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我認輸(1 / 1)

血淵守護 方天夜 6372 字 2個月前

大燕,四號鬥場薑落天與聞聲動正戰得難解難分。聞聲動那些聞所未聞的術法讓場外圍觀的的眾多道徒無不大開眼界,不愧是金元寶的少東家,就算是養子,同樣是天賦異稟啊。那漫天的光影水流紛紛纏住了薑落天,使他不得寸進,但是即便如此,聞聲動一時間也奈何不了這渾身怪力的家夥。薑落天此時正被水流卷得難受,打也達不到,掙也掙不開,氣得他直咬牙。“啪!”“叭!”“啪!”“叭!”……每次薑落天以氣膜頂斷漫天的水流的時候,不出半秒,更加凶猛的水柱便會化做一條鎖鏈纏繞而來,反複拉扯之下,竟然也讓薑落天不得寸進。薑落天的一張俊臉上早已不見了笑容,雖然不至於被這麼打敗,但糾纏了這麼久,他心底始終有一股悶氣無處發泄。反觀聞聲動,更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他知道這水困之術沒辦法徹底打敗薑落天。感受著體內所剩不多的真氣,聞聲動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向前猛地踏出一大步:“師弟小心了!遊川蟒!水立方!”聞聲動話音剛落,一條形似蛟龍,頭大如鬥的巨蟒突兀地從他前伸的掌心中竄出體外,嘶吼著撲向被水流困住的薑落天。它通體碧藍,唯有頭部連著的脖頸外圍呈現一抹碧綠,就好像一條翡翠打造的項鏈般鑲嵌在喉部。不同於一般蛇蟒類術魂的醜惡,這遊川蟒粗壯的身子宛如一條巨大的水流鎖鏈般呈現出一種通透之色,那閃爍著光芒的瞳孔中映射出的更是無比聖潔的光芒。它的翠色的頸部上方連著一塊頸皮,此時正隨著遊川蟒的嘶吼而張開,就好像一把淺藍色的小傘般撐在它的顱後。張開的頸皮四周分布著一些不規律的棘刺,在遊川蟒聖潔的光輝背後又恰到好處地顯露出了幾分獸性。“嘶!!!”張揚的嘶吼中,兩根高貴的龍角自遊川蟒顱上長伸而出,不似一般龍類的圓潤,這兩根角的端部尖銳無比,閃爍著藍水晶般琉璃似的光芒。遊川蟒一出現便引起了無數觀眾的驚呼,當它展露出龍角後更是引爆了場內所有道徒的熱情。如此豔麗不凡的瑰奇蟒類術魂屬實罕見,不要說普通的道徒,就連一些外門的道師也不曾見過這種蟒龍。遊川蟒出現後便一刻不停地衝進了囚困薑落天的水流之中,而在聞聲動的術法“水立方”的刻意控製下,原本就粘稠的水流更是瞬間化作了一團三米見方的水方塊!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薑落天暗呼不妙,但水流這種綿軟的物質就是很難被徹底摧毀。就在薑落天思索如何對敵的時候,遊川蟒已經衝到了近前!水中的浮力瞬間提升數倍,而後又猛然下降,忽高忽低的感覺讓薑落天險些嗆進去一口水。 利用這種詭異的水流和重力所帶來的控製力,聞聲動順利地讓水立方中的薑落天難以控製自己的身體。“媽了個……咕嚕嚕嚕……”還沒吐出滿腹的臟話,薑落天就被一口水嗆得要死,嚇得他趕快運起閉氣術,要是因為嗆水被淘汰那可糗大了。場外的沈河已經快要把手中的方帕攥碎了,看著薑落天陷入困境,他也是急得滿頭大汗。但如果走進了就能輕易地聽見這小子口中不斷嘀咕的話來:“二百萬,二百萬,二百萬……”如果薑落天這場比賽輸掉了,那麼他們這次壓進去的一百多萬將一點不剩,即便聞聲動已經把賠率壓得很低了,但是如果薑落天勝了他,沈河這邊仍會連本帶利地拿到二百萬不止。但如果聞聲動贏了……“贏個屁!老子大哥無敵!大哥!上啊!彆輸給這個孫砸!!!”沈河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喝,直接把身邊的道徒都震得一個激靈,就在大家望過去的時候,一手攥著手帕,一手扶著欄杆高聲呐喊的沈河卻已經變成了一座冰雕。“什麼人……孔鏡?”旁邊同樣緊張的沈山錯愕地看向沈河身旁那位不知何時出現的孤傲美人,本想去理論兩句,但那雙腿還沒等邁開,就已經被凍在了地上。這女人,修為好高!“閉嘴,彆耽誤我看戲。”冷冷地丟下一句,孔鏡也沒去理會兀自掙紮的沈山,挨著沈河的冰雕望向了場中,順手還把這小子的頭放了出來。