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穀內,兩名漢子正在圍攻一名女孩兒。兩名漢子一人築基初期修為,另外一名煉氣期大圓滿。那名女孩兒也有煉氣期大圓滿修為。在遠處,秦寒彤一眼就認出那兩名漢子,築基期初期的漢子名叫柳文星,煉氣期大圓滿的名叫柳陽。他們二人曾經與柳鬼一起追殺蘇越,尤其是柳文星那家夥,曾經還是一個煉氣期大圓滿,現在居然已經築基了。雖然柳文星已經築基,可比起以前秦寒彤與他們二人的差距,現在幾乎已經接近了。雖說這差著一個等級,秦寒彤現在卻很想瞧瞧煉氣期與築基期究竟有著多大的差距。從等級上來看,秦寒彤是無法挑戰柳文星的,可秦寒彤身上有著三柄法寶,軒轅小劍陣、道玄魔功、還有柳條這個煉屍在手,除此之外,秦寒彤身上還有大量的攻擊符籙,而這柳文星根基不穩,所以可以與之一戰。秦寒彤之所以有這種想法,是因為他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可是屍絕教,雖然屍絕教的老祖不會出手,但秦寒彤肯定會遇上築基期的強者,甚至可能會在屍絕教內與築基期交手。為了穩妥起見,眼下又有這樣一個機會,秦寒彤自然願意先挑戰一下眼前的築基初期,身上有那麼多符籙,打不過逃跑還是有把握的。秦寒彤的內心雖在摩拳擦掌,可他依舊保持著冷靜,沒有貿然衝出去,而是選擇隱秘在遠處觀看。“柳文星,你居然敢殺害同門?”女孩兒表麵上看隻有十幾歲的樣子,可心態卻有著一股老成。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女孩兒還能夠保持著些許鎮定。柳文星雙手叉腰,譏諷道:“小妹妹,我可是一直在旁邊看戲,什麼時候殺害你了?這件事你應該追問當事人,柳陽呀,你說說看,她這話有道理嗎?”旁邊的柳陽笑嘻嘻的說道:“妹妹這話就過分了,我們要殺害同門,你現在不應該是一個死人嗎?”女孩兒冷笑著,眼珠子也在不停轉動著,她一邊想著逃跑的對策,嘴上一邊說著:“柳陽你剛才難道沒有下殺手?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實力相當,恐怕我現在已經成為一個死人了。”“是嗎?”柳陽嘴角微微翹起:“我們好像殺了你,宗門也不一定知道這件事吧?”柳文星立刻收起笑容,臉上逐漸開始彌漫起殺氣來:“不久前,五靈門的奸細混進宗門,搗毀了宗門那麼多寶貝,就連給主教準備的貢品都給盜走了,惹得宗主將底蘊都給搬出來了,可最終那些人為何能夠全部逃走?還不是因為你們雲氏一脈的大長老?”柳陽也收其笑容,咬牙切齒的繼續說道:“我們陰冥宗就兩脈,柳與雲。這位雲大長老站出來死保五靈門的奸細,雖然宗主當時沒有說什麼,可我們都知道,你們雲氏早有了脫離宗門的打算。” “你胡說!”女孩兒大喊著。柳文星冷哼道:“就算大長老沒有脫離宗門的想法,但宗門之內都知道,有關五靈門的事情絕對不會那樣不了了之,最後肯定需要你們雲氏拿幾個人的命來擺平。”女孩兒麵對柳文星越說越激動的話語,她反而更加冷靜,嘲諷道:“你們說這麼多話,不就是想要得到我身上的密信嗎?”柳文星嘴角再次翹起來,不過他沒有笑意:“這是另外一件事。”女孩兒似乎感覺到了絕望:“這麼說來,不管現在我做什麼,都難逃一死了?”柳文星的手上開始有了動作:“你答對了。”在剛才說話的時候,女孩兒手上早就有了小動作,在柳文星話音未落的時候,她將手一揚,刹那間一股血霧就將女孩兒全身包裹,並蔓延出極大的範圍。“雕蟲小技!”柳文星不屑的說了一句,而後手中一柄詭異的血旗飛出。嗖一聲,血霧中傳來一聲慘叫。在不遠處的秦寒彤看得真切,柳文星剛才祭出的血旗乃是一件法寶。雖然隻有結丹期才能夠修煉自己的本命法寶,可柳文星這個築基期在駕馭法寶的時候,無論是靈活性、威力都遠超煉氣期。柳文星雖然隻露了一手,也讓能夠駕馭兩柄飛劍使用‘軒轅小劍陣’的秦寒彤大感棘手。秦寒彤也不得不承認隻使用‘軒轅小劍陣’的話,完全不是柳文星的對手。剛才那女孩兒可也是煉氣期大圓滿,並且她還使用了逃命的秘術,然而柳文星卻隻用了一招就將女孩兒殺死。“築基期當真恐怖如斯。”秦寒彤不由得感慨:“先吃顆築基丹壓壓驚!”“什麼人?”柳文星聽到聲音,不由得一驚,隨即大聲嗬斥著。秦寒彤則在築基丹吃下後,才不慌不忙的走了出去。“雲三?”柳文星與柳陽二人看著走出來的人,都不由得困惑不已。