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如梭,十年就這樣過去了。這十年間,秦寒彤算是融入了這個世界,當然這所謂的融入並非喜歡,他還是喜歡原來的世界,因為那裡有他的故鄉與親人。這十年,他沒有離開過小軒山一步,他已經將藏書塔裡麵的書全部完畢。或許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的身體在成為一個容納天地靈氣的器皿之後,他的身體也出現了質的變化,尤其是那種過目不忘的記憶力。藏書塔中第一層乃是有關煉丹的各種手法與技巧,與丹藥的發展曆史與各種煉丹界名人。第二層便是各種靈草靈石的相關知識。第三層是各種煉丹爐的記載與煉丹方法。第四層、第五層各種各樣的丹方及其相關療效。第六層便是一些丹方殘頁。最後三層也是一些有關丹方的記載,不過這些丹方隻是寥寥幾筆,就像是曆史書一樣,有些甚至隻有一個名字,與煉製一顆成熟的丹藥相差十萬裡。十年間,秦寒彤收貨頗豐。他已經煉氣期圓滿,而他之所以能夠這樣快,那是因為他將柳鬼的靈力全部吸收,甚至將柳鬼的生命力也當成自己身體的養料給吸收了。不過現在的秦寒彤表麵上還是一個煉氣期六層的低階弟子,他可是偽靈根,如果修煉速度太快,肯定會引起他人懷疑,小軒山可是有許多一招就能夠滅了他的大佬。秦寒彤也時常好奇,這道玄魔功被薑老說得如此厲害,可他為何感覺修煉起來並無難度的樣子,這麼短的時間就已經初具威能。而薑老隻是無語的回了一句:“要是修煉起來很艱難,那如何稱得上曠古爍今?”另外秦寒彤的軒轅小劍陣也基本達到了門內的基本標準,配合著十年修習的煉體術將靈劍發揮出較為厲害的效果,當然距離傳說中能夠一人結成劍陣殺敵還差很遠。其實在進入藏書塔的第一年,秦寒彤就懊悔不已,因為小軒門的弟子少有輔修煉丹的,這煉丹可是小軒門最難的一門,而後依次是符籙、劍陣、煉器。符籙與陣法基本上是相通的,符籙乃是利用符筆將陣法力量壓縮在小小一張符紙上,所以二者要修習的大部分知識也基本相同,這陣法威能雖大,但要麼是一個人卻難以將其全部發揮出來的難題,或者是布置陣法的時間太久,遠不如符籙那般方便,而且符籙足夠多也能發揮出陣法的威力。在加上小軒山的主要功法乃是‘軒轅小劍陣’的緣故,所以大部分弟子都會選擇修行符籙或者陣法,煉丹作為難度最大,還是沒有任何攻擊性,與主功法還不搭邊,所以修行人數比那煉器弟子還要少數十倍,甚至十根手指都能數過來。現在十年過去了,秦寒彤有了租借煉丹房的基礎,可他又被一個難題給困住了。煉丹房的租借價格實在是太高了,還有煉丹所需要的材料也都價值不菲。秦寒彤辛辛苦苦在宗門打工數月,居然連煉製一顆築基丹所需的材料錢都湊不齊,甚至連十分之一都沒有達到。 “窮呀!為啥這個世界對我們這種底層人民依舊不友好?貧窮就是一座大山,壓得我寸步難行……”秦寒彤躺在小軒山的一處斜坡上,看著落幕的夕陽發出無窮的感慨!“師弟這是在為什麼事情憂愁?”一道如風鈴般的聲音傳入秦寒彤的耳中。“看來師姐的百靈丹已經成功了!真是可喜可賀!”秦寒彤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誰在自己身後。她乃是小軒山有名的美人,也是這選修煉丹弟子中為數不多的其中之一。她叫米安嵐,秦寒彤來小軒山第一年就認識了她,不過因為米安嵐一直在專心修煉與煉丹,秦寒彤在這十年間與她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至於說話的次數,這算是第三次!米安嵐微微皺眉:“看來師弟遇到的麻煩不小,否者師弟也不至於如此憂愁!”秦寒彤感覺到自己有些不禮貌,於是站起身來,然後回身對其試了一禮。便繼續歎息道:“師弟不如師姐這種世家子弟……”“師弟是缺靈石?”米安嵐一下聽出秦寒彤話中意思,便直言不諱的說出來。秦寒彤苦笑道:“何止是缺少靈石,師弟啥都缺!”米安嵐的臉上依舊是微笑:“既然如此,師弟何不選擇做一個宗門行走?雖說宗門行走在進入元嬰之前不能在宗門之內獲得權力,但師弟的偽靈根……”米安嵐話說一半便轉身離去,不過她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非常的明確。