沈河是何許人也,在看到苦苦掙紮的沈山和身邊的紫發美女時就已經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當下也不敢過多言語,急忙向場中望去。但好巧不巧的是,高舉著手臂的自己被凍住時正在換氣,臉是望向側麵的,現在脖子被凍住,轉不過來。“嘿嘿,孔師姐……”“閉嘴。”在企圖講道理失敗後,沈河識趣地閉上了嘴巴,隻得無精打采地看起了孔鏡的側臉——他也看不到彆的。你彆說,這娘們兒認真的時候,這張安靜的側臉還挺好看的,紫色的長發,精致的鼻尖,長長的睫毛,似乎還能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呸呸呸,想什麼呢!”從孔鏡的美貌中回過神來的沈山趕忙呸了兩句,剛抬起眼皮,恰好迎上了孔鏡那雙古井無波的淺藍色眼眸。出入情場數載未嘗一敗的沈河不知怎麼,忽地紅了臉頰,一時間竟有些不敢和孔鏡對視。但孔鏡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她仍舊保持著那股目空一切的冷傲氣質,然後——封上了沈河的嘴巴……沈河與孔鏡的不遠處,盧騰俊也提著花籃和那幾位內門弟子擠了過來,勉強在第一排弄了個容身之地。望了在冰雕裡嗚嗚叫卻說不出話來的沈河與他身邊麵若寒霜的孔鏡,盧騰俊嗬嗬一笑沒有去管。最近孔鏡似乎很在意薑落天啊……“咕嚕嚕……”被遊川蟒突如其來的纏繞勒得吐出一大口氣,薑落天真是羞惱不堪,自己四周包括頭頂腳下全部都是水,哪怕能接觸到一點空氣也不至於讓這家夥這麼猖狂!在水立方中的薑落天沒辦法溝通遊離於天地間的隱逸大道氣息,無法構建氣膜,更沒辦法將其化作實際的戰力,這也是他被困住這麼久卻沒辦法反擊的主要原因。此時遊川蟒的加入更是讓本就僵持的處境出現了一點偏差,本來按照薑落天的打算,自己隻要一直與聞聲動耗下去,最後勝利的也一定是自己。可這家夥突然放出術魂是什麼意思?呸!不講武德!吐槽歸吐槽,薑落天可沒有真的把這條神駿異常的蟒龍小瞧了,它那纏繞擠壓的怪力,幾乎都可以和自己相媲美了!聞聲動此時也是滿頭大汗,渾身上下就跟被暴雨淋過了一般,甚至在他腳下的地麵上都已經聚起了一泊小水窪。那都是他的汗水!聞聲動也快要堅持不住了!“把他給我——拖到場外去!”雙目瞪得滾圓,聞聲動有些微胖的身體狠狠一顫,那邊長三米的水立方的棱角忽地變得圓滑了不少。而後,在場外道徒們的驚歎聲中,那水立方竟然緊貼著地麵,一點一點地向著場外“爬”了過去!或許用爬來形容這番景象不是很合適,但此時的水立方真的就好像一隻蝸牛般向著場外緩緩蠕動著。在水中的薑落天此時真是要急壞了,如果真的堂堂正正的把自己打飛出去也就罷了,偏偏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不甘的意誌讓薑落天的力量又增長了幾分,但在水中的遊川蟒力量本就極大,這纏繞之力竟然與薑落天再次戰了個旗鼓相當!“沉金……等等,嗯?”正要解開沉金索的束縛拚力一搏,薑落天卻突然注意到了體內躁動的一股能量。真氣!對呀,自己還有真氣啊!就在剛剛奮力掙脫的時候,薑落天竟然在不經意間引動了體內沉寂已久的真氣。雖然經脈被封,但真氣儲備可還在,甚至平時還可以吸收外界能量來修煉呢!“如果單憑聞聲動自己的修為,他是絕對不會拿出這麼大量的真氣來對付我的,也就是說,我周圍的這些水都是純能量。”“而我可以抽取一部分能量進入丹田,隨後再將其煉化,同時將體內的部分真氣打入所有經脈之中,借著這個反震之力,很有可能直接掙脫蟒龍的束縛!”說乾就乾,在心中大致計劃了一下之後,薑落天便猛地運起丹田處四大屬性真氣力量來。恐怖的吸力瞬間席卷了整塊水立方,竟讓那水立方直接縮小了一圈!雖然前後隻有半米不到,但這可是體積啊!還是液化了之後的能量的體積!隻見薑落天的身體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亮起了三百六十個光點,即便他還在水中,可那金燦燦的光點卻好似要透體而出一般,閃爍著璀璨的光芒。但薑落天自己是注定看不到了,他此時正忙著掙開一隻纏繞著自己的遊川蟒呢!