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合仙宮人滿為患。大中小宗門齊聚,形形色色人等往來穿梭。如上四宗和巡天監的弟子,都是眾多修士眼中的狼多肉少的肥肉。以至於連菩提院的比丘尼,都有一群蒼蠅盯著。就像小寡婦的低矮院牆,擋不住荷爾蒙的精光。謝懷薇被盯得如芒在背。牧南炫耀得肆無忌憚。“南哥,我們回去吧?”“好!”牧南答應得痛快,還是特意繞了幾座宮殿,享受完醋老西的酸澀,才緩緩的回到玉清宮。“群英宗所在之所,竟有弟子層層把手,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不知道在密謀什麼!”“北流禪院更是用兩個二品羅漢守住大門。我怎麼聞到了陰謀的味道?”二人一唱一和著。謝懷薇的眼神有著凝重:“九一道門商夏峰沒來。旖旎峰滅絕師祖來了,卻沒見到旖旎峰的弟子,讓人匪夷所思。”“據說青雲派隻有道首劍九親至,五大堂副堂主一個都沒來。”牧南的臉上沒有嬉笑,倒是多了幾分憂慮:“巡天監來的人最多,確實有些不同尋常。”“我們這等修為,空焦慮罷了!”謝懷薇安慰道:“有蒼穹之下第一人的總旗長,一眼望儘天下,就是有什麼陰謀在內,也翻不起大浪。”“那倒是!”牧南肯定地點著頭,再左右看了一眼,神秘道:“總旗長也是我師父!”“啊?”謝懷薇驚詫道:“總旗長親自收你為徒?”“噓!”牧南得意道:“你不知道的,多著呢。”謝懷薇過了初始的錯愕,揶揄道:“比如傳你縛龍破的師父?”“啊!”牧南吃驚地望著謝懷薇:“這你都知道?”“縛龍破用的是六紋符紙所記,這種紙的製作方法早已失傳。”謝懷薇分析道:“六紋符紙有一個特性,書寫之人如果神魂俱滅,那符紙也會跟著消失。所以,你的那個神秘師父傳給你縛龍破,說明他還在!”“不是師父!”牧南搖頭晃腦:“那是我八師兄給的!八師兄哦!”“上古隱世宗門?”謝懷薇沉吟道:“這般宗門倒是不少,但和巡天監相比,也差了些味道。總旗長的名頭可不是虛的。”淑雲仙子的話與謝懷薇如出一轍。淑雲仙子修行日久,見過總旗長出手,說出來的話倒不足為奇。難道謝懷薇也領略過?見牧南流露著詫異,謝懷薇繼續解釋道:“渡劫千年而不飛升,你以為是實力?實際上,是天規默許!”天規開小灶了?說好的“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呢?“所以,巡天監那句代天規監察妖魔鬼怪之事,並非虛言!”牧南聽罷,大夢初醒:“我還以為這樣降妖時,聽著要順理成章呢,原來如此!怎麼沒人告訴我呢?” “要多讀書!”謝懷薇也有自己的傲嬌:“修真才學一石,我獨占八鬥!”“文曲星下凡?曹子建轉世?”牧南俏皮的口氣:“還是文武雙全的那種?”“仙器排行榜第一百修真天書。”謝懷薇說得略顯神秘:“生而入懷!”謝安的大夫人臨產時,確有天地異象。有紫雲從天而過,倏然降落烏衣巷。直入其懷。這也是為什麼謝安對謝懷薇如此看重的原因,她稍有閃失就要扒了謝懷穀的皮。絕不是出於什麼女孩富養,男孩當豬養的狗屁理論。“那天規尺是什麼東西?”牧南來了興致,開口問道。“什麼天規尺?”謝懷薇遍搜腦海,卻不知其所雲。“這都不知道,看來,剩下那兩鬥,至關重要!”牧南不無肯定:“是畫龍點睛的重要。”“修真天書還未參悟完呢。想要完全參透那浩如煙海的知識,少說也要百年。”謝懷薇突然歎了口氣:“那會就叫師太了!”“那我就是老道,老道和師太!”牧南脫口而出。看似危言聳聽的話題,從這一刻變得曖昧。不經意間的四目相對。她朱唇似火,帶著清香。他明眸皓齒,目光灼灼。她眼波流轉,含情脈脈。他心如湖水,泛著微波。氣息變得急促。語言變得單薄。此間哪還有什麼字據的阻隔?隻有兩唇相對的熾熱。帶著青澀。“嘭!”門被推開。青田如不懂風情的駱駝。一怔。“你們親嘴呢?”謝懷薇慌忙從怔神中緩了過來,臉在一瞬間成了紅蘋果。直入玉壺漏珠。牧南做賊似的慌了一下,把準備“迎難而上”的手轉成一個自然的摟抱。一把將謝懷薇拽到懷裡,道:“咋了?”謝懷薇在他懷裡掙紮了兩下,最後紅著臉抱住了他的胳膊。“我也親了!”青田昂著頭:“就是李思思的舌頭總往我嘴裡伸,不知在乾什麼!”牧南滿頭黑線。那叫探索!“一天天和毛頭小子似的,說罷,有什麼事?”牧南略顯怪罪。“我就是來讓南哥幫我看看她是不是妖,怎麼會這麼恐怖?還弄了我一嘴的口水!”青田說得很認真。求教得很虛心。“肯定不是妖!”牧南語氣隻有那麼肯定了,道:“多數是個賊!”“賊?”青田下意識地重複道。“她在竊香!”牧南故作高深道:“但也不是沒辦法整治!”“什麼辦法?師兄教我,我對李思思可是真心的“!”青田把胸脯拍得砰砰作響:“天地可鑒!”“你也竊!”“怎麼竊?”“這不得不提到熟能生巧的概念了……”青田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房間,言之切切地要把香竊回來。謝懷薇甩開了牧南的胳膊,醋味彌漫:“知道的,倒是不少!能做凡間教師爺了!”“這話說的!”牧南執意地拉住她的手,任由她抽了兩下:“書上都有啊!”“哦?”謝懷薇輕佻的眼神帶著將信將疑:“說說是哪本書?我也去研究研究!”“金瓶梅!”牧南脫口而出:“我曾於漫漫長夜,多次求索。”“手不釋卷?”“怎麼能說手不釋卷呢?”牧南露著一絲壞笑:“虛懷若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