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明日開始你就專門來這裡幫我釣魚,聽到沒。”青衣男子繼續道。“哦。”李夫仁老實巴交應是。魚竿也不準備收,一把提起水桶後,青衣男子道:“我叫騰寵,天色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目送他一臉興奮跑走,李夫仁笑道:“這家夥還挺有意思。”“就像中了獎一樣,他自然高興。”金烏神王道。上前將撒尿魚餌罐埋在附近和收好魚竿後,李夫仁向塵山走去。塵山房間。回來見朝女正在整理地鋪,李夫仁看她一眼後直接跳趴在地鋪上。而朝女還以為他會主動和自己說話,見其就像沒看到自己般趴睡下後,她愣了愣。入夜。已經準備好李夫仁繼續過來占自己便宜的朝女見他半天沒過來,她心中詫異看了他一眼。而李夫仁這邊,見他如此老實,金烏神王道:“你今晚不過去找她了嗎?”“都說這麼清楚了,還是算了。”趴著睡的李夫仁道,突然不想再繼續下去。明白是白日朝女的話影響了他,金烏神王說:“也好。”第二日。清晨。在朝女疑惑目光中,李夫仁快速離開了房間。“他要去做什麼……”朝女低語。珊瑚湖。一路來到昨日釣魚點後,李夫仁當即取出昨日藏的魚竿魚餌。“我這是不是太主動了些?”待擺置好魚竿後,他在並排魚竿中間位置坐下問金烏神王道“陰陽魚沒那麼容易釣到,早晚來沒區彆。”金烏神王道。嘿嘿一笑,李夫仁翹起二郎腿沒說話。“今日騰寵應該沒這麼快過來。”金烏神王說。“隨他,他就是不來,這魚我還是照樣釣。”李夫仁道,絲毫不在意其。“他昨天出事了。”金烏神王道。“嗯?”李夫仁問。“昨日他拿你為他釣到的魚到處炫耀招惹到一個長老親傳弟子,現在魚不僅被搶了,人也被打了一頓。”金烏神王說。李夫仁挑眉。“對修道者而言,無論什麼境界能覺醒神通異獸對他們都是珍貴的寶物。”金烏神王道。“明白了。”李夫仁道。“搶他的人是和他同住在‘行山’的一個長老親傳弟子,雖吃這麼大的虧,他也隻能忍著。”金烏神王說。“就算那人是長老親傳弟子,這般光明正大搶同門的東西,難道滄海門不管嗎?”李夫仁道。“此人不僅是長老親傳弟子,同時也是那長老的子嗣,一般人並不敢得罪他。”金烏神王解釋。“可真夠黑暗的。”李夫仁說,沒想滄海門這等大門派都會存在這種不公。“權力很多時候總會不可避免生出一定問題,這種現象就連初源生靈門派都有。”金烏神王道。李夫仁搖搖頭。 數個小時後。“你來了。”隻見騰寵滿臉淤青過來後問正在假寐躺坐在椅子上釣魚的李夫仁。李夫仁轉頭看他。並不在意他看自己詫異的眼神,騰寵道:“不知你昨日釣魚用了什麼技巧?”“師兄怎受傷了?”李夫仁卻明知故問打量他淤青的臉問道。摸了摸臉,騰寵無奈,道:“被人打了,不礙事。”“被打了?”李夫仁故作驚訝。和他對視,騰寵說:“昨日有人看上你給我釣的魚,把我搶了。”李夫仁愕然。“有人的地方就會有雜碎,你為凡童應該比我更清楚這種情況。”騰寵手一揮又取出一把椅子坐在他身旁說。能從其眼中看出隱藏的惱怒,李夫仁心中好笑,勸道:“師兄也不必生氣,不然我再給師兄釣一隻就是,我從小就喜歡釣魚,釣魚很有心得的。”“什麼心得?”騰寵問,他此番過來就是想知道自己釣這麼久沒收獲,其為什麼就能釣上魚的。“就兩點!”李夫仁伸出兩根手指笑說。騰寵疑惑。“一耐心,二感覺!”李夫仁一本正經道。“廢話!”騰寵猛翻白眼,心中還真以為其有什麼心得,居然是這個。李夫仁嘿嘿一笑。“說來你倒和一般凡童不太一樣。”騰寵打量他道。“嗯?”李夫仁不解。“我見的凡童對待我們青衣弟子基本都唯唯諾諾,簡直少見你這種開朗的性格。”騰寵道。“這可能是我剛來沒多久的緣故吧。”李夫仁訕訕道。“無所謂,你隻要能幫我釣到魚,就是和其稱兄道弟都可以。”騰寵打了個哈欠腦袋輕靠椅子閉目養神說,隻覺累了。心中失笑,李夫仁發現其還挺有意思。一個小時後。聽了一個小時騰寵呼嚕聲的李夫仁也不由打了個哈欠,閉目就要睡覺。“他的麻煩來了。”金烏神王說。李夫仁睜眼。“昨日他到處向人吹噓說自己找到了釣異獸魚的竅門,那長老弟子信以為真才找他麻煩的,他剛才派人過來探明他的位置,不出意外此人很快就會過來。”金烏神王道。“不會吧?”李夫仁側目看呼呼大睡完全像個中二青年的騰寵。“你現在沒修為在身,最好提前躲避。”金烏神王道。“騰寵和他是什麼修為?”李夫仁問。“騰寵練氣境,那長老親傳弟子是練精境。”