光點的閃芒隻持續了一瞬,甚至許多道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已經重新暗淡了下去。因為,薑落天——開始了!“轟!”一道隻有自己能夠聽見的震響自體內響起,薑落天狠一咬牙將口中的鮮血逼了回去。但他也就往回逼了一道鮮血,除了他的嘴之外,其餘六竅儘皆流出了一條細小的血線。不出一次呼吸的時間,原本被吞咽回去的血絲再次被一股壓力被從口中頂出,七道足有筷子粗細的血流自七竅中淌出,滴落到地麵之上。三百六十脈齊震所帶來的反衝力,即便是以薑落天變態的身體都有些吃不消了。但這小小的犧牲是值得的,遊川蟒被震開了!巨大的衝擊力讓薑落天不僅掙脫了遊川蟒的捆縛,甚至還將水立方炸成了四散紛飛的水花。“凝!”眼間薑落天脫困,聞聲動心中駭然,眨眼間便將水立方重新聚集了起來,想要重新把薑落天包裹起來。但是,晚了!就在薑落天掙脫束縛的瞬間,他便接觸到了空氣,隱逸大道帶來的感悟讓他近乎下意識地凝聚了一道氣膜在身周擴大,撐起了一塊半徑足有五米的半圓形屏障!水立方的邊長隻有三米,沒辦法完全包裹這巨大的屏障,鋪在罩壁上的水流緩緩滑下,更給薑落天的這道屏障平添了幾分華美。“剛才,那是……”“三百六十脈!”在長老席上觀戰的厲逡滿臉震驚地想要說些什麼,但還沒等他說完,身邊的燕雲陌便給出了他想要的答案。“這小子!他……他是跟哪位道師修行的?”厲逡有些語無倫次,急忙拽過身後的一位看起來年紀頗大的老道師問道。那老道師麵色也是有些震驚,但卻沒有像厲逡哪般失態,隻見他撫須略一思索,而後便有些不確定地答道:“好像是,慕長老。”“慕長老?”聽到這個回答,厲逡差點把下巴驚掉了,那個瘋婆娘竟然也有收徒的一天?嗯?等等。這小子會用血池聖君的以力禦氣之法,而血池聖君卻是慕長老的大師兄……這麼想來,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吧?似是想通了什麼,厲逡自顧自地扭了扭屁股,似乎是想坐得舒服一些,臉上浮現出了沾沾自喜的神色。燕雲陌斜著眼看了看厲逡的表情,搖了搖頭,大袖一振起身飛到了空中。先準備一下吧,彆一會兒來不及救。場中還處在氣膜屏障內的薑落天半跪在地上大口呼吸著空氣,體內無處不在的陣陣脹痛讓他有些眩暈,就連心跳都加快了數倍。靜靜地休息了幾秒後,薑落天突然做了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動作!他,趴在了地麵上的血水中!當薑落天的胸口貼近地麵的時候,地上的血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飛快減少,就好像有什麼生靈在吮吸它們一般。又是數秒過後,地麵的血液被薑落天的胸口完全吸收,要不是七竅外的皮膚上還有著道道凝固的血痕,幾乎沒有人能看出這家夥剛剛流了那麼多血!“嘩!”就在觀眾們還沉浸在薑落天吸收血液的震驚中時,那支撐了好一會兒的半圓形的氣膜屏障像是破碎的玻璃般猛然炸裂,瞬間將平鋪在外的水幕轟得四散紛飛。一旁倒地的遊川蟒目光森然,死死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在氣膜破裂的瞬間,它頸後的那塊扇狀角質皮便以迅雷之勢猛地張開,凶猛地朝著薑落天撲了過來。似乎早就注意到了企圖反擊的遊川蟒,見到它撲來,薑落天絲毫不慌,甚至還露出了微笑。帶著這份古怪至極的笑容,薑落天伸手解開了腰間的銀黑色腰帶。聞聲動此時早已脫力,本來困住薑落天的水立方就是他用意誌力苦苦支撐的,此時接連被打破兩道,更是讓他有些心力憔悴。他想收回遊川蟒,這誕生於水立方的術魂是他最親密的夥伴,在數日前誕生了一絲靈智。雖然這絲靈智十分淺薄,但也足以讓聞聲動自豪了,試問天下,又有幾人能在二十五歲時便讓術魂便擁有靈智呢?但他這遊川蟒顯然發育得還有些不到家,獸性要比靈性更重一些,即便聞聲動已經在很努力地召喚它回來了,但是它就是冰冷地盯著剛剛站起身子的薑落天。似乎在它的心裡,反抗自己還把自己打飛的薑落天已經成了自己最大的敵人。“嗷……嘶!”“啪!”等待著來勢洶洶的遊川蟒的,是一條鑲嵌著數十顆黑珠子的樸實無華的鐵腰帶。“砰!”