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牧並未言語,身形一動來到了這地下最深處空間的角落處,將繆雲和班克兩人靠在了牆邊,兩人身上並未看出有何異樣,但是兩人緊閉著的雙眼和緊緊皺著著眉頭顯示著兩人正沉浸在最深沉的噩夢中。羅牧將兩人放好後就向著中央走去,地麵完全由淡藍色的魂力構成,就仿佛走在水麵上一般,水麵下深邃的望不到底的水域中,那無數個身影仍靜靜地漂浮著,從空間穹頂羅牧打碎下來的無數石塊在戳碰到這片水域上的魂力的一瞬間就仿佛被分解了般融化不見了。羅牧走到了亞當斯背後站定,在羅牧的腳步聲消失後,這片空間又變成了死一般的寂靜,亞當斯將戒指放好後慢慢轉過了身,亞當斯戴著一副無邊框的窄款眼鏡,身材瘦削而又修長,穿著一件最常見的實驗員白色長袍,他有著一頭金色的披肩發,能從亞當斯麵孔上感受到時間刻畫的痕跡,但是在那極具風韻的臉龐上並不難看出亞當斯在年輕時候的風流倜儻。亞當斯略微推了推鼻尖下滑的眼鏡,望向羅牧說道“伊格尼茲?”羅牧並未回答,他靜靜地觀察了亞當斯片刻,可羅牧一直極有自信的掌控力在這個男人麵前仿佛完全失去了效應,在他身邊盤繞的風都仿佛在畏懼著什麼,不敢再向前探尋一步,這個男人就像此刻兩人腳下深邃望不到底的水域一般,讓人根本摸不清虛實。亞當斯看羅牧隻是站著不言語,輕笑了一聲道“能從死亡中僥幸逃出來的人我還以為會有趣一些,原來也不過如此”羅牧聞言卻並未讓他的心緒產生絲毫波瀾,他也說道“我還以為所謂的科爾沃的希望會有什麼不一樣,卻也不過是一個妄想讓死者複生的瘋子罷了”亞當斯聽到羅牧的話突然大笑起來,笑了片刻亞當斯又說道“怎麼,伊格尼茲應該是派你們三人來殺我的吧,什麼時候塞納先征軍的人變得這麼多言多語了?”羅牧卻搖了搖頭說道“我隻代表我自己”亞當斯仍舊帶著透露著絲絲輕蔑的笑容有些不屑的說道“伊格尼茲那被稱作魂啟的儀式我也略有耳聞,確是有它的玄奧之處,可它最失敗的地方就在於經曆過這個儀式的人身上永遠會帶著抹不掉的來自地獄的氣息,就算你再怎麼解釋,這股味道早在你們三人鬼鬼祟祟站在地麵上的時候就告訴了我你們的來意”羅牧聞言也不再言語,他清楚地知道再說下去也不會有任何意義,灰黑色的風在他身上驟然盤旋而起,轉瞬間夜影狀態已然成型,頭頂上的猙獰獨角也已經隱隱露出了形狀,羅牧深知亞當斯的實力深不可測,他根本不敢有絲毫的保留,魂力已經完全調動,熟悉的熱流在體內瘋狂流轉著,帶給羅牧無窮無儘的力量和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