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這算是逼婚麼?(1 / 1)

少俠請斬妖 雁背斜陽 1258 字 2個月前

建康陳都尉,乃是管理建康成治安的最高官員。小廝提起陳都尉,就是想震懾宵小。而牧南也不想把事情弄大。月餘前晚宴,陳都尉可是敬過一杯水酒。對牧南肯定是極為熟悉的。如果讓他知道自己來到謝府,那彆有用心的司馬韋,自會聞到風吹草動。既然如此……“本來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們相處……”牧南說著,一抹神識橫掃謝府:“可換來的卻是疏遠!不裝了,我是……”“誒喲,豬鼻子插大蔥,你給我裝象呢?”小廝赫然打斷了他的話。讓他如同吞了一隻蒼蠅!極儘嘲諷之能,連歇後語都用上了。好在他的話還沒說完,門口便赫然出現了幾個謝府幕僚,一臉駭然地望向牧南。否則,還不知道這狗嘴裡吐不吐的出什麼象牙呢。自古世家門閥都會養一些幕僚,如王謝等千年世家,更會供養多名修士。幕僚修士除了護佑府宅根基外,最大的作用是裝點門麵。更能震懾一些邪門左道。當然,請修士自然要大大方方。因此,不乏中小道門甚至上四宗的門人,在修行無寸進時下得山門,找上這一份美差。不用爾虞我詐,隻需重大事宜露上一麵,便把靈石賺了。當然,能供養得起修士的門閥,不多。“道友來謝府,可是有事?”小廝情商不高。或許是做慣了高高在上的姿態,沒有聽出幕僚們話語中忌憚的口氣。仍舊大聲嚷嚷著:“這等潑皮怎還驚動大老爺們前來?我一個人就能處理!”“閉嘴!”一個高個修士怒喝道:“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小廝不知道大老爺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氣。還是對他發了這麼大的火氣。“我是老爺寵妾的七大姑表姐女兒的兒子,是老爺的遠方親戚!你怎麼能如此對我?”“啪!”高個修士毫不猶豫地抽了小廝一個耳光:“狗仗人勢,再敢多說一句,我就把你舌頭拔下來!”“誒呀!我說怎麼這麼熱鬨,原來是幾位大先生,在無緣無故的打小廝啊。”謝府大管家陰陽怪氣的趕了過來:“大先生可詳說一下,誰是狗,誰是主人麼?”一語雙關!把幾個幕僚都罵了進去。見一眾幕僚的臉色從白變青,小廝傲嬌的昂起頭顱。牧南笑著搖了搖頭。跳梁小醜,像蛆蟲一般,一旦得勢,就忘了以前拱屎的日子。“道友,意不平,儘可自便!哼!”幾個幕僚修士向牧南拱了拱手,一甩衣袖,轉身離去。大管家在府上積威甚重。更有著謝安小舅子的身份,平日裡作威作福,除了謝家主事的那幾位,對誰都不放在眼裡。 小廝能來到謝府,是看了三夫人的麵子。三夫人又是大管家的親姐。如何不照顧一二?“是你憑生事端?”大管家斜眼瞟了牧南五人一眼,對著守衛道:“亂棍打出!”守衛一愣。將手中短棍遞給到了他身後。小廝給大總管使著眼色。牧南五人笑得意味深長。“怎麼……我的命令也不聽了?在謝家……啊!誰!”大總管後腦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棍,憤怒地回身。立即變成了霜打的茄子。謝安來得晚了些。作為元嬰大修,他不可能感受不到牧南的神識掠過。但作為謝府當家人,步伐要穩,要有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心不跳的風度。等他邁著八方步趕來時,險些驚掉眼珠子。姑爺入門,險些被亂棍打出倒還罷了。