秦寒彤可不會用自己的真麵目出現,他在來這裡之前就偽裝成了雲三的模樣。萬一打不過的話,逃跑之後,也讓對方將仇記在他人身上,而不是事後找秦寒彤本尊的麻煩。柳文星摸著腦袋,好奇的問:“雲三你不逃跑?”秦寒彤四周張望一番後,不解的反問:“我為何要逃跑?難道就因為我看見你們殘殺同門?”柳陽苦笑一下,而後瞬間向秦寒彤發起攻擊:“裝瘋賣傻,你以為我們會讓你活著離開,然後去宗門告發我們?”秦寒彤笑道:“你還真說對了。”“看來你一點兒也不傻,去死吧!”柳陽大喝一聲,人也已經來到了秦寒彤的麵前。秦寒彤在柳陽接近自己十步以內才突然出手。十幾張符籙瞬間飛出,霎時間熊熊烈火就將柳陽給包圍起來。柳陽來不及驚訝,一柄飛劍法寶直接飛向柳陽的脖頸。雲三的實力這麼強?柳陽在驚愕中狼狽的躲過秦寒彤的兩輪攻擊,還沒來得及反擊,他就看見了秦寒彤的眼睛。隻是一瞬,柳陽的意識就消失,靈海也跟著枯萎。柳陽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如同一個木頭人。在旁觀戰的柳文星張大了嘴巴:“雲三你這實力可一點兒也不像我們陰冥宗呀!”“陰冥宗嗎?”秦寒彤隨口說著,手掌卻是一番,一團鮮紅的火焰出現,然後這團火焰徑直飛向柳文星。火焰即將飛到柳文星臉上時,柳文星隨手一拍,火焰就消失不見了。柳文星自嘲的笑了一下:“真是沒有想到,雲三你小子居然隱藏的這麼深!”秦寒彤麵無表情的回答著:“見笑了,不過是達到了煉氣期大圓滿而已。”柳文星癟嘴道:“你還真是一點兒也不謙虛。”“我已經很謙虛了。”秦寒彤搖頭說著,同時柳陽也站在了秦寒彤的身邊,顯然一副要與秦寒彤聯手對付柳文星的姿態。“柳陽你乾什麼……”柳文星斥責的說著,他也很快發現柳陽此時兩眼無神,全身僵硬,表情木訥。柳文星看著柳陽此時的樣子,深呼吸一下:“攝魂術?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呀!你不但會使用正道的功法,還會其它宗門的秘術。說吧,雲三你究竟是那一派的奸細?”秦寒彤眼睛不眨的看著柳文星許久,他才一字一句的緩慢說道:“我並不是奸細,隻是剛才看見你殺害同門。”柳文星好奇的問道:“難道你想為同門之人報仇?不過可惜呀!你用攝魂術控製住柳陽之後,如果柳陽不著急表現出來,而是趁機偷襲我的話,說不定你會成功的,可惜你沒有機會了。”秦寒彤搖頭道:“不,我隻是想看一下我現在的實力與築基期究竟還有著怎樣的差距!”“哈哈……”柳文星哈哈大笑起來,他是真的在笑,笑聲中帶著無儘的嘲諷:“真是無知,天與地的差距知道有多少嗎?即使你控製了柳陽,但你們兩個不過都是煉氣期。即使你會攝魂術,又能如何?我們的差距如此大,你的攝魂術能夠控製我嗎?”“你根基不穩,何必說如此大的話?”秦寒彤也不在多語,而是率先向柳文星發起了攻擊。柳文星可一點兒也沒有因為對手實力弱就掉以輕心,他剛才之所以與秦寒彤說那麼多話,而不是直接出手,那是因為他自己也沒有多大把握。畢竟他眼前的雲三會的功法又多又雜,萬一身上還有什麼厲害的秘術存在。他柳文星但凡大意一點兒,可就是要丟掉小命的。秦寒彤麵對柳文星這種築基強者,他自然不敢掉以輕心,第一手就給丟給對方幾百張符籙。在符籙爆炸過後,被控製的柳陽也緊跟其後。秦寒彤本想緊跟其後,可柳文星在躲避一番符籙轟炸後,手中血旗飛出,也是那麼一個交手,秦寒彤便失去了對柳陽的控製。柳文星出手極快,加上手中還有法寶,柳陽還沒來得及躲避就直接被柳文星手中血旗穿膛而過。秦寒彤雖然往後退了一段距離,可手中的攻擊一刻也沒有停下,一柄飛劍直接朝柳文星的麵門攻去。血旗與飛劍相撞,兩種都是攻擊性法寶,但飛劍卻被血旗彈飛。其實飛劍的威能一點兒不比血旗差,可表現出來的威力卻是相差甚遠。麵對這種情況,秦寒彤也不得不暗暗叫苦,在順勢收回飛劍的同時,他立刻轉身逃跑。“我們之間雖是一線之隔,但你知道什麼叫築基期?”柳文星絲毫沒有放過秦寒彤的意思,在快速追擊秦寒彤的同時,也得意的嘲諷起來。柳文星眼看就要追上秦寒彤,秦寒彤卻突然停下腳步,轉身手指一動,剛才的飛劍再次攻向柳文星。麵對同樣的手段,柳文星笑道:“你就沒有其它手段了嗎?”話音未落,柳文星頓感寒意襲來,他立刻做出反應,有驚無險的避開突然從背後襲來的飛劍。“兩柄一模一樣的法寶?”柳文星倒吸一口涼氣:“雲三你到底什麼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