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直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九月祭祀那邊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我師父,你指不定還會在這待很長的時間,總不可能一直都這樣吧?”陳王瞥了眼一邊說一邊從旁側現身的顧奇,“你想怎麼樣?”“嗯……”顧奇麵露沉吟之色。話是出自他口,陳王相信顧奇肯定是有一些想法的,隻是現在又表現出這麼一副遲疑的樣子,立馬便猜到了什麼。“有什麼不妨直接說出來,我暴露了,對你也沒好處。”“這我自然清楚。”顧奇笑了笑,“以你的實力要是修煉任何功法,想要速成自然不在話下,隻是這鬼影術條件苛刻,你想要是想修煉,怕是要拋棄已經達到半步金身的元素之力,我估計你也不會選擇放棄自己的元素之力,而且本門功法傳授於你,這並不符合規矩。”陳王挑眉不語。顧奇道,“不過你要是能殺了江月河,那我倒是能夠傳授你鬼影功法,權當是你從江月河身上拿去的。”聞聽這話,陳王不禁沉思片刻,“九月祭祀要想找到你師尊很難嗎,要是找到了,斬殺你師尊的可能性有多大?”“難如登天,但九月祭祀要是有什麼特殊之法,倒是有可能找得到,而且即便找得到,斬殺我師尊的可能不到三成,配合陣法最多也就五成機會,他想要遁走,沒幾個人能攔得住。”顧奇十分篤定的說道。“天丹皇族與鬼蜮大概什麼時候會發動進攻?”“短時間內不會發動進攻,畢竟一旦進攻,到時候覆滅了草原部族隻是開始,我們還需要鞏固自己在草原之地的實力,以防周邊諸國的攻打。”顧奇微微歎了口氣,“天丹皇族已經派遣使者前往一些王朝進行溝通了,隻是暫時還沒有得到回信,要是他們同意我們的入侵,屆時也會發動總攻。”陳王微微點頭,隨後又問了問顧奇一些有關於他師尊的事情,也不由歎了口氣。短時間內是絕對不能暴露身份的,一旦被顧奇的師尊枯宗給知曉,自己的小命怕是很難保住了。修煉鬼影功法的枯宗便是鬼蜮最強的殺手刺客!他可沒辦法能抵擋住枯宗的刺殺,而且眼下想要隱藏身份,又能避免在草原之地上過多出手,以目前這個西嵐的身份自然是最合適不過。隻是這功法一事……陳王不由麵露苦笑之色,“你說的我會考慮考慮。”顧奇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言。這些他畢竟勉強不來,要是陳王不願意,也可以一直忍著不出手,要麼就是和這一次一樣,一出手就殺光所有目睹的人。而陳王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了,摒棄掉自身的元素之力,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不過他也不是沒有辦法修煉鬼影功法。 一旦凝練出一具血氣化靈的分身,那到時候便能利用這一具分身來修煉鬼影功法,如今他也已經掌握了斬魂之術,也就是金蟬秘術。所欠缺的隻有兩種東西,六臂之功,以及如似龍化魚子這般能夠幫他凝練出分身的寶物。“六臂之功倒是殺了江月河就能拿到,隻是這龍化魚子……”他心裡不禁暗暗歎氣,這等寶物,可遇不可求啊。他和顧奇重新回到了落花城。此時城主對於他們的到來,也立馬迎了上來,“大人,外麵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何九月祭祀會突然發兵攻打我落花城,鄙人並無得罪之處啊。”吳通一臉委屈納悶,話說九月祭祀派人來取紫玉琉璃,自己都雙手奉上了,這還要來攻打自己?一側滿臉疙瘩的山祭祀卻是一言不發。顧奇笑了笑,擺手示意,“城主不必在意,此次九月祭祀發兵此地,並非是來攻打落花城的。”“不是攻打我們?那是做什麼?”吳通一臉錯愕。他們這裡已經是草原之地的邊緣了,如果那一支軍隊不是衝他們來的,那也不可能衝出草原之地去吧?這時候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由看向了山祭祀。顧奇也開口了,“他們此次前來是攻打落花山的,至於原因,我相信山祭祀應該知道。”“終究是我一時貪心,起了大禍。”山祭祀微微一歎。陳王看慣了他這一副老好人的樣子,自然不會信。而山祭祀仿佛自責了一句之後,卻又一正神色道,“不過紫玉琉璃也是本祭祀急需之物,九月祭祀橫刀奪愛,我稍微做一些手腳也算是理所當然,她卻借此派兵攻打我,著實有些過分了,本祭祀便領教領教這九月祭祀的本事吧。”說完,他朝著城主拱手道,“落花山有難,本祭祀還需回去一趟,就不在此地過多逗留了,要是有幸,改日再來拜訪城主。”“無妨,祭祀大人儘可回山。”吳通立馬開口。聞言,山祭祀微微點頭便帶著邊上的小徒弟離開了落花城。而外邊失去了青義與青良的鬼蜮大軍,根本不可能抵禦得住天狼族與大天朝的軍隊,幾乎不多時便被屠戮一空,大軍也浩浩****地趕到了落花城。顧奇為了避免多生事端也解除了枯宗留下的封城之術。這一點倒是真給他們省了不少麻煩。因為於丈為了讓落花城先表明態度,直接帶著大軍先來了落花城,吳通哪敢和九月祭祀叫板,二話不說直接開門將大軍給迎了進來好生款待。而此次戰事告捷,自然免不了論功行賞。一名叫“韓笛”的新秀也在軍中冉冉升起,以一己之力斬殺桑建軍赫赫有名的副將,大金身武者青良,這幾乎同等於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的輝煌戰績,軍功之大不言而喻。甚至連九月祭祀都已經表態,等此次戰役結束,便會賞賜韓笛一件九月族的寶物。至於大天朝這邊更不用說賞賜有多豐厚了。不過,韓笛對此卻是苦惱至極,因為人根本就不是他殺的!周圍的袍澤越是對他投以敬佩的目光,他心裡就越是慌張,萬一要是有一天斬殺青良的人回來了,自己被拆穿了,這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