巨大的衝擊力直接把遊川蟒甩到了地上,遊川蟒堅硬的頭顱直接把地麵砸出了一個圓形的坑出來。道道蛛網似的裂紋以蟒頭為中心向四周緩慢擴散,讓遊川蟒有些暈眩。“啪!”、“啪!”、“啪!”……好像抽打的是自己的殺父仇人般狠命抽打著遊川蟒顫抖的身體,薑落天的沉金索明明是實體,卻因為包裹了一層氣膜而順利地攻擊到了虛幻的遊川蟒。“還……還不回來嗎……”聞聲動此時都快哭了,遊川蟒不回來他就不能認輸,釋放術魂離體就是在戰鬥,可是這戰鬥自己不想打了啊……“還挺頑強。”抽打得自己手臂有些發酸,薑落天把沾滿了晶瑩水珠的沉金索搭在了自己的後脖頸上,就好像一個剛擦完汗的老農搭毛巾一般輕鬆愜意。沉金索上掛著許多半透明的水珠,觸在皮膚上滑溜溜、涼絲絲的,很舒服。這水珠可不是一般的東西,那是遊川蟒的“血”!身為術魂的遊川蟒本就沒有血液,所以經過薑落天一番慘無人道的擊打後也隻是掉了不少“水”!這些水來自聞聲動的修為,算是支撐遊川蟒行動的能源核心。掐住惡狠狠瞪著自己的遊川蟒的下頜骨,薑落天想提死狗般提起了這巨蟒的頭顱。“還是條漢子啊!”薑落天與遊川蟒對視著,突然發出一聲輕笑。就這麼提著遊川蟒走到聞聲動身前不遠處,薑落天再次開口道:“等你再強一點,再過來找我吧!”隨後,也不顧遊川蟒凶狠的眼神,直接朝前一個爆步,隨後飛起一腳把聞聲動踹出了場外。在聞聲動被擊飛的下一瞬,遊川蟒那十米餘長的身體便好似摔在地麵的玻璃杯一般化作無數冰晶碎片消散於空氣。它,被掐碎了!身為術魂的遊川蟒不會死亡,但這次化身的失去絕對會對聞聲動造成不小的靈魂傷害。但究竟會把聞聲動怎麼樣,又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那就不是薑落天所要考慮的事情了。解氣就完了。隨著燕雲陌用真氣接下氣息萎靡的聞聲動,八進四的最後一場比賽也終於落下了帷幕。“哈哈哈哈哈哈哈……發財了……啊啊,哈哈,啊啊……阿嚏!”傍晚,沈河包裹在一床厚實的大棉被裡麵,顫抖著雙手捧起麵前堆得好像小山一般高的銀票,一邊癲狂地哈哈大笑一邊被凍得瑟瑟發抖。在一旁桌案前靜坐的薑落天斜斜地拄著腦袋,用兩根手指緩緩揉動著太陽穴,好像在想些什麼。“那孔鏡……真的這麼厲害?”翌日“薑師弟的大名為兄可是如雷……”“等等。”還不待對麵的遊必方繼續說什麼客套話,薑落天便尷尬地一笑,打斷了他。場外,觀眾席上,坐在輪椅上的聞聲動看到場中上演的那一幕嘴角微微一抽抽。不會吧……在注意到不遠處的聞聲動的表情之後,沈河捂著嘴偷偷笑了起來。據說因為親身體驗過薑落天恐怖的實力,所以聞聲動再次調整了剩下四名道徒的賠率。所以現在薑落天對戰遊必方,聞聲動咬著牙,頂住了無數遊必方擁護者的壓力,把薑落天與遊必方的賠率調整到了一比二。換句話說,隻要本場比賽薑落天勝了,押注薑落天贏的人就可以贏取價值等同於自己本金的銀票或等價物。而若是遊必方勝了,押注遊必方勝的人則會獲得包括本金在內的額外雙倍本金,也就是賺了兩倍於本金的錢。一般來說,勝利機會越大者的賠率越低,而機會小者賠率就會更高,因為這樣會刺激押注者的貪念,使其大量押注小概率事件,從而使聞聲動從中獲利。這也是他們金元寶中的賭場最經常使用的小伎倆。以前遊必方的賠率都很低,因為他的實力是外門中公認的第一,按照一些外門老道師的說法,遊必方的修為怕是比之內門中最頂尖的黑衣道徒都不遑多讓。但是今天他的賠率竟然升高了!這就說明,至少在聞聲動眼中,遊必方的戰鬥力是比不上薑落天的!而聞聲動是何人?金元寶的少東家!他手裡的消息基本都是最準確,最權威的消息,這一點從金元寶能在帝國屹立數百年而不倒就能看得出來。所以在更多的道徒眼裡,他說薑落天更強,那一定就是薑落天更強!這也是聞聲動今天敢頂著壓力調整二人賠率的主要原因,他相信大燕的道徒們相信他的眼光!而正如他所願,多數道徒都即便隻是聽說過薑落天的戰績而沒見過他的實力,卻紛紛把自己的賭資押在了薑落天身上。這樣一來,隻要遊必方勝了,那麼他就能狠狠地大撈一筆。笑話,一個入門不過一年多的野小子,拿什麼去和外門傾巨資培養的首席大師兄鬥?就算他的實力極強,就算他能完虐自己,但在聞聲動眼中,薑落天仍舊不會是遊必方的對手!遊必方的實力在大燕中隻有少數道師在真正知曉,那是一個常人難以觸摸到的高度——半步道尊!