宗門之內,元嬰為老祖,結丹為掌座或長老,築基為護法。宗門行走,乃是常年在外為宗門打探消息,或者直接打入敵人內部的存在。所以這類人一般修行的功法很雜,甚至還可能被其他門派策反,所以在元嬰之前,在宗門是不能擁有多高地位的。至於說元嬰為何就能夠享受到宗門的高等級待遇呢?當然是元嬰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達到的,而且元嬰可是宗門實力象征,自然是多多益善,加上他們在宗門也是太上長老的存在,平時不過問宗門內部事物,所以元嬰當奸細簡直是大材小用。而米安嵐的意思也非常簡單,偽靈根築基的概率本就微乎其微,待在宗門也難以築基,如果成為宗門行走的話,不但可以獲得宗門的庇護,在帶給宗門帶回有用的消息、靈草、寶石、煉器材料等等,都能夠獲得豐富的酬勞。秦寒彤一拍腦門,恍然大悟起來:“對呀!宗門行走不但可以讓我獲得更多來源,而且以後就算被人發現我身懷其它功法,也不會被人起疑。”秦寒彤正在開心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背心一寒,一柄飛劍向他襲來。秦寒彤倉皇躲避,飛劍在一擊不成後便回到主人手中。一個衣著端莊,模樣精致的男人從遠處駕駛飛行靈器而來。他叫齊子輝,米安嵐的未婚夫。他們都是小軒山內長老的後代,從小就定了娃娃親。秦寒彤知道這個人,也隻見過幾次,因為齊子輝修的是符道,所以也從沒有說過話。“齊師兄,你這是乾什麼?”對方偷襲自己,秦寒彤雖然惱怒,但對方實力在煉氣期十一層,秦寒彤雖能打贏對方,可他現在需要偽裝成煉氣期六層。所以秦寒彤隻能忍讓,並一臉無辜的樣子。齊子輝咬牙切齒道:“乾什麼?臭小子,你知道你剛才在勾搭誰嗎?”“勾搭?”秦寒彤愣住了:“這麼誇張的嗎?”齊子輝已經出於一種氣急敗壞的狀態,對秦寒彤可謂是招招致命。秦寒彤本有意解釋其中誤會,但對方不但不給機會,甚至還想至自己死地。雖說不能展露全部實力,但也絕對不能坐以待斃。秦寒彤將入門時黃師叔贈予的靈劍寄出,而後與齊子輝戰作一團。齊子輝的實力不弱,秦寒彤也絕對沒有想過戰勝對方,他也不過是想先反擊著,之後找機會逃跑。豈料齊子輝根本不給秦寒彤機會,而是在與秦寒彤交手兩三招後,齊子輝主動拉開距離。不等秦寒彤反應,一連串火符從齊子輝的手中飛出。這些符籙的殺傷力驚人,所過之處都將燃氣熊熊烈火,並伴隨著轟隆隆的爆炸。秦寒彤根本不敢硬拚,隻能倉皇躲避。雖說煉氣期弟子也能掌握一些低等級的術法,使用冰火一類的攻擊,但威力畢竟有限。齊子輝的這些符籙威力也已經接近築基期,加上這種高密度的攻擊,就連築基期的高手見了也需避其鋒芒。齊子輝的攻擊一刻不停,幾十秒的時間內就已經使用了上百張符籙,並且從其使用的架勢上看,這種符籙他還有很多。而經過這幾十秒的躲避時間,秦寒彤已經狼狽不堪,心裡也是暗暗叫苦:“真是有錢人呀!機關槍也沒有你這樣掃的呀!”秦寒彤這麼一個走神,一道符籙徑直落在他的頭頂,他已經避無可避。無奈的他隻能運起‘軒轅小劍陣’,一柄巨劍衝天而起。轟隆一聲,天空發生巨大爆炸。秦寒彤受到餘波震**,一連被振飛十幾米遠,並一口鮮血吐出來。然而齊子輝可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又是幾道符籙向秦寒彤丟了過來。眼下,秦寒彤真的慌了,他正打算使用‘道玄魔功’去影響齊子輝的心境時,一柄巨劍飛過來,並將秦寒彤護在其中。同樣是巨劍,這柄巨劍的威力卻在秦寒彤使用出來的數倍之上。爆炸過後,一道人影出現在秦寒彤麵前。“師弟,沒事吧?”蘇越眼神犀利的盯著齊子輝:“齊師兄,已經夠了,可否……”齊子輝不等蘇越說完,手中數百張符籙一起飛出。蘇越眉頭微皺,單手一揮,三柄飛劍魚貫而出。數百道符籙在天空爆炸,同時那三柄飛劍的速度絲毫不減的飛到齊子輝的麵前。齊子輝的瞳孔放大,結巴的說道:“你……你居然掌握了三柄飛劍?你明明隻有煉氣十二層。”“齊師兄過獎了,師弟距離‘小軒轅劍陣’還差的遠!”蘇越謙虛的說著:“不知齊師兄是否可以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