我少了一些痛苦。”“哦?”“儘自。”那個嬰兒嘴裡忽地就冒出了這個名字,隨後淡淡說道:“我從一開始就藏了一道分魂在這嬰兒體內,隻是沒想到你的能力會這麼霸道,以至於我控製這嬰兒叫你的名字都很難。”“原來如此,你是早有預謀的等我過來啊。”青年麵露恍然之色。陳王淡淡道:“你現在是不是該死了呢?”“我不會死,隻是被送回亡者夢土而已,等到知曉我名字的人死完了,我也就可以重新出來了。”青年隻是這麼說道。此時,屋外也飄進了一道紫色絲綢將青年給捆綁了起來,後者也麵露怪笑地倒在了地上。他一死,周圍的紫色霧氣瞬間就消失不見,那些倒地失去氣息的人也緩緩恢複了呼吸。“你這麼做是不是也太危險了一點?”陳王皺眉道:“這一次要不是天機聖人提醒我的話,你這隻怕是凶多吉少吧?”“哈哈,難說,畢竟我也是沒想到會中了那家夥的圈套,好在是多做了一手準備,至於能不能成功,其實還難說的很。”釣叟大笑著說了句,嬰兒到底能不能喊出儘自的名字,其實這個是真的難說,他剛才已經是竭儘全力了,隻不過身體還沒有到極限,所以也不說不準到底行不行。陳王微微歎了口氣,“這些人是他死了之後就會恢複嗎?”“不。”釣叟微微搖頭:“隻有沒被這紫霧帶走的人才會複活過來,要是被紫霧帶走了魂體,去了亡者夢土,那麼誰也救不了他們了。”聞言,陳王從破廟裡走了出去,去了附近的一座城池裡,裡麵的人也都已經恢複了過來。他隨後又去了彆的地方看了看,幾乎大部分的城池裡的人都醒了,不過等到他發現了一個死城之後,接下來所看到的也都是死城。這紫色霧氣是絕對不能碰的,一旦碰了就會被吸進亡者夢土,陳王之前連走進破廟都是直接將身體給切碎進去的,好在破廟外麵的紫色霧氣還是不多,要不然還真進不去。不過等到了這邊就很難進去了。陳王微微歎了口氣,轉身便往外走,這時候忽地又看到了那一艘紅船。他瞥了一眼,微微愣了愣。隻見那紅船護欄邊上,兩人對坐有說有笑地聊著什麼,其中一人是瀾皇!瀾皇似乎察覺到了陳王的目光,微笑著側首看了過來。“封禁!”陳王猩紅的眸子鑽了出來,瘋狂顫動了起來。一個無形的網子罩住了這一艘紅船,隻是奇怪的是,網子撲了過去卻是抓了一個空。天地之力都碰不到嗎?陳王麵露猶豫之色,半響,還是一咬牙地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時便已經到了紅船的邊上,伸手便抓向了這一艘紅船。他的手抓住護欄的瞬間,一股極為詭異的力量便從他身體裡由內而外的迸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