一個能夠看到道則的道徒!多麼不可思議啊,能在三十歲之前看到道則的絕世天才即便是在五大道門之中也絕對是鳳毛麟角,這就是遊必方,這就是大燕外門的首席大弟子!這也是他敢於鋌而走險的主要原因,薑落天絕不可能戰勝半隻腳邁入“持戒”小道的遊必方。這消息還是他在門內的相熟的道師告訴他的,而一般的門內道徒隻是知道遊必方很強,但具體有多強,沒人知曉。半步道尊,雖然這半步可能要跨出數載才能徹底邁入道尊之境,但遊必方對道則的感悟在這放著,薑落天絕無勝利的可能!即便他再天賦異稟,即便他再肉身強橫,在真正的天地本源道則麵前,他也將一無是處!可以說,這場戰鬥薑落天必輸!而那些因為相信自己的判斷押注薑落天勝利的道徒們,將血本無歸!這就是聞聲動的算計,作為開盤者,他自己不會去下注,雖然每個人的抽頭能保證他不會賠錢,但是能多賺一點當然是最好的。隻要能保證大多數人都希望薑落天勝利,那麼當遊必方拿下決賽名額的時候,那些不用返還的本金就會使自己賺得盆滿缽滿了!雖然早就知道結果,但在聞聲動心裡,其實還是希望薑落天與遊必方鬥上一會兒的,而薑落天那經脈爆發的震**之力,也絕對是一手克敵製勝的法寶。當然,比不上遊必方。而聞聲動希望他們鏖戰一會兒的原因則是,隻要全力爆發的薑落天逼出遊必方的道來,就可以順勢假裝成一副“哦,原來他已經領悟了部分小道的力量!”如果事先自己都不知道遊必方的隱藏實力,那麼做出錯誤的判斷似乎也情有可原了。隻要他們兩個纏鬥一會兒,逼的遊必方使出一直隱藏著的小道之力,那麼自己不僅可以借著這場戰鬥大賺一筆,還可以使童叟無欺的名聲在道徒中仍舊如常地保持下去。聞聲動這一手可算是一石二鳥,一方麵借著開盤大賺了一筆,另一方麵也能借著遊必方的手狠狠地教訓一頓薑落天!遊必方此人及其自負,他一定知道了自己下調賠率的事情,儘管這些和他本人沒有利益牽扯,但隻要他知道這件事,就一定會把怒火發泄在薑落天的身上!所以當遊必方率先開口的時候,聞聲動就知道了後續的發展以及結果。遊必方自負自傲,絕對要先狠狠羞辱對方一番才會動手,而他最喜歡的羞辱就是先把你捧高再狠狠地踩下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遊必方接下來一定會說一些客套話,然後再猛一轉折,將原本的客套話變成鞭子抽在對手的臉上!聞聲動打得一手好算盤,隻不過這一手算計無論哪條都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薑落天要和遊必方真正戰到一處!如果薑落天避戰的話,那麼不明真相的道徒們就真的會將矛頭對準自己,在遊必方亮出所悟小道之前,無論怎麼解釋,自己都是受益最大的一方。若是他亮出隱藏了的小道,那麼就算自己是受益方也可以推脫說事先並不清楚遊必方的隱藏實力來搪塞。可若是不戰……聞聲動不敢去想,自己壓低賠率後雖然會帶來收益,但道徒們被算計的心情可不是那麼容易消磨的。更何況,如果不能讓薑落天發泄掉遊必方心中的憤怒,最後他找到的人一定是自己!因為他的火氣主要就是因為自己不顧反對,修改了遊必方和薑落天的賠率!可是現在,那個薑落天在乾什麼?為什麼他要突然打斷遊必方的話啊!如果隻是為了以此刺激遊必方那倒還好,畢竟這並不影響比賽的最終結果,怕就怕……“我認輸。”還不等聞聲動和自己的胡思亂想搏鬥完,那邊場中的薑落天就已經說完了想說的話。“你……你說什麼???”負責宣布比賽開始的道師還沒走遠,聽到了薑落天的話更是忍不住靠近回問了一句。“我說,我!認!輸!認輸兩個字幾乎一字一頓,還拉了一下長音,讓整個比鬥場中萬千道徒的心都狠狠顫抖了一下。認輸了?這麼重要的大比賽場上認輸了?甚至連交手都沒有就認輸了?甚至都沒去理會場中那如山一般的“籲”聲,薑落天再次對著麵前百米外欲言又止的遊必方施禮道:“遊師兄修為蓋世,小弟實在不敵,還不如留著力氣去打下一場比賽,沒能與師兄切磋一番,小弟在此賠罪了。”本來還因為說話被打斷而覺得折了麵子的遊必方一聽這話,立馬收起了滿臉的怒意,擺著手客氣著,說著什麼諸如:“大丈夫不拘小節”、“宰相肚裡能撐船”、“得饒人處且饒人”、“留得青山在”之類的話來回應薑落天。薑落天也不跟這個自大得要死的家夥繼續聊,輕輕點了點頭便縱身跳下了擂台。