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殺了他們(1 / 1)

周圍已經布滿了天魔門的埋伏,梁宏大和陳平生隻在一瞬間就做出了決斷,既然已經無路可退,那就死戰到底。幽州城中一直都嚴禁私鬥,而天魔門能夠如此大張旗鼓的行動,顯然已經得到了王自彥的默許。他貴為幽州府主,將流雲客棧周邊的衛兵調走,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此刻恐怕就連客棧中的客人也都已經被遣散殆儘,這一切都隻為將陳平生和梁宏大葬送在此!“梁叔,那喬青山還真看得起我們倆,我們一個靈者境巔峰,一個武者境,居然擺出這麼大的陣勢。”陳平生放開心神,略一感應,便發現客棧外三名玄者境強者各站一方,另一方則是五道靈者境巔峰強者的氣息。這副陣容,天魔門幾乎可以說是傾巢而出。光憑那三位玄者境強者,整個大離也都是大可去得,而今日出動卻是隻是為了取陳平生的性命,幾乎可是說是牛刀殺雞。梁宏大灑脫一笑,對陳平生打趣道:“看來你小子的人頭很值錢啊,喬青山居然這麼舍得下血本。”陳平生將房間的窗子推開一條縫,一眼就瞥見了樓下的三道黑影。三人毫不掩飾身上散發的殺氣,或許是感受到了陳平生的目光,身周的氣息更加陰冷。陳平生絲毫不懼,回以一個冰冷的眼神。這三人正是那日護在喬安良身邊的靈者境巔峰強者,想來他們此番是想要戴罪立功,一血當日之恥。見著了三位老熟人,陳平生便是關上了窗戶,自嘲一笑:“不過就是搶了他們一枚戒指,至於這麼大的擺出這麼大的陣勢嗎,天魔門果然是財大氣粗啊。”隻是他滿不在乎的語氣,哪有半分懼怕,更多的則是調侃。早在莊老和小清接到王自彥的邀請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會有這幅局麵,心中早就做好了準備。“嗨,老子可算是被你害慘咯,今天恐怕是真的走不出這裡了。”梁宏大略帶幽怨的看了陳平生一眼,不過他的眼中根本沒有半點怒意和後悔。陳平生心知梁宏大這是故意在故意調侃他,但他還是忍不住麵色一黯,低聲說道:“梁叔,對不起,您事事為我考慮,結果我還連累到您。”這完全是陳平生發自內心的道歉。自從他結識梁宏大以來,自己這個便宜叔叔就幫了他許多忙,他卻沒有回饋到半點好處。而天魔門擺出這副陣勢,顯然是要將兩人都留下,他對梁宏大十分愧疚。看著他滿臉愧色,梁宏大沒有理會,而是豪氣雲乾的推開房門走了出去,爽朗笑道:“彆跟個娘們一樣婆婆媽媽的,走吧,彆讓外麵這些客人等急了!”望著梁宏大的背影,陳平生神色一動,低聲喃喃道:“梁叔,如果今日我們能活著回去,我一定把欠您的都補上。” 說完,他便是了出去。樓下,喬安良依舊是搖著折扇,一襲白衣,看起來猶如一個謙謙公子。他靜靜的坐在樓下,旁若無人的品著一杯美酒,當他看到陳平生兩人走出來的時候,溫潤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冰冷的殺氣。身為天魔門的聖子,喬安良可謂是一呼百應,從來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但那日卻是差點被陳平生一拳打爆了腦袋,他看著那雙熟悉的眼睛,那種生死關頭的屈辱湧上心頭,手中的酒杯被他捏成了粉碎。看著喬安良充滿殺氣的模樣,叔侄二人絲毫沒有死到臨頭的覺悟。梁宏大轉過頭對陳平生笑道:“這小子長得倒是不錯,但看起來怎麼就讓人這麼討厭呢?那天你真該一拳打爆他的腦袋。”聞言,陳平生輕笑一聲,略帶嘲諷的看著喬安良,眼神毫無波動,卻充滿了戲謔。梁宏大的聲音很輕,但客棧中的幾人卻是都聽得清清楚楚。喬安良麵色一變,新仇舊恨湧上心頭,俊朗的麵龐都變得有些扭曲。枯朽老者卻是波瀾不驚,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或許是想到馬上就能手刃仇敵,喬安良麵上的怒意褪去,重新變成了翩翩公子的模樣,略帶嘲弄的對陳平生說道:“本聖子真的很佩服你們的勇氣,這麼多年了,你們還是第一個敢找我麻煩的人,看在你們勇氣可嘉的份上,本聖子可以留你們一個全屍,將你們叔侄二人埋在一起。”喬安良的態度變化之快,就連陳平生二人都是有些驚訝。陳平生站在二樓,居高臨下的看著喬安良:“喬公子不愧是天魔門的聖子,麵對差點取你狗命的人,居然還能保持鎮定,甚至還如此寬宏大量,實在讓我佩服。”一邊說著,陳平生和梁宏大一邊緩緩走下樓梯,站在喬安良的麵前,直勾勾的盯著他:“比如我,看到喬公子的時候,就隻想一刀取下你的狗頭。”聲音平淡,其中卻是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殺機。父母的血仇已經深深的刻在了陳平生的骨子裡,他無時無刻都想著為父母報仇,如今仇人之子近在眼前,他如何能夠保持冷靜。喬安良心知自己勝券在握,顯得格外的淡定,他輕輕搖著折扇,毫不留情的嘲諷道:“我知道,你父親陳玄康和母親應月柔死在了我天魔門的手上,所以你才如此憤怒,不過很可惜,你這個孝子注定不能幫他們報仇。”“因為,今晚你就要死在這裡!”喬安良嘴角帶著獰笑,撕開了謙遜的麵具,肆意嘲弄道:“你們一家都死在我天魔門的手下,你應該感到慶幸。”聽著仇人嘲諷自己的父母,陳平生再也保持不了淡定,雙拳緊握,掀桌撲向了喬安良。梁宏大也是滿腔憤怒,根本不顧上雙方實力的差距,緊隨陳平生而至,眨眼間就攔在了枯朽老者的身前。麵對殺氣震天的叔侄倆,喬安良沒有一絲驚慌,輕描淡寫的往後退去一步,嘴中輕輕吐出四個字。“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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