這姑爺的另一個身份,是護國法師。護國法師背後是巡天監!大管家不是熊心豹子膽,是生吞了獅王之心啊。“公子,裡麵請!”謝安不愧是能在官場上縱橫捭闔的人物,從牧南的裝束和身後的大包小包的禮物便知道,他是以私人身份來到謝府。而且,是來探望自己這個“嶽丈”的。再加上牧南拱手回禮,直接讓他恨不得開口大笑,得意地喊上幾句姑爺長女婿短。“太尉,你家看門的小廝,眼睛隻看天啊。”春蘭在四女中脾性最為頑劣,此間自是得理不饒人。謝安對春蘭的話頗為重視。先不說牧南的身份擺在那,就自己剛才見到的場麵,也足以懲處兩個不知死活的下人。“大管家杖責二十杖,小廝四十!”夏竹覺得不解氣,接了一嘴:“還罵我家公子是潑皮!”“再加二十!著實打!”謝安有了一絲慍怒。牧南是潑皮,豈不是自己便是下九流?秋菊和冬梅剛要說話,被牧南嬉笑著打斷:“再說話,就打死了!”小廝和管家縱然可惡,但這等凡人之體,能挨住五十杖已是極限。若是謝安隻說“打”,還能應付一下,“著實打”就是動真格的了。他若是再不出言阻止,謝安一怒來個“真真打”,意思就是往死了打。為了幾個凡人口舌之利,就要殺要剮的,沒必要。挨頓毒打長長記性,就夠了。“哼!便宜你們了!”春蘭經過癱坐在地上的大管家和小廝時,恨恨的說道。……謝安沒有覺得牧南在街頭買些貴重首飾或是入不得口的糕點,是對他有什麼不尊重。謝氏富可敵國,看不上芝麻綠豆。護國法師能來謝府,本就是一種榮幸。再加上提了禮物,彰顯的可是態度。於是,這個喜行不露於色,大事淡然的謝太尉,嘴角快咧到了耳根。尤其是大夫人來到迎客堂,稍露一麵,場麵瞬間就變得不一樣了。“謝懷薇,我實在是沒想過假戲真唱!”牧南一麵左右逢源著,做好表麵工作。一麵在心底上,對謝懷薇施以深深的歉意。司馬曜若不是妖,司馬曜是妖但不是皇帝。無論哪一條成立,他都不至於登門謝府。尷尬暫且不提。“這誤會,大了去了!”“懷薇自幼聰穎,但畢竟金貴慣了,有什麼做得不周全的,賢婿可多加擔待。”“雖說道門是我等賤民該仰望的,但懷薇畢竟出身陳郡謝氏,與賢婿還是要補些凡間歡喜,三書六禮四聘五金,象征性地過過門檻,謝氏家大業大,回禮自該豐厚。”“修道無歲月,老人家卻是風華已儘,等不得太多時日。”“賢婿出身巡天監,凡間可有出身?沒有倒也無妨。”大夫人和得了話癆似的,沒完沒了。牧南有一瞬間,仿若回到了前世,母親坐在炕頭逼婚的場景重現。怪不得前世總說,錢難賺屎難吃,想要從彆人牙縫裡撿東西,就要學會低頭。這不,為了一千極品靈石,隻剩下“唔唔”的回應了。其實牧南在心底上對謝懷薇心存感激的。若是沒那一千極品靈石,怕是自己還在流域裡感歎歲月,或是在海上劃著小船感慨大海無情呢。“婦道人家,少說兩句!”謝安見大夫人把該說的都說了,恰到好處地打斷了她。“賢婿……”這聲賢婿,叫得更為順口!“無意中成了生活的演員,還有在其中演下去。”牧南無奈的感慨良多。扯著有的沒的閒話,說些修真界的趣事,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恰在其樂融融之際。牧南端起茶水,小啜了一口,道:“我與懷薇忙於修行,人間事少有照料,屬實慚愧。好在司馬睿尚不昏庸,登基後若能勤勉,倒也能讓我和懷薇對陳郡少些掛懷。”謝安意味深長地看了牧南一眼,舉起茶盞,道:“修行確該勤勉才是。”“牧南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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