結束了???在薑落天轉身離開賽場之後,原本打算觀看一場曠世之戰的道徒們立馬炸鍋了。本來應該是決賽前的一個小**的戰鬥,就這麼在一句認輸中結束了?“不戰而屈人之兵!遊師兄太厲害了!”“還說什麼狂徒,這家夥原來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唉,枉我那麼相信他,還以為他能勝過遊必方呢。”“靠!就這一聲認輸讓聞聲動那邊圈了不少錢啊!”“什麼嘛,還以為賠率調整與實力有關,合著這狂徒哥什麼也不是啊!”“是不是聞聲動和薑落天兩個人串通好的啊?”伴隨著觀眾席上道徒們雜亂的話語聲,聞聲動欲哭無淚,這叫什麼事兒啊……現在薑落天爽快地認輸,那些因為相信聞聲動大幅調整賠率是因為實力差距的道徒們的押注一點沒剩下。這樣一來,即便最後的結果與之前的設想差不多,但自己的名聲就臭了呀!可這個事情還不能解釋,總不能去跟被自己坑了的道徒們說“遊必方本來也會打贏的,是我騙了你們……”因為今天這個局,聞聲動本來就是在變相欺騙,利用不對等的信息差,在保障自己獲得最大利益的同時兼顧在道徒中的口碑。這本來是個天衣無縫的事情,隻要他們二人能打一場,就能完美地解決所有問題。可是誰能想到,這貨?竟然不打!那可是門內的最高榮譽啊!那可是能拿到寶貝的門派大比啊!你就這麼不想拿個好名次嗎???好吧,雖然第三第四也算好名次。他沒有時間再去揣摩薑落天的心思了,因為滿腔憋悶的遊必方沒有理由再去追打薑落天,所以他已經把臉轉向了讓自己不爽的罪魁禍首——聞聲動!與此同時,滿臉賤笑的沈河也已經猥猥瑣瑣地湊了過來:“那個,聞師兄,之前我押在你這的二百萬全是壓遊必方贏的,連帶本金一共是六百萬,您看是給我銀子銀票呢,還是皇朝錢莊通用金卡呢?”斜著眼看向身邊這個眼中閃爍著狡黠光芒的內門藍衣道徒,聞聲動嘴角不斷抽搐,不知說些什麼才好。你特麼是有多不信任我才壓二百萬在這……就在門內被坑道徒與遊必方一道準備找聞聲動這奸賊討個說法的時候,另一個重磅消息又在人群中炸開了鍋!原本與林峙峰旗鼓相當的孔鏡竟然放棄了一舉戰勝林峙峰的機會,選擇了——認輸!那個冷冰冰的大美女,甚至都沒有像薑落天這樣再寒暄幾句,隻是在遠遠觀望到那邊認輸後便果斷地走下了比鬥台。也正是孔鏡的這一做法,讓門內輿論再次掀起了一番波瀾。“誒?孔鏡師姐和狂徒哥有什麼仇怨啊?”“這你還不知道?其實我也不清楚……”“你倆彆說了,我知道,我告訴你們!”“孔鈞師兄之前與狂徒哥鬥過一次,好家夥,完虐啊。”“孔鈞整個人差點被打死,也不知道那家夥哪來的那麼大火氣!”“孔鏡師姐疼愛孔鈞那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結果孔鈞他被打得慘不說,甚至連百強都沒能進去。”“那可真是可惜了,孔鈞師弟的實力在門內怎麼找也應該是前麵的,雖然百強離咱們遠,可對於他來說應該也就是手到擒來吧?”“誰說不是呢,聽說啊,就因為這事兒,孔鏡師姐已經連續觀看了薑落天比鬥好幾天了呢。”“怪不得狂徒哥突然認輸,原來是要和孔鏡打一場。”“也是,這恩恩怨怨的,了結了倒也好。”“對對對……”在聞聲動強大的輿論導向下,孔鈞,或者說,孔鏡與薑落天的仇怨僅僅用了一個中午的時間就在門內傳得沸沸揚揚。甚至還有人傳出來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像什麼因愛生恨,始亂終棄的狗血劇情全都被這幾天閒的蛋疼的道徒們所熟知。當然了,最讓人信服的消息還是那個。孔鏡為了給弟弟報仇,就算不去搏那個第一第二,也要和薑落天真真正正地打一場。隻要兩個人都認輸,就可以在爭奪季軍的場上拚個你死我活了,而且同時認輸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兩人消耗都不算大,對於下一場戰鬥也算是有利。隻不過薑落天壓根沒動手,而孔鏡和林峙峰雖然隻打了不到半分鐘,那也是真正地動手了啊!兩個人都沒留餘力,甚至為了迅速擊潰林峙峰好讓自己認輸,孔鏡還不惜動用了一次消耗極大的術法。這也更加堅信了道徒們對於孔鏡與薑落天恩怨的猜測,試問,哪有把對手控製住自己跑去認輸的?