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睡過去,睡過去了就死了!”洛依昏昏沉沉地意識忽地冒出了一個念頭,冷不丁地就清醒了過來,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已經被禁錮住了。“嘿嘿,洛祭祀的意誌力還真夠堅韌的啊,這麼快就醒了?”一道怪笑聲響起,一道黑影從屋頂跳了下來。洛依麵色瞬間一冷,“韓陸?你敢殺我?難道就不怕九月祭祀和血祭祀找你的麻煩?上次就是你殺了血祭祀的徒弟,才害的我們天狼族與大天朝的軍隊差點被血祭祀屠戮吧?”“是又怎麼樣?”韓陸滿臉嗤笑之色,“他們的死活與我何乾,至於殺你……嘿嘿,要是就這麼殺了你,那不是白白可惜了你的金鳳之體嘛!”洛依眸子猛縮。“嘿嘿,你怕了?”韓陸不禁怪笑了起來,“該死的賤女人,剛才不是在我麵前挺傲的嗎,現在知道怕了嗎?”“你敢!”洛依又驚又怒,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金鳳之體,甚至為此沒少引來過麻煩,至於這金鳳之體可以算是有利有弊了。對於武者而言,特殊的體質往往能夠帶來極大的好處,像是金鳳之體便能夠讓洛依輕鬆駕馭祭祀之力,這也是她能夠成為大祭司的原因了。不過體質有利就必定有弊端之處,金鳳之體雖然能夠讓她實力提升極快,但有著“天然爐鼎”彆稱的金鳳之體,初次與異**合後,便如似天材地寶一般能夠讓**之人獲得一股極大的能量,金鳳之體的人實力越是強大,這一股能量也越加雄厚。像是大金身境界的金鳳之體,甚至足以讓洞悉境武者直接邁入大金身,而作為代價,擁有金鳳之體的人實力也會倒退一大截。簡單而言,可以說是將自身實力割舍出去,成倍地供奉給彆人……對於接受供奉的人而言,這一股實力的提升不會有任何的弊端,這自然會引來無數人對金鳳之體的覬覦了,而一旦完成**,金鳳之體便會消散。**……洛依滿臉煞白,額頭不斷冒汗。韓陸“嘿嘿”一笑,“彆怕,本少可不是過河拆橋的人,你以後要是乖乖從了我,本少會讓你好好活著的,甚至還能給你一個妾位。”“你!”洛依銀牙緊咬。韓陸怪笑兩聲,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開始脫自己的衣帶,這時候忽地“啪”的一聲,一塊磚瓦落在了地上摔碎了。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這院子裡瞬間死寂下來,韓陸臉上的怪笑也僵直住了,錯愕地側首望去。隻見屋頂上不知何時端坐著一名麵貌清秀的少年,一側還有一名體型魁梧,皮膚發紫的男人,正十分笨拙地往上爬,一不小心就掰斷了一大片的瓦片,嘩啦啦地就往下滑,旋即便是一陣破碎聲響起。“額……那個不好意思,你繼續。”陳王微微挑眉道。 這話讓韓陸不禁愣了愣。洛依差點被氣吐血,強忍著心裡的怒氣,“幫幫我,你要是幫我,想要什麼好處我都給你。”“哦?”陳王不禁挑眉,“你那個什麼金鳳之體,我也有所了解,好像是要那個才能發揮作用吧,你要是肯和我那個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救你。”“小子,你在找死!”韓陸麵色一厲。洛依一臉怒紅道,“好,我答應你,隻要你把我救出去,我就答應你!”她此時心裡是一肚子的恨意與怒火,雖然不認識屋頂上的少年,但起碼比被韓陸這種卑鄙小人給……來的好吧,說不定還能殺了這個韓陸,報仇雪恨!她滿臉殺意的望著韓陸。陳王愣了愣,“額,我就開個玩笑,你彆當真。”洛依錯愕了下,心底微微鬆了口氣,隻是……“我怎麼可能會管你們的破事,走了。”陳王笑了笑,站起身就要走,隻是忽地一道黑影鑽了過來,一根繩索直接困在了他的手腕上。“嗯?”“小子,既然你都看到了,還想活著離開?”韓陸一臉冷色,抽出一把長劍,旋即縱身一躍便砍了過來,劍上一陣金光四溢,不過是個納體境的菜鳥而已,有什麼好怕的?“啪”的一聲。他臉上的冷笑逐漸凝固,最後變成一臉驚愕,蘊含著金光的長劍此時被一隻手給穩穩抓住了。空手接白刃?這也得看是什麼刃啊!一個納體境的武者,居然能接下自己一個洞悉境武者的劍?韓陸一臉見了鬼的表情。陳王臉上閃過一絲冷笑,“我都說了不想管,你還非得來送死。”“啪”的一聲,大山抬手就是一巴掌,韓陸瞬間便被打飛了出去,狠狠砸在了地麵上。陳王微微用力便將手裡的劍給捏癟了,的確是一把好劍,不然怕是早就崩斷了。不過現在也沒什麼用了。他隨手扔掉了手裡的長劍,大山也從屋簷上跳了下去,狠狠一拳送走了韓陸,血腥的場麵讓陳王都有些不想下去。他轉身準備走,洛依看到這一幕,急忙道,“等等!”“不用了,沒興趣。”陳王擺了擺手。洛依額頭青筋都忍不住爆了起來,“你不幫我鬆綁,我留在這也隻有死路一條!”該死的!她心裡忍不住怒罵著。陳王錯愕了下,瞥了一眼不遠處發飆的武祭祀,歎了口氣還是給跳了下去,抓住洛依胳膊上的繩索微微用力一扯,便將其給扯斷了。“行了吧?”說完,他就要走,然而……“陳王?!”“嗯?”陳王眸子微縮地轉過身。洛依咬牙從地上站了起來,“果然是你!”“你……怎麼認出我的?”陳王詫異了下。這話剛說出口,洛依直接就撲了上來,一把抓住陳王的衣領,怒道,“該死的王八蛋,你剛才一臉嫌棄是什麼意思?”“什麼一臉嫌棄?”“就是……就是金鳳之體!”“咳咳,洛祭祀你失態了,我隻是拒絕而已,哪裡一臉嫌棄了。”陳王咳嗽了兩聲。洛依不依不饒,臉上怒氣依舊,“拒絕?那你拒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