金烏神王道。居然隻是練精境和練氣境,李夫仁頷首:“我一會兒提前躲開就是。”半個小時後。“很快就過來了。”金烏神王道。心中有數,李夫仁當即起身對騰寵道:“師兄,我那啥去附近方便方便。”騰寵睡眼朦朧看他。“早上吃多了些。”李夫仁騙他嘿嘿道。“下次這種事就不要吵我休息了。”騰寵很不爽道。“好。”李夫仁笑道。騰寵閉目揮手。叫醒其也隻是對其印象不錯怕其因睡而吃虧,笑了笑李夫仁收起椅子轉身離開。稍許。“原來你在這裡,你倒是讓我好找!”隻見一個青灰麵色的狗臉青年帶著五個青衣青年男子上前麵無表情看騰寵說。騰寵猛的睜眼轉頭。“莫讓他逃走!”狗臉青年對身邊青年抬手沒有多言,五個青衣青年閃身圍住騰寵。騰寵連忙起身麵對五人,他冷冷看向狗臉青年道:“陸武,都是同門,你不要太過分了!”“彆害怕,我隻是來問你個問題的。”狗臉青年也就是陸武上前一腳踢開他的靠椅輕拍他淤青的臉笑說。冷冷盯著他,騰寵沒吭聲。“我且問你,你昨日說的釣到異獸魚的技巧是什麼?”陸武問道。“不知道!”騰寵冷冷道。“你確定?”陸武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騰寵冷冷說。嘭!陸武猛的一腳踹在他腰上將他踹倒在地。“你!”騰寵彎起身不由大怒。“架住他。”陸武吩咐五個青年。“是師兄!”五個青年應是。而不遠處林中,藏身在裡麵的李夫仁見此一幕砸吧嘴道:“沒想這家夥還挺有骨氣!”“人和事都和你沒關係,你最好先離開。”金烏神王道。“不急,看看他們如何對他再說。”李夫仁笑道,免費的戲覺不看白不看。金烏神王沒再多言。此時湖岸邊,隻見陸武手一揮取出一根擀麵杖粗細的銅棍來到騰寵麵前和他對視道:“騰寵,你最好彆逼我!”“陸武,你有種現在就把我殺了,不然我非告上門主和你拚到底!”騰寵掙紮對他咆哮道。“嗬,你可以試試!”陸武冷笑說。“師兄?”五個青年等待他吩咐。“抬起他的腿。”陸武麵無表情道。五人對視了一眼。而見騰寵的一隻右腿被幾人強行抬起後,陸武將銅棍擔在他腿上看他道:“一條腿換你的答案,我最後給你機會考慮!”“你混蛋!”騰寵情緒失控大叫。摸出騰寵的空間法寶將他裡麵的丹藥全部扔進湖裡後,陸武對他道:“現在斷了腿的下場你可明白了?”騰寵喘著不死紅眼死死盯著他。“說還是不說?”陸武道。“我不知道!”騰寵破聲咆哮。“不識抬舉!”哢嚓!“啊——”“走,就讓他在這裡好生考慮考慮。”陸武看眼地上抱著斷腿慘叫的騰寵道。而林中,見陸武打斷騰寵的腿帶人離開後,李夫仁一歎。“啊——”來到依然抱著腿在地方翻滾慘叫的騰寵身邊,李夫仁沉吟。“我覺得我現在給你最大的幫助不是送你丹藥治療,而是去叫人讓彆人知道他對你的所做所為。”李夫仁半蹲在他身邊對他道。疼得根本沒狀態回應他,騰寵繼續抱著腿淒厲慘叫著。“不知這附近可有滄海門釣魚的青衣弟子?”李夫仁掃視四周問金烏神王道。“太早了,隻有三百米處有一個。”金烏神王道。李夫仁點頭。“你這樣幫他日後會給你惹麻煩,你考慮清楚。”金烏神王提醒。“你是說得罪陸武嗎?”李夫仁笑道。“騰寵之後若叫你為他作證,你做還是不做?”金烏神王問道。“這就要看我心情了。”李夫仁道,根本不在意。黃昏。塵山房間,李夫仁來到陳步榻前看望。見其麵色好了很多,李夫仁笑道:“現在如何了?”“多虧了你的丹藥,明日應該就可以出去了。”陳步坐起身看他道。在他身邊坐下,李夫仁笑道:“正好,明天我們一起去釣魚。”“釣魚?”陳步微愣。“我這些日子一直都在珊瑚湖釣魚。”李夫仁道。“可一個人?”陳步問。“不然呢?”李夫仁攤手“要是被人發現你偷懶不作為舉報你,你一定會被門執處罰的。”陳步道。“那麼寬的湖,誰知道我躲在那,不怕!”李夫仁笑道。搖搖頭,陳步說:“災禍多是出現在放縱和明知是錯還故犯的人身上。”“看來你領悟挺深。”李夫仁調侃。“明日彆去了,我帶去各處看看熟悉熟悉環境。”陳步說,不想他一錯再錯。其完全就是老實本分的典型代表,李夫仁起身笑道:“好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先走了。”目送他返回,陳步輕歎,感覺越來越了解他的性格了。房間角落,回到地鋪後,李夫仁看眼正低頭看書的朝女旋即坐下。而似有感,朝女抬頭望他。沒有搭理其,李夫仁打了個哈欠徑直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