借著這次事件的發酵,聞聲動也靜悄悄地把輿論導向了兩天後的最後兩場戰鬥中。林峙峰與遊必方,一個是老牌外門最強者,一個是近些年新晉最大黑馬,他們的碰撞早就是門內道徒們津津樂道的話題。而薑落天與孔鏡更是被門中弟子們所熟知,一個是門內女弟子中當之無愧的最強者,另一位則是消失一年,歸來便將本屆青衣魁首梁末打得垂死的狂徒哥。在聞聲動不留餘力地大力鼓吹下,兩場戰鬥被吹捧得無比閃耀,實在是吊足了道徒們的胃口。兩天後。薑落天與孔鏡,林峙峰與遊必方,兩隊最後的選手紛紛站到了比鬥場上。一隊在爭奪本屆大比的冠軍,而另一對則是據說有著深仇大恨的兩個冤家。聞聲動的大盤再次張開巨口,四人的支持者更是拚了命的在裡麵下注。“孔鏡前些天為了認輸,用的那招寒霜飛雪消耗太大,相信薑落天勝利的機會更大一些。”“沒錯,而且據說狂徒哥還有隱藏底牌沒掀出來。”“聞師兄!給我壓五十兩銀子在薑落天頭上!”“我也要,我壓二十兩!”“我覺得孔鏡師姐機會大一點,畢竟是接近黑衣的強者,就算狀態不佳,薑落天贏的機會也不大。”“有道理,我也覺得孔鏡會贏。”“聞師弟!給我壓一百兩在孔鏡那裡!”“我也是我也是!我壓孔鏡四十兩!”和幾個在大燕找到的金元寶臨時工招呼著來給四人下注的道徒們,聞聲動笑得合不攏嘴。畢竟是本屆大比的最後兩場了,大家也都想多壓一點,紛紛找上前來。就在這時,一道青衣身影在聞聲動身邊一閃而過,來到了他的眼前——薑落天!隻見薑落天嘴角嘿嘿怪笑,伸出幾根手指在聞聲動眼前輕輕搓了幾下湊近了低聲道:“聞師兄,你用師弟我的名頭開盤,還不知會我一聲,是不是有些不太地道?”看到薑落天突然出現在眼前,聞聲動也有些驚訝,畢竟每次門中有比賽,自己就來操盤已經是門內不成文的規矩了,哪成想碰到這麼個厚臉皮的家夥,竟然找過來了。被薑落天這麼突然一問,聞聲動也有些措手不及,隻得笑嗬嗬地開口道:“落天師弟說的哪裡話,師兄我……”“誒——打住!”還不待聞聲動開始解釋,薑落天就右手食指頂在左手掌心笑吟吟地道:“師兄不用解釋,我都懂。”這下輪到聞聲動發楞了,我都還沒說呢你就懂了?騙人呢吧?你懂個屁啊?當然這話聞聲動是說不出口的,事實上他也根本沒機會說,隻見薑落天打斷了他之後就直接繼續笑著說道:“師兄啊,都知道你是想等大比結束了再給我們分紅,我們也都清楚,這樣,我也不多要,六成!不!五成!”摟著聞聲動的肩膀,薑落天把臉貼近聞聲動道:“五成吧,在我身上弄的銀子分我五成我就算是原諒你假借我的名頭牟利的事情了。”“五成?你小子在這坑我呢?怎麼可能?最多三成!”聞聲動知道薑落天來的目的就是從自己手指縫裡麵摳錢,所以語氣有些不悅,想要拒絕。但轉念一想,薑落天若是突然借著兩天前的事情反手陰自己一把,那可就虧大了,趁著現在大家把那件事情忘了,可要快點把薑落天這個不穩定因素搞定!“六成。”薑落天的語氣十分平靜,帶著一絲不容置疑。“你……”聞聲動剛說出一個你字,薑落天就一把推開了他,大張著手臂轉向背後的一眾道徒們高聲笑道:“哈哈哈,大家可能還不知道,聞師兄和我那可是情同手足啊!為了幫聞師兄大賺一……嗚……”在薑落天說出前半段話的時候,聞聲動就猜到薑落天解下來要說什麼了,直接撲過去捂住了薑落天的嘴巴。“把嘴閉上!分你五成就是!”用手指點了兩下聞聲動的手背,薑落天示意他把手鬆開,等到聞聲動鬆手後便再次高聲道:“聞師兄啊!我們前兩天那……嗚……”“彆說這個!!!你小子到底要怎麼樣?!”聞聲動一時間有些氣急,這倒黴的薑落天是真的想要把自己的名聲搞臭還是怎麼?薑落天的嘴角浮現了一絲笑容,伸出手指在聞聲動眼前晃了晃。聞聲動定睛一看,那手指比劃的竟然是個“七”!“小子!你不要欺人太……”“欸嘿!聞師兄和我的關係那可真是日月可……嗚……”“我特麼,你你你……分你七成,你馬上給我滾!”“八成。”輕輕掰開聞聲動扣在自己嘴上的手,薑落天扭頭丟下這麼一句後便施施然地離開了,隻留下差點把牙齒咬碎的聞聲動氣得跺腳。終於,其他人沒像薑落天這般找上門來,聞聲動也終於放心了,慢慢坐在觀眾席的台階上,從懷中摸出一個小本子寫著什麼。忽然,沈河背著一個大包袱鬼鬼祟祟地湊了過來,把包袱放在聞聲動腿邊趾高氣揚地道:“我要押薑落天——”“贏是吧?提前告訴你,薑落天賠率不高,贏的不多。”“不!我要押他輸!”“哦?