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事了!天塌了!”他一下臉色慘白,哆嗦著嘴喃喃自語。此時根本不顧門派禁止在駐地飛行的禁令,一邊快速向門派議事大殿衝去。執法殿的弟子看到居然有人敢違反禁令飛行頓時大怒,幾人怒氣衝衝地向他追來。魂殿值守弟子不顧執法殿弟子在後麵的大呼小叫,快速來到議事大殿前,匆匆向在門口守衛的弟子說道,“我要見掌門!”然後也不管他是否同意,抬腿就走進了大殿內。“掌門!出大事了!”值守弟子來到掌門趙正秋麵前一跪,用纏鬥的聲音喊道。此時淩虛劍派掌門趙正秋正在大殿內處理門中事務,看著快步走進來哭喪著臉的弟子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說道:“什麼事這麼慌張?”“掌門,少主的魂牌碎啦!”值守弟子鼓起勇氣抬頭,纏鬥著說道。說完連忙低下頭,不敢直視趙正秋的眼神。“什麼?勝兒的魂牌碎了?渾蛋,你看清楚了沒有?”趙正秋本來對突然進來的弟子感到不耐煩,猛然聽到一個令他心碎的消息,立刻大怒,抬手將跪在地上的值守吸了過來。值守弟子突然感到自己飄了起來,然後被掌門的仙力大手抓住胸膛擰在半空中,嚇得臉色慘白,大氣不敢出。“你再說一遍,勝兒怎麼啦?”“回稟...掌門...少主的...魂牌碎了...”值守弟子語無倫次的回答道。趙正秋再次證實了這個晴天霹靂的消息,腦袋嗡嗡,眼前一黑,身體不由得一歪,險些摔倒。“啊!”大喊一聲,隨手將被他禁錮在半空中的值守弟子朝大殿中一扔。“啪!”“啊!”一聲人體撞擊柱子的巨響和一聲慘叫聲幾乎同時響起,值守弟子殘破的屍體順著柱子滑落在地上,濺起一片血花。此時門外的大殿值守弟子伸頭看了一眼暴怒的掌門和慘死的弟子,嚇得臉色蒼白,急忙將頭縮了回去,心裡不停地祈禱。“不要有事。”“不要有事。”他正在心裡祈禱的時候,隻見一陣風從大殿中吹過,然後聽到一聲冷哼聲。“將這裡清理掉。”大殿值守弟子連忙招呼幾個師兄弟,進入大殿將剛才枉死的師兄屍體收斂,並打掃大殿內的血跡。趙正秋在暴怒過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從大殿內飛出,來到魂殿。一眼就看到趙勝破碎的魂牌,趙正秋的眼淚瞬間就從眼眶中掉落,揪心的疼,疼徹心扉。這是他最疼愛的,唯一的兒子,也是淩虛劍派未來的繼承人。從小到大花費無數心血培養出來的優秀接班人。可是今天就這樣沒了,魂牌破碎,白發人送黑發人。纏鬥的身體可以看出此時他的內心是多麼的無助和憤怒。 “是誰?我兒是怎麼死的?一定要查清楚。如果是有人殺了我兒,我一定要讓他下去給我兒陪葬。”趙正秋在心裡默默地發誓,同時也在不停地自責,責怪自己為什麼不給兒子安排幾個強大的弟子保護他。仇恨、自責、內疚、心疼、怨恨等各種複雜的心理充斥趙正秋的心頭,此時他的境界都有點不穩了,心魔滋生,心神出現走火入魔的征兆。正當他即將被心魔控製的時候,一道沉痛的聲音響起。“掌門,你是我淩虛劍派掌門,此時不是你軟弱的時候,你要振作起來!”在這個緊要關頭,淩虛劍派大長老無崖子收到弟子報告後,急忙趕了過來。幸好他的聲音將趙正秋從走火入魔的邊緣拉了回來。趙正秋一驚,瞬間清醒,擦掉臉上的淚水,臉上恢複了一個門派掌門該有的威嚴,隻是眼神中深深的傷痛還越積越多。“派人去查勝兒在哪裡出的事,是那些人跟在他身邊。”趙正秋轉身冷酷地朝大長老無崖子說道。“我已經安排人去做了,等結果吧。現在你最應該做的就是穩定門中人員,等調查的人回來後再做決定。”大長老也是趙正秋顧忌和尊重的人。大長老無崖子實力比他還要強一點,平時不怎麼插手門中的事,大權一直都在他這個掌門手中。但大長老無崖子在淩虛劍派中威望很高,非常受到門中弟子的尊重。大長老的話他不得不考慮,既然大長老已經安排去做了,那他隻能是在門中煎熬中等待了。“好,那我就等他們回來。一旦有消息,我要做一些事,到時候你不要阻攔我。”趙正秋看著無崖子說道。“一切等他們回來再說吧,如果真有事,我不會阻攔你,但你也要為門派考慮。”無崖子看著趙正秋已經冷靜下來,也算是給了趙正秋一個支持的態度。趙正秋沒有說話,冷著一張臉朝門派大殿走去。雖然現在不能馬上手刃仇人,他還是要做一些準備的。他的內心認定,一定是有人殺了他了勝兒。不會是什麼意外,對這個兒子還是有一定了解的,隻是以前他覺得自己兒子做的一些事都是無關要緊的大事。很多的時候就是多花點仙石就解決掉了,再就是他派人過去悄悄地將那些對兒子有威脅的人處理掉。居然有人敢不給淩虛劍派麵子,還殺了他的兒子,他一定是要報複的。“滅他滿門,為勝兒報仇。”趙正秋咬牙切齒地暗下決心。隻是因為跟著趙勝出去的幾個人死的死,逃得逃,都沒有回來。等淩虛劍派大長老無崖子派出的人將整個事情調查清查後,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了。也是抓到了其中一個金仙中期的狗腿子才將整個事情的經過調查清楚的。並根據狗腿子提供的線索,將周天龍他們的身份調查清楚。周天龍他們這個吸睛度高,所以很容易就調查到他們的來曆。等所有的情報送到趙正秋手中,並見到了被抓回來的狗腿子後,趙正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掌門,饒命啊!饒命啊!”狗腿子見到趙正秋後立馬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向趙正秋求饒。很快頭破血流,地上一灘鮮血,此時他還在不知痛地磕著頭,希望他能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