那還好,要是孔鏡贏了你能拿到兩倍半的錢,你要押多少?”“四百萬兩!”“多少?????”在聽到了四百萬兩的數字時,聞聲動差點一屁股滑下去,當即抬起頭看到了沈河那張猥瑣的笑臉。“你沒聽錯,四百萬兩。”…………站在比鬥台上,薑落天麵帶笑容地看向不遠處的冷麵美女,等到裁判宣布比賽開始的瞬間便開口道:“我認——”“啪!”一道冰痕甚至都不給薑落天說話的機會便甩到了他的嘴上,直接把那張嘴封得死死的,讓他有話都說不出來。“想認輸?問問我!”嬌喝一聲,孔鏡的身影頻頻閃動,轉瞬間便來到了薑落天身邊,而後整條手臂瞬間化作水流,好似九天銀瀑般抽在了薑落天的背上,直接將他打飛了出去。在擂台上滾了幾圈後,薑落天詫異地站起身子,他發現,他竟然掙不脫嘴上的冰痕!看來隻有打了啊!被孔鏡甩了這麼一手,薑落天隱隱也有些怒氣,但不知為何,那化作水流的手臂竟然有些熟悉!他見過這個招式!在和孔鏡你來我往地鬥了十幾回合後,薑落天突然靈光一閃,他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在大秦的內門道徒!星羅郡,星命瀑布數百米高的瀑布宛若從穹頂衝下,撞擊在地麵激起無邊水花,作為帝國境內最大的瀑布,星命瀑布當之無愧!那仿佛能傳金裂石的水流撞擊在水麵和地麵,讓周遭的鳥獸頻頻受驚,那好似天神發怒的衝擊力讓過往的遊人無不動容。但就是這麼強大的瀑布中,卻有一個單薄的身影在下麵佇立。“轟!”一往無前的水流衝擊在脊背之上,其下的瘦弱身影卻始終沒有移動分毫,若是有修道之人路過,甚至還能看到細小如絲線的水屬性能量從瀑布中飛快湧入那人的身體。此人不是彆人,正是薑落天此時在思念著的故人——秦風躍!當年在大秦去留戰中,作為唯一一個以碾壓之姿態完虐煉體小成的薑落天的同輩,秦風躍在薑落天的印象中可謂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強大、謙遜、和善……這些都是大秦年輕弟子口中秦風躍的代名詞。而今,為了進一步提升自己的力量,他孤身一人辭彆了親友師長,入世曆練。長呼出一大口氣,秦風躍的雙眼猛地爆發出兩道精芒,抬手一掌打向頭頂的激來的瀑布!轟——嚓!一聲劇烈的轟鳴過後,一道寒芒自下往上直插瀑布,頃刻間將其一分而二——一掌斷水!就在這一掌過後,整個斷裂的瀑布再次一顫,從底部的水麵開始,整條瀑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凍結,不過眨眼間,瀑布便化作了兩根巨大的通天冰柱。這還沒完,支撐瀑布的山崖也在這一掌之下從中間裂開,瞬間變成了一條深達百米的巨大裂穀。裂穀上方的河水因為前方被凍住無法流動,紛紛順著裂穀落下地麵,整條星命瀑布就這麼被徹底劈開了,呈“凹”字形平鋪在星羅郡的土地上。“寒天掌差不多了。”自顧自地低聲說了一句,秦風躍拾起放在不遠處青石上的衣服搭在肩頭,閒庭信步般朝前走去。要前往其他郡鎮了。在他踏出星命瀑布的範圍之後,那兩道被冰凍住的瀑布瞬間炸裂,化作無數冰晶碎塊濺射向四方,在那無數冰晶中,一隻形貌神異靈駿的巨鳥拍翼而起,那宛若藍水晶般的羽翼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目的光芒。術魂——寒晶冷雲鵬!大燕,二號比鬥場用兩隻手臂從背後控製住精疲力竭的孔鏡,薑落天右膝蓋向下猛地一沉,直接將這位冷傲的大美女壓在了身下。兩個人都喘著粗氣,直到此時孔鏡脫力,薑落天嘴上的那道封口冰痕才算脫落,化作點點熒光消散無形。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薑落天沒有在意孔鏡那似要吃了自己的眼神,又一腳踢在孔鏡渾圓緊繃的翹臀上,直接讓她來了個狗吃屎。直到此時,薑落天才惡狠狠地瞪了孔鏡一眼,然後對場外歡呼的道徒們揮了揮手,把臉轉向了走過來準備宣布比賽結果的裁判,吐出了那句在嘴裡憋了十多分